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子會結束了,其實整個班子分工調整,就是調整了樑剛和章勇,這章勇雖然有想法,但是劉安民本就是政法委書記,分管政法工作理所應當。想法的源在於心態,只要心態好了,啥都好理解。接著就是週末,這給大家調整心態留下了一定的時間。
有人說,楊冠江的報復行開始了,啥開始呢,就是樑剛當時的無理取鬧,更要命的是樑剛竟然又跟侯玉林搞在一起,這更加劇了楊冠江的報復心理。有人這樣分析,當然也有人不這樣分析,有人已經更深層次的看到,楊冠江的大作才拉開序幕。
星期一上班,程潔開始收拾東西,要正式去白臉山村民委報到了。來到楊冠江辦公室,要求楊冠江一起送他去。楊冠江說:“如果我親自送你去,這影響不好,還是分管領導送吧。”
“我就是要你送,你親自送我去,我多有面子,再說,那天你不是說要給村民委一些工作經費,當作是我去村民委的嫁妝。”
“工作經費我會考慮的,你先下去,過後有時間我會下來看你。”
“你要是十天半月不下去一趟,我怎麼辦?那地方我可呆不住。”
“我跟你說過多次了,你下去,不是去做樣子的,你下去是要幹實事的,你要沒有績,你讓我以後怎麼跟你說話。你看人家髙嫺,還不是同志,蔬菜基地搞得有聲有,你也可以學學嘛。”
“是領導,再說有創業的條件,我沒有。”
“你咋沒有,你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村,你們爲羣衆辦實事辦好事的平臺是一樣的,只要你有想法,我一樣支持你。你下去後,要多調研,多思考,至要給我拿出點像樣的績,讓老百姓大拇指。”
陳潔低下了頭,以爲只要搞定了楊冠江,自己去村民委不過是一個形式,不過是走走過場。要求楊冠江送去,不過是讓別人知道,自己跟楊冠江的關係非同一般,可惜,沒有想到,的這種想法恰恰是楊冠江最忌諱的。楊冠江不願意讓別人看出兩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楊冠江需要展現在別人面前的是與陳潔很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楊冠江正要從更多的一些方面引導,話沒出口,馬燕進來了,馬燕見兩人正親的談,轉,被楊冠江住了:“馬主任,你想說啥?”
“我是想來問,誰送陳潔下去。”
“當然是分管領導,還有你,你是主任,你應該去。”
馬燕轉走了,於是通知趙山海,可趙山海說有事,去不了。馬燕又轉回來彙報,楊冠江有些爲難了,這趙山海不是真有事,肯定是故意找藉口,因爲說讓陳潔去白臉山村民委,他就明確反對,他作爲辦公室的分管領導,因爲辦公室人員,好不容易把程潔調進來,業務剛悉,現在又要下去村民委,他覺得這楊冠江就是在瞎折騰
。
楊冠江還有些猶豫,程潔趁機撒道:“你們領導一個都不去,是不是因爲我是一個臨時工?再退一步,就算人人都瞧不起我,你也應該不嫌棄我啊。”
“簡直就是瞎想,我怎麼會嫌棄你,好吧,我送你去。”
在陳潔的磨泡下,楊冠江還是抵不住了,他確實不想去,這主要是考慮到一些不良的負面影響。既然趙山海不去,只有自己親自送去。楊冠江很清楚,現在他的一舉一,都人監視著,只要有啥不妥,立馬就會有人添油加醋的舉報出去。
楊冠江跟程潔,其實也就那麼一次,可就是那麼一次,就了陳潔敢於對他有所要求的籌碼。楊冠江不是真怕會幹出啥事,主要是覺著,陳潔一個小姑娘,爲自己付出了第一次,又爲自己墮了胎,這點誼不能割捨。基於這樣的考慮,楊冠江對程潔也纔有了特殊的照顧。
楊冠江要去白臉山,當然不能是純粹的送程潔去,一般幹部職工去下鄉,有可能是去玩,但是,領導去,就變調研了。楊冠江要去,他想到了劉安民,白臉山是全鎮盜耕牛案件發生率最高的村民委,何不帶上劉安民去,一舉兩得,免得別人說閒話。
馬燕聯繫了村民委,趙大山幾個就在村民委等著,如果是其他領導去,可以將就著應付,這楊冠江親自下去,一定要招待好,一來是激楊冠江給了一筆錢,把村民委修繕好了,二來,只要楊冠江高興了,經費也就有了。
劉安民親自駕車,楊冠江、馬燕和程潔四人從政府出發了,既是爲了送程潔,也是爲了去下鄉調研工作。馬燕現在已經跟楊冠江緩和了關係,甚至還比之前的關係要融洽。馬燕已經徹底跟侯玉林分道揚鑣,的這個態度,讓楊冠江很欣。
四人來到村民委,趙大山幾個早已在村民委等候,大家幫著把程潔的行旅搬到了一格早已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村民委經過上次裝修後,整個外形看上去要比之前更古典,更清潔,散發著幽幽的清香。
“哇,原來這村民委的房子這麼好,我還以爲是破土木房呢。”程潔一改一路來時的愁眉鎖,突然間喜笑開。
“這都是楊鎮長對我們的照顧啊,要是去年來,你肯定不敢住,也不想住,天上下大雨,房就下小雨啊。”
“怎麼樣,這比那些鋼筋混凝土的新樓房好吧?”
“是啊,以前我們一直夢想著等有錢就翻建小洋樓,現在一裝修下來,還是覺得咱們老輩留下來的房子纔是最好的。”
“還是楊鎮長有品位,在附近一帶,我沒見過保存得這麼完好的老房子了,全是上等的好木料。”
大家你言我語,都是在誇讚楊冠江,這讓楊冠江有些洋洋得意,特別是在程潔面前,要有些找不著北了
。
楊冠江穿梭在樓上樓下,把所有的房間都看了個遍,對整個裝修還是比較滿意,特別是騰出來給程潔住的那間,位置最正,裝修最好,面積最大,一張古老的大木牀,緻古樸的梳妝檯,茶幾椅子,一應俱全。
“這是原來地主大老婆的臥室。”趙大山介紹,楊冠江點了點頭,還誇讚了幾句。
“就是氣有點重,得多放些金屬銀。”趙大山詭地說道,不過他這話說得很小聲,只有楊冠江聽清楚。
楊冠江頓時在心底有了一種擔憂,程潔在這裡會習慣嗎,要是被驚嚇了,豈不是自己的罪過,再說,自己真的是於心不忍。
楊冠江也沒說啥,因爲大家在場面上都說這是一種迷信,但實際上,就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又獨在這樣的房間裡,那種惶恐可想而知。楊冠江的心變得有些憂鬱,但他還是儘量不寫在臉上,仍然微笑著參觀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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