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蔡夢琳暗地裡生費柴的氣,卻又不好明著表現出來,緋聞歸緋聞,可事兒還是不能做的太明。於是晚飯後也不讓湯榮安排活,直接上古秋虹、費柴還有湯榮到房間開會,主題就是這溫泉多久能夠投實際運用。
對湯榮來說,他恨不得馬上就弄管子把水給接過來,起碼先把那幾個溫泉池子變正宗的溫泉池,古秋虹爲龍溪縣的縣長,自然也希能爲龍溪多增加一項好的項目,當然也是越快越好。可費柴出三個手指,就像是三盆冷水,把這兩人澆了一個心兒涼。
“三個月。”費柴說“起碼要觀測檢驗三個月才能決定是否能投使用。”
“啊。”湯榮目呆滯地用眼神先是求助古秋虹,可是古秋虹雖然是縣長,卻不是費柴的直接領導,不方便說話,他只好又把眼神投向蔡夢琳,可憐的像一隻求人收留的小狗兒。
蔡夢琳見場面僵住了,心說,最近這個柴狗子怎麼老和我作對啊,是不是怪我和他一起的時間了?細想想年前年後的事多,兩人還真沒怎麼見過面。於是就笑著說:“這方面我們大家都相信費長肯定是專家啦,不過我們也得考慮基層的難,有些事,既要辦好,又要合乎科學規律,科學發展嘛。”
費柴說:“水這種資源可是馬虎不得的東西,無論是飲用,還是浸泡,都存在一個對人有益還是有害的問題。而且泉眼局裡渡假村很近,估計湯經理是打算把它引商業運營的,那就更要小心纔好。”
古秋虹說:“是是是,要發展旅遊業,就得廣納天下客,一個負面影響出來,前面的工作就全都白做了,不過也請費長諒我們基層的難啊。”
費柴笑道:“其實也就是想快點落實下來嘛,行!只是你們也給我個底兒,覺得多長時間合適呢?”
“這個……”古秋虹老巨猾,他和湯榮換了一下眼神,卻不說話。湯榮知道這是把自己在往前推,可他心裡實在是沒底氣,最後被不過,才怯怯地說:“我的意思是……三……三天……”
“三天!”費柴一下差點沒炸了,三天最多也就搭個茅草棚子。
湯榮一見他眉豎起來了,嚇的趕說:“我就是說說,我就是說說。”
古秋虹見狀趕笑著圓場說:“老湯你真是的,就算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這三天也太離譜了嘛。”
湯榮委屈地說:“我這也是爲了度假村的發展考慮啊。”
蔡夢琳一看,就笑著說:“看來商人和專家的思維方式完全就打不攏堆啊。”
費柴說:“就算是商人將本求利,可也不能太過分啊,萬一那水含有有毒質,你讓客人都泡在毒水裡休閒啊。”
湯榮不敢說話,古秋虹也是好一陣勸,說湯榮‘也是爲了工作。’最後蔡夢琳說:“要不我拿個主意,費長你就辛苦下,我看三個星期,這幾天不算,就三個星期,大家看如何?”
古秋虹立刻附和道:“蔡市長這個折中辦法好啊。”
費柴卻不買賬地說:“什麼折中,這就給我折了一大半去啊。”
蔡夢琳見費柴又不讓自己下臺,有些生氣。古秋虹卻對費柴說:“費長,我們也知道科學是嚴謹的,可是時不我待啊。我不是圖什麼政績,一眼泉水也未必就能讓龍溪縣的人民富裕起來,可是有一點總比沒一點好吧,就請你看在龍溪縣幾十萬人民的份兒上,趕把這事給辦了吧。你放心,我們龍溪是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只要能儘快把這件事給落實了,看著那泉水嘩啦啦白白流著,我心裡難啊。”他說著,用拳頭輕輕在自己口敲了兩下,好像那裡真的很疼一樣。
費柴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唉……真沒辦法,你們就只想到泉水從地下冒出來了,可就沒想想沒有地質活,泉水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冒出來呢?現在的問題不知是泉水利用的問題,還有地質觀測的問題。”
蔡夢琳說:“那要不這樣,費長你們就辛苦下,協同相關部門,首先用三個星期,不,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再多給你一星期,一個月,先讓這個泉水能有效的利用起來,然後再進行地質上的工作,你放心,你想想,凡是你們地質觀測工作上的事,我那回沒支持了?”
費柴見事到了這一步,自己要是在不鬆口,那真的就是不知好歹了,於是就說:“那好,我下去就立刻安排,但是今天才初五,還在年裡,我的大隊人馬要年後纔開工。”
蔡夢琳見事解決了,很高興,立刻笑著說:“行啊,就在饒你兩天。”
大家也都跟著笑。費柴卻又說:“蔡市長,有關地質觀測的事,我還想向你單獨彙報一下。”
他這麼一說,古秋虹等人當即會意,立刻起告辭。蔡夢琳對於費柴居然如此大膽的就提出和單獨會面,很是驚喜,但還是蓋彌彰地對負責會議記錄的辦公室人員說:“小黃,今晚的會議,你馬上把會議紀要做出來,一會兒拿給我看。”
小黃應著,和大家一起出去了。
蔡夢琳等大家都走了,立刻就褪下寶相莊嚴的面,跳起來就給了費柴一拳,卻反被費柴捉住了手腕,不甘心,又用另一隻拳頭去打,同樣被捉住,於是又該用口咬,這下到咬了個正著,雖然下留,卻依舊在費柴的手臂上蓋了一個私章。
“你幹嘛啊。”費柴被咬疼了,語氣中難免有些埋怨。
“幹嘛?”蔡夢琳沒好氣地說:“你這隻壞狗!你說!最近幹嘛老跟我作對。”
費柴一臉委屈地說:“我哪裡有啊。”
“你還裝!”蔡夢琳又要咬,費柴趕投降承認,可蔡夢琳卻還不依不饒的非要問個原因。費柴只得說:“其實是我想你了,你最近太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了。”
蔡夢琳聽了心裡一喜:和我想的一樣呀。但依舊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纔怪,別的不說了,你的漂亮老婆還不夠你想的啊。”
費柴笑道:“我知道你們倆是誰看誰都不順眼,都是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蔡夢琳說:“冤孽啊,不是你的錯還是誰的?我好好的一個正經人,就被你勾引壞了。”
費柴說:“那行,從現在開始,我改邪歸正了行不?”
蔡夢琳眉一擰說:“你敢!”
唉……學壞容易,改好更難啊。費柴暗歎著,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一把把蔡夢琳抱起來,就往後面的臥室走,而蔡夢琳早就眼睛一閉,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啊,其實最近真的很欠被人收拾。
衆目睽睽之下,救個急可以,但仍不能明鋪暗蓋的就這麼過夜了,這也是蔡夢琳的一塊心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真正的夫婦一樣,相擁著一覺到天明啊,每次都這麼匆匆忙忙的,就好像兩人在一起,就爲了專門做這事兒一樣。每每想起來,蔡夢琳總會覺得傷。
可傷歸傷,年人之間的遊戲最重要的就是守規矩,否則雙方都會害。無論是蔡夢琳還是費柴,也都算是有地位有面子的人了,而且來之不易,不能就因爲上的事兒給誤了。所以儘管每次分離時都會心痛,蔡夢琳到也都還得住。正好,也可以期待著下一次的激與重逢。
費柴穿好了服,準備回自己房間,蔡夢琳從後面把他抱住說:“你不是要彙報工作嗎?這麼就走了,到時候人家問我,費長向你彙報了什麼呀,我怎麼跟人家說?”
費柴笑道:“誰能問你啊。”
蔡夢琳說:“能問我的人多,張懷禮不就比我大嗎?”
費柴說:“要彙報的事肯定有,不過我看你的小黃也快送會議紀要過來了,你趕洗個澡吧,我回房間後打電話給你。”
蔡夢琳忽然一笑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哎對了,你看我辦公室的小黃長的咋樣?”
費柴笑著說:“你問這幹嘛?”
蔡夢琳腦袋一歪說:“我想問,不行啊。”
費柴說:“行行,你想問什麼都行啊。”
蔡夢琳得意地一笑說:“那你說,小黃長的咋樣?”
費柴說:“長的也就一般啦,不過現在孩子營養好,材不錯,而且青春嘛。”
蔡夢琳壞笑著說:“你有興趣?”
費柴轉刮的鼻子說:“調皮!我對能有什麼興趣。”
蔡夢玲哼了一聲說:“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啊,都喜歡老牛吃草的。”
費柴笑著在的臉頰上親親說:“行啦,我真得走了,不然來就撞上了。”
蔡夢琳說:“撞上就撞上,把也變自己人,一樣也就保住了。”
費柴聽了還以爲是開玩笑,可一看表又不像,心裡忽然覺得一陣恐懼,這人,心機深呢。忙笑著說:“胡說八道什麼啊。”又親親,忙不迭地要走,可蔡夢琳還是不依,非要他抱去浴室不可。費柴只得依了,抱去了浴室,調好了水溫,這才匆匆的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回想起蔡夢琳的話,還有些心驚跳,可的又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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