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站在前排的清軍,看到對面那個明軍軍突然出雪亮的刀子,不約而同地後退了半步,急忙加倍兇狠地大聲吆喝,這既是一種威脅警告,提醒對方己方可不是好惹的,同時也是給自己壯膽。
這個明軍軍是不久前在鄖向劉純投降的,看見豁口附近的明軍佔據有利的地勢,已經把武昌兵趕出了城下的道路,覺得形勢對己方有利,也想立下些戰功。軍把手中的鋼刀舞一團刀花,一邊舞刀一邊警惕地向前緩緩挪。
軍後的幾個士兵從鄖開始就是他的手下了,見到長威風凜凜,他們膽氣也是一壯,跟在長的背後用力地抖槍桿,發出“嘿”、“嘿”的威脅聲。
眼前刀滾滾,還有好幾長槍像毒蛇的信子般閃著近,清軍士兵心中膽怯,聲音忽然低了八度,不由自主地紛紛向後退讓。
“不許退!”後面陣的一個清軍軍見狀頓時心急如焚,一旦氣勢被明軍過去,那就很容易節節敗退。雖然這個清軍軍和手下都是從外縣調來的,鍾祥城既不是他們的故鄉也沒有什麼想保衛的東西,但如果就這樣敗回城樓,說不定會被漢總兵殺頭。
清軍軍一揮手中的寶劍,大步迎上前去。
看到首領如此勇猛,清軍士兵們士氣大振,聲音頓時又高起來,不再繼續後退而是朝對面比劃著長槍。他們每朝著空中刺出一槍,口中就發出“哈”的一聲大吼。
兩軍就這樣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互相突刺,兩位軍就像是先秦時代的士大夫一樣,在軍陣之間單打獨鬥。
兩個軍橫眉立目,咬牙切齒,面猙獰,用盡全力地把刀劍在空中劈砍。兩人廝殺良久未分勝負,各自背後的吶喊助威聲卻一浪高過一浪。兩人都是越戰越勇,他們雖然均有點疲憊,但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決不能先退一步,否則一下子就會被對方的氣勢過。
……
漢總兵已經看出對缺口的進攻並不順利,得知對方有銳的弓箭手陣後,總兵沒有繼續遲疑,命令道:“親兵營前進。”
給知府和縣令派去的使者已經走了好一會了。總兵估計,當清軍開始向城南收後,用不了多久全城的明軍就會包圍上來,不攻下這個缺口大軍就沒有出城的通道。目前城外的明軍還不多,不過一旦他們明白清軍從缺口突圍的意圖,肯定也會迅速圍攏上來。現在缺口那裡看上去也就上百個戰兵,若是現在都拿不下,那一會兒明軍的增援到了還怎麼打?
武昌兵雖然不像吳三桂、趙良棟的軍隊那麼銳,但好歹也算是省級的軍隊,可他們居然沒能瞬間衝下明軍散兵遊勇防守的缺口,總兵心裡對此是很不滿的。尤其是這段時間裡那個周培公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大帥,王師這是要放棄鍾祥嗎?此舉不妥啊!”
“大帥,怎麼這個缺口這麼難打啊?是賊人部署了兵強將嗎?”
“如果不是總督大人讓我關照你,就把你扔在衙門裡和縣令一起堅守!”總兵本來就因爲諸事不順而心裡著急,不過表面上他並不會對一個年輕的舉人失禮,尤其這個姓周的讀書人是大清科舉的秀才,是大清的舉人,將來可能還會是大清的進士,更不用說還有胡全才的看重。
“沒有什麼兵強將,只是一些烏合之衆罷了。”遠缺口的戰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城牆上的戰鬥總兵還是看到了。從外縣調來的披甲兵對戰剛剛投降明軍的前綠營兵,這種三流軍隊之間的戰鬥可以打上一天也分不出個勝負。雖然不清楚明軍統帥爲何讓這種三流部隊防守重要的豁口,不過總兵很清楚這是送給他一個險的機會,他已經下令去召回城牆上的清兵,騰出進攻通道給他的親兵營。
總兵打算雙管齊下,讓親兵營從城牆上和城牆下兩條路同時發起進攻,而且城牆上這路首先發。因爲在城牆上能極大地提升士兵的膽氣,即使是三流部隊,有時在城牆上作戰也能勇氣大增,給銳的敵人以沉重的打擊。豁口附近據守城牆的敵軍有心理優勢,總兵懷疑就是這種緒帶給缺口的明軍額外的戰鬥力,讓他們暫時擋住了武昌兵的進攻。但是一旦清軍從城牆上進攻就不同了,雖然城牆很窄展不開兵力,但是對方也沒有用來壯膽的地理優勢,銳和魚腩部隊就會高下立判。
城樓上開始鳴金,看著城牆上的清軍迅速地退了回來,總兵急不可待地命令一隊百人刀盾兵登城準備進攻。親兵營這一百兵由一個千總和兩個把總帶隊,三個軍來到城樓前向總兵領命。
“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打垮賊人,拿下缺口。”當著周圍衆人的面,總兵大聲吩咐這三個手下。聽到總兵的命令後,三個人一起把脯拍得震天響,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帶兵向前。
之所以派這麼多刀盾兵上前,是爲了在拿下缺口後佈防兩側城牆,確保明軍不能奪回這個通道。不然以對面明軍的表現,總兵覺得三、五十個親兵營的刀盾兵就能殺得他們抱頭鼠竄了。等到拿下城牆,也就不需要從正面強攻缺口了,不給明軍據險殺傷親兵營士兵的機會。
當城牆上的清兵全數退出來之後,千總立刻一揮長刀,率先衝進兩面牆垛之間的通道。衆多親兵營刀盾兵此時都已經取下背上的盾牌,分兩隊,小跑著跟在千總的背後踏上城牆。所有的清兵都一言不發,一手持刀、一手拿著盾牌,用差不多的姿勢向前跑去。
在這些清兵的右側,還有第三隊清兵,這隊刀盾兵並沒有一起往城牆上的通道里,帶頭的把總在城樓和城牆的連接位置輕輕一躍,縱跳上了城牆側的牆垛,然後就在牆垛上跳躍著前進,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千總,和長齊頭並進。他後的清兵也一個接一個地學著他的樣子,躍上了牆垛,跟在把總後。
剛纔看到對峙的清軍退去後,明軍這邊立刻發出了勝利的歡呼聲。但才高興了沒有多久,就看到刀盾兵從通道和牆垛上一齊攻來,快速地嚮明軍靠近。這些清兵並沒有在遠威脅地吆喝,而明軍的陣陣吼聲也沒能減緩他們近的步伐,轉眼間清兵就來到雙方僵持不下的位置上。
“殺!”
隨著千總將高高舉過頭頂的長刀向下一按,跟在他後的衆多親兵營士兵一起齊聲大喝,好似雷霆般巨響。
前排清兵用盾牌擋開刺過來的長槍,揮刀就向面前的明軍砍去;他們後的同伴也不等待,當頭排的清兵減緩腳步開始廝殺時,第二排的清兵就利用前排的空隙閃竄到前面,揮刀斬向後面的明軍。在這幾個清兵揮刀時,從更後面跟進的清兵一上來就蹲下,嚮明軍的小上砍去。
在通道的旁邊,領頭的把總瞅到一個空隙,大喝一聲就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刀,猛地躍明軍後排人叢之中。他後的清兵繼續向前跑,也向對面的空隙中躍去,頓時城牆上的明軍就是一片大。
明軍士兵不斷地被砍倒、砍翻,卻幾乎無法阻止清軍的繼續前進。有的明軍被四面涌來的刀得走投無路,也只好跳上城垛避險,接著刀尾追而至,是把幾個明軍得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明軍後面的隊形比較鬆散,看見清兵來勢洶洶,遠的明軍士兵頓時起來。有一些輔兵正在從城牆下提石頭,也面驚惶之,停下手裡的工作,開始環顧四周。
“大帥的親兵果然勇猛無敵。”看到清兵進展順利,周培公又驚又喜。今天開戰以來形勢好像一直在急劇惡化,漢總兵始終對他的問題帶搭不理的,讓周培公心更是擔憂。但現在總算看到明顯的好兆頭了,照這個進攻速度,奪回城牆的缺口本用不了一柱香的時間。
“呵呵,周先生謬讚了。”雖然是意料之中,但看到手下的進展十分順利,漢總兵心裡也是歡喜。
平西王的親衛他沒有機會見到,但名將趙良棟來洪承疇手下效力時,漢總兵曾有幸一見對方的親兵營,那一副聲勢、軍容,真讓他羨慕不已。爲此漢總兵曾經非常謙虛、恭敬地向趙良棟詢問練兵之道。
大概是看漢總兵態度很好、禮也不輕,趙良棟就與他分過不練兵心得。不過總兵知道,自己的親兵營雖然採用了趙良棟的一些練兵法,但肯定還是遠遠不能和對方相比的。趙良棟親兵營中的士兵都是從陝西一路殺出來的,軍人人經百戰,士兵中上過三次戰場的人都不能算老兵。
而漢總兵這一營親兵,只有十幾個軍上過兩、三次戰場,士兵上陣一次就能稱得上老兵,其餘的頂多是鎮過抗稅的百姓,或是在屠城時殺過人。總兵自己私下揣測,就是遇上夔東明將的親衛銳,自己的親兵營恐怕都遠下風,不過收拾這些三流明軍那是綽綽有餘了。
“敵人本來就是烏合之衆。”今天總兵屢屢出現失誤,在這個不懂軍事的舉人面前出了不醜,現在好不容易了一手,他急於挽回面子,而且也要給城樓上的友軍打氣,他指著缺口方向大言不慚地說道:“若是遇上李定國,本將還要認真對待。可是對付劉純、郝搖旗之流,本將的兒郎以一敵十不問題。”
遠遠到部分清軍跳上城垛往前跑來,趙天霸覺得那邊的明軍多半抵擋不住,他就把鐵弓斜靠在牆邊,向不遠的一桿長槍了兩步。但看看兩面牆垛,到通道太狹窄了,趙天霸停下腳步又去腰間的劍柄。
“行了,行了,什麼功勞你都要搶麼?”背後過來一隻手按住了趙天霸的肩膀,同時傳來周開荒埋怨的聲音。
拉住趙天霸後,周開荒並沒有向前而是向豁口跑去,下了城牆後他就去牽自己系在下面的坐騎,同時高聲呼喚不遠的武保平:“武三,快來幫忙!”
周開荒在前頭使勁地拉,武保平在後面使出吃力氣地推,總算把周開荒的坐騎牽上了城牆。輔兵們急忙讓出道路,接著又看到武保平從城牆下扔了一大旗上來,周開荒穩穩地接在手中。
一把扯下桿上的旗幟,周開荒就抱著那又長又的旗桿飛上馬。
“都閃開!”周開荒大吼一聲。
周開荒催坐騎,在狹窄的城牆上不斷加速。正在掉頭逃跑的明軍見到迎面過來一個騎士,紛紛向兩邊讓開,有的人攀上了邊的牆垛,也有的人把後背在牆壁上,到戰馬帶著風聲從自己的鼻尖前撲過去。
從幾十個明軍旁跑過後,周開荒又狠狠一踢馬腹,在城牆上如同在平地上一般地疾馳,衝向清兵隊伍中。與此同時,周開荒把旗桿掄一個大圓,把城垛上的清軍砸向牆外,那些清兵無避讓,被周開荒的旗桿一掄就下去了一排。
通道上的清軍紛紛本能地閃避撞過來的高大馬匹,周開荒索勒定了戰馬,縱著它原地轉圈,在清軍刀盾手中踏踩,轉眼間就有好幾個人被馬踩到,頓時慘聲大作。
周開荒一邊舞旗桿,一邊騎著馬前前後後來回挪,周圍的清兵非死即傷,無一倖免。
魂穿越到大明最後一個皇太子朱慈烺的身上,以一個狠字貫穿一生。殺建奴,滅流寇,斬貪官,開海禁,揚國威。這個太子很兇殘,打仗比建奴還可怕,剿匪比流寇還折騰,摟銀子比貪官還徹底。我大明,將士鐵骨錚錚,文人傲骨長存!——大明天武大帝朱慈烺
他世襲罔替,卻非王侯;他出身世家,卻非高門。作為六扇門中的一個牢頭兒,他本想老老實實把祖上傳下來的這隻鐵飯碗一代代傳承下去,卻不想被一個神棍忽悠出了那一方小天地,這一去,便是一個太歲橫空出世。 楊凌人稱楊砍頭,楊帆人稱瘟郎中,他卻有著更多的綽號,瘋典史、驢推官、夜天子……,每一個綽號,都代表著他的一個傳奇。
大豐朝,崇皇三十六年。 姜辰重生在江南巨賈之家,成為了人人嫌棄的爛泥紈绔。 攝取牛痘治天花,妙筆生花交大儒,鴛鴦陣法降倭寇…… 爛泥上墻,雞變鳳凰。 雖身在江湖,卻聲名赫赫,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此刻,崇皇以老,朝堂之上,暗流涌動,眾皇子對著帝位垂涎欲滴。卻不知江南道有匹夫鷹視狼顧,視皇位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