?費柴到了家,真想澡都不洗就一頭扎牀上,卻不想尤倩鼻子一吸,皺眉說:“呀,怎麼這麼香?”接著就跟個小狗似的對著他就嗅了過來,費柴隨手把那疊計劃書一擋,讓順著那味道就嗅了過去,然後笑著說:“有興趣就看兩眼,我去洗澡了。《》”說著接過楊遞給他的換洗服,就去洗澡了。
才洗了澡出來,尤倩就甜甜地喊著老公了上來,費柴也笑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尤倩撒道:“那,你又要做電視啦。”
費柴說:“是啊,幹嘛?想當嘉賓?”
尤倩立刻順桿爬道:“哇哦,老公好聰明哦。”
小米這時也跑過來抱大說:“爸爸爸爸,我也要上電視。”
“行行行,都上都上。”費柴隨手樓了妻子,另一手摟了養說“到時候咱家全家上,讓人家以爲電視臺是咱們開的。”
尤倩說:“吹牛吧,有那麼大本事嗎?”
費柴說:“嘉賓主持肯定是不行了,但是臺下的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我去商量商量就好。”
人都好虛榮,其實做個電視臺觀衆席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可尤倩還是興的不行,忙說:“那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給老公丟臉啊,還有得買兩套新服……”原來重點在這裡。
“哎呀,你們孃兒幾個慢慢折騰吧,我可快累死了,還有楊小米,年過完了,該補的作業該補了啊。”說著他就進房睡覺去了。
全國上下,只要是沾了行政機關,好多東西都是一樣的,比如說懶散神。儘管初七春節假期就已經結束,可從初八到十五這段時間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放羊,可費柴這兒卻不敢有毫的放鬆,龍溪溫泉的事兒是面兒上的,可那裡的地質異纔是費柴關注的重點,此外他又找出包括十年前城大地震以及所有尾龍斷裂帶附近的板塊構造和運資料進行分析,因爲這件事和龍溪溫泉的開發無關,因此目前他也只是獨自在整理,好在費柴現下非吳下阿蒙,好歹有些名氣,也頂著頂帽,從省廳和其他各地市地監局調取資料比以前要容易的多了,而且現在地質模型系統也日趨,解了費柴絕大部分奴隸般的計算工作。不過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名氣和帽在給他辦事帶來便利的同時,需要心的事也多了起來。
金焰原本說的要過了大年纔回來,可初十就來上班了,而且氣哼哼的脾氣相當的大,就像個脹鼓鼓的氣球,一就炸,旁人若問:“才過了年回來,怎麼就這麼不高興啊。”就會邦邦的一堵回去“大姨媽來了!不好!怎麼你有意見?!”
最後大家一致認爲,的大姨媽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走了。
費柴也不想這時候招惹,可現下又有事兒要出馬。若是能出馬,費柴就可以把電視臺的那堆事都丟給了,雖說他和韓詩詩之間是單純的工作關係,可是韓詩詩上的香水味道實在太厲害了,每次跟說一回事兒,回家尤倩免不得就得嗅上半天。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還是早點丟給金焰的好。
這若是換了別人,也不算什麼問題,你心再不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公事公辦你不能挑揀瘦,可是費柴不是那種人,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屬下帶著一肚子怨氣上崗。可這問題也得解決啊,於是費柴就打電話給蔡夢琳問安洪濤回來了沒有,蔡夢琳先是一愣,然後才說:“沒有啊,要等大年過後纔回來呢。你找他幹嘛。”
費柴就把金焰回來後脾氣不好的事兒說了,猜測是陪安洪濤回老家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蔡夢琳聽後說:“也正常,和這種凰男保不齊就得遇上這些事兒。不過人家的事兒,你什麼心啊。”
費柴就說:“我不心不行啊,還等著做點事節目呢。”
蔡夢琳說:“還不是你自己多事,給你找的好差事,你老往別人那兒推。和韓詩詩搭檔呢,人家以前可是專業舞蹈演員下來的,多人想往上還不上去呢。”
其實費柴總有種想法,卻又一直不敢說,今天實在忍不住就說:“夢琳啊,我怎覺得你這幾天老是往我邊推孩兒呢?”
蔡夢琳笑道:“怎麼?不好?”
費柴老老實實地說:“不好,太鬧得慌了。”
蔡夢琳說:“別人想還想不到呢。”
費柴說:“別人是別人的事,我可沒覺得是好事。”
“唉……好心沒好報啊……”蔡夢琳笑著說完,把電話掛了。
費柴拿著響著嘟嘟嘟盲音的電話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自言自語地說:“現在的人都什麼病啊。”等了會兒又說:“這不會是考驗我的吧。我和你又不是男婚嫁的關係,有什麼好考驗的。”
左思右想了半天,費柴覺得這個扣兒還是得解。於是翻了半天電話,終於翻著了安洪濤的,一接電話,那邊可真熱鬧,費柴表明了份,安洪濤彷彿覺得有點慌,連聲說:“費長啊,你等等啊,我這兒吵,換個地方跟你說。”
費柴只得等著,果然過了一陣,聽著電話裡的雜音小了,安洪濤略帶氣地說:“行了,這兒安靜。那個費長,小金……都跟你說了?”
費柴聽的腦袋發懵,自從金焰回來見一直心不好,都沒正面兒跟說過話,又能說出什麼來?於是就說:“說什麼啊,只是小金回來上班了,心好像很差,怎麼?回趟老家,小兩口吵架了?”
安洪濤說:“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費柴一愣:“分手?好端端的怎麼分手了?”
安洪濤說:“電話上說不方便,回來我再向您彙報好不?”
費柴強作笑聲說:“嗨,這事兒彙報啥啊,又不是工作上的事,大家也算是朋友,你和小金郎才貌的,別因爲一時的義氣錯過一段好的姻緣啊。”
“嗯嗯嗯。”安洪濤敷衍著,說回來再說,就把電話掛了。
“難怪脾氣這麼差。”費柴自言自語著,覺得還是有必要和金焰談一次,可這話又怎麼開口呢?於是就先喚了吳東梓進來,對說:“東子,你看這你最近也辛苦的,咱們一起吃頓飯吧。”
吳東梓說:“是咱全聚餐嗎?我就去通知。”說著就要走,費柴趕喊住說:“不不不,就咱倆……”
吳東梓詫異道:“咱倆?就咱倆吃什嗎啊。”
費柴一看要誤會,趕解釋說:“不是不是……”說到這兒,心說繞什麼彎子啊,直說了吧,就說:“其實我是想和金焰談談。”
吳東梓聽費柴這麼說,忍不住掩一笑,然後順勢往桌對面上的椅子上一坐說:“你們倆啊……”
費柴不明白地問:“我們倆怎麼了?”
吳東梓說:“一回來就神不守舍的,說想找你談談,可你又老躲著,弄的鬱悶的不得了。”
費柴說:“啊?我見心不好,所以就讓……唉……擰了擰了。”
吳東梓說:“可不是擰了咋地?”
費柴忽然想起,就問:“對了,你和閨中友啊,說什麼給你沒有?”
吳東梓說:“我也問了,是一個字兒沒沒啊,比江姐還氣呢。”
費柴說:“那行吧,今晚你作陪,我跟聊聊,老這個狀態怎麼工作嘛。”
吳東梓說:“我看我就不用陪了,你們兩個談就可以了。”
費柴一聽,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你在好些,這次的話題太敏,你在好些。”
吳東梓說:“那好吧,我出去跟說去,不過先說好啊,要是不歡迎我參加,我是不來的哦。”
費柴說:“哪能呢,你去吧。”
等吳東梓一出去,費柴就把自己往椅背上一靠說:“胡總不是說了不折騰嘛,怎麼個頂個兒的還這麼折騰啊。”
下午下了班,費柴特地晚了一點走,金焰和吳東梓也等著。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三人才一起下樓,只是金焰可能有些埋怨費柴這幾天不搭理,故意走到另一邊,挽著吳東梓走。下樓上車時,往常總是搶著坐副駕,今天也和吳東梓在後頭坐了。
費柴上班時預定了一家不錯的小酒樓包間,三人進去都坐好了。吳東梓本來話就不多,金焰又故意不說話,連累的費柴一個勁兒地造氣氛,說笑話,可沒啥效果,弄的現場尷尬的。好容易等著上了菜,金焰左右一瞄問:“我說費,你是真請客還是假請客啊。”
費柴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問,不過看形有點不對勁,因爲金焰平時上班的時候才喊他費,下來或者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他柴大人,或者大人,有時還故意喊西門大人,可現在居然吃飯的時候也喊他費,著實的有些不妙。但是人家開口問了,也得回答啊,就說:“當然是真心請客啊,不然我點這麼多菜?”
金焰說:“無酒不席,你點這麼多菜一瓶酒都沒有,明顯是讓我們來過眼癮的,不是讓我們來吃的。”
費柴一看有點後悔,這酒愁腸誰知道會鬧出點什麼事來?面前這二位醉酒的樣子他可是見識過的,可都到這份兒上了,又不能不讓人家喝,於是就招呼服務員:“來,拿幾瓶啤酒。”
服務員剛要出去,金焰就說:“大冬天的喝什麼啤酒,那種小壇促銷的高粱燒有沒有?”
高粱燒!!這是要玩兒命啊,費柴深爲自己今天的決定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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