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來到之前，楊冠江已經與人攀談起來，人說，今年的菸葉種在了一塊地裡面，早期時候，煙苗長勢不好，男人放了很多尿素，到後期，雨水充足了，料的後勁發作了，菸葉拼命的長，菸葉長厚了，老是不落黃，烤出來的菸葉，始終不正。正說著，男人小跑著過來了。

“書記，你們好，各位領導好，你們看看，我這菸葉，老是烤不出來，奇怪啊，我種了這麼多年的烤煙，還是第一次遇到。”

楊冠江了於國華，於國華又了小莫，楊冠江是希從技的層面來幫助解決，分析一下原因，於國華知道，但小莫作爲煙辦主任，也應該知道。大家面面相覷了幾秒，這技是科學，可不能講。

“莫主任，你說說，他這煙咋會烤這樣？”楊冠江忍不住開口了，他也想試試，這個煙辦主任，一天下鄉指導烤煙生產，是不是真有兩刷子。

“據我的經驗，這菸葉是含氮量過高，採摘的時候，還沒有完全，菸葉裡的含氮量，會隨著菸葉的落黃而轉換，這種況，多半就是不採摘烘烤造的。”

“於副鎮長，莫主任說的有沒有道理？”

“是這個道理，但現在這段時間就拷出掛灰煙，確實很見啊，在我們這些地方，一般掛灰煙都是在下霜之後，纔會出現。”

楊冠江點點頭，他一個農業大學的高材生，學的原理很多，但就是烤煙這科目沒有學，再說，出來幾年了，都忘了差不多，當初在沙古鄉掛鉤村民委，雖有種植烤煙的農戶，卻也沒有認真的研究過。在農村，很多問題，不用知道原理，那太麻煩，只要有解決的經驗就行。

男人嘿嘿地笑著，憨厚地聽著大家的言論，在他看來，領導說啥都是對的，要不人家怎麼能當領導，領導嘛，要比一般人有知識，懂得多，要不然，怎麼會經常一開會，領導一個人講，幾十上百人都得洗耳恭聽。

楊冠江想想，小莫和於國華的回答，其實都不是很完，雖然從理論上不可反駁，但沒有的可作，都是一些相當於廢話的話。

“兄弟，你煙烤這樣，你有沒有總結，是爲啥？”

“嘿嘿，都是怪我懶，老婆娘腳不得力，這窯好了，剛纔我看了一下，黃燦燦的，都是上等煙

。這兩窯就當雜煙賣，烤著的這窯還是能把本搬回來。”

“哦，爲啥這樣說？”

“這煙是不是掛灰，我拿不準，但主要是因爲我的菸葉沒有打腳葉，煙地裡的草沒鏟乾淨，不通風不氣，也照不到，菸葉很難落黃，我見家家都烤了，心慌，就跟著採摘來烤，就烤這樣了。現在烤著的這窯，我專揀落黃的採摘，就烤好了。”

“呵呵，最簡單的纔是真理啊，我覺得，還是你總結的比較科學，主要不通風，不氣，照不夠，不夠，既然知道是這個原因，就要吸取教訓，不要想著這窯烤廢了，下窯來補，這不好，要烤就烤好每一窯，烤好每一片菸葉。”

“嗯，領導說的是，我以後會記住，謝謝領導。”

“是你教會了我們，應該我們謝謝你。好了，你忙著，我們去下一家看看。”

“不要去了，在我家吃飯算了，我們飯快煮了。”

趙大山笑了笑，沒有言語。杜武也微笑著，說道：“你看我們這麼多人，要在你家吃飯，不把你家的鍋給癟了。”

“杜主任，你們吃得多，吃完一鍋我再煮一鍋嘛，鍋是小了點，米多著呢。”

“開個玩笑，領導還忙呢。”

“那領導是誰啊，好像沒見過嘛。”

“是楊鎮長，你可能沒見過。”

“你咋不介紹，我剛纔是不是說話得罪他了？”

“我要介紹了，你還說得出話來，你剛纔說的很好，你沒聽出他誇你呢。”

“誇啥，我瞎說，你快跟他說說，就在我家吃晚飯了，玩笑是玩笑，我可是認真的。”

“改天吧，我說的也是認真的，你快去看你的烤房火吧，不要再有閃失了。”

“哎呀，怕啥，這窯，我閉著眼睛都能烤出來。”

兩人笑了笑，此時楊冠江幾個在趙大山的帶領下，又到了另一戶，這戶只有男人在給烤房添煤，聊天中，他很高興，說已經烤了四窯，每窯都比去年好。之後，又看了兩戶，總上都很好，楊冠江很高興。

“其他菸農家我和於副鎮長就不去了，我們還要趕回鎮上，小莫是騎托回去，還是把托放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坐車回去？”

“我騎托方便一點，楊鎮長，剛纔黃哥已經去準備飯菜了，說無論如何都吃過飯再走。”

“你們吃吧，我和於副鎮長先回去，明天早上還要召開班子會，有些工作我得提前跟文斌書記通，改天吧，你轉告黃哥，就說謝謝他了。”

“楊鎮長，我說句公道話，你們開車，早去晚去，都一樣，你就是現在去到鎮上，也得吃晚飯，既然人家盛邀請，不如就吃過飯再去，老黃這人我知道，要是他不歡迎的領導下來，招呼都不耐煩打，今天你來，他很高興，纔會這樣客氣，你要不在，我們去吃著也彆扭

。”

楊冠江傻愣了幾秒，不知要如何，程潔覺得老趙說的在理，於是勸道：“鎮長，你今晚上不在，黃哥一生氣，你下次來，他會拿石頭打你的車子哦。”

“呵呵，不會吧，我不吃飯還錯了？”

“不是錯不錯，人家有有義的要留你吃，你卻不吃，人家會誤認爲你看不起人家，其實，你也不要有這麼多講究，現在多數老百姓實際上已經不愁吃不愁穿，吃頓飯沒什麼的，你就當是流嘛。”杜武也勸道。

杜武剛說完，村小組長來了，一臉的微笑，老遠就嚷道：“楊鎮長，你來啦，我就說了，早上我菜刀從砧板上掉到地上，我就猜會有貴客來，還真來了。”楊鎮長一看，有點面，一時想不起來。

“哎喲，記不得了，我可是雙重份。”

“呵呵，讓我隆重介紹一下吧，這個同志，是木山鎮人民代表兼龍樹村村小組長。”杜武笑著說，還使勁拍了小組長一下。

楊冠江趕出手，與小組長使勁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