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冠江和文斌沒有多耽擱，很快就驅車來到縣紀委，噔噔上了樓，直奔林夕辦公室。林夕正準備著要出去，被楊冠江和文斌堵了個正著。

“林書記，你這要出去啊，有件事我們想跟你彙報一下。”

林夕本來有事，要是文斌來，他可能會敷衍一下就出去了，但楊冠江來，他還是拿出了耐心，打電話告訴駕駛員，多等幾分鐘。

“坐坐，你們這一來，我八是猜到了，是不是於國華的舉報？”

“是的，林書記，這事是我們理得欠妥。”

“有啥不妥，你們給我說說。”

“當天考察，確實有很多幹部職工沒在家，因爲工作忙，考察組也說不必全都在，找一部分幹部職工瞭解一下就行，基於這種考慮，也就沒有走名主推薦這程序。”

“所以，這個就是你們的錯了，人家舉報也基本屬實嘛。於國華這人我還是有所瞭解，工作能力還是有點的，不像舉報材料上說的當個所級幹部都沒能力，所以這舉報，就我個人看，也有不實之。我們想調查，就是想把事搞清楚，還你們清白，也還於國華清白。”

“林書記，你看，我們這段時間正在搞全鎮站所、村社幹部的作風整頓，如果這還沒正式開始，紀委就立調查組調查我們班子，這會讓一部分幹部借風掀浪，宣傳一些不好的言論，會導致我們的整頓工作被。今天，我跟文斌書記來，就是希你開一面，給我們一次自糾自查的機會，調查組就不要下去了。”

“嗯，這說法也倒有點道理，不過我們也要有案必查，我們不查，不好向舉報人代啊，我想，這錯誤你們既然犯了，就應該承擔。”

“林書記，我們不是不想承擔，我們承認我們存在不妥之，確實違反一些考察程序和原則，可這節骨眼上，我們真的害怕影響到全鎮的作風整頓。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於國華進班子，我就是要他來當先頭兵，那幾個老班子員，有些怕得罪人，有些怕連累自己，有些事不關己，我們無法打開突破口。如果這一查，於國華的任職流產了，或者我跟文斌調崗位了，這整頓也就半途而廢。”

“那文斌書記，你是啥態度？你這半天不說一句話，難道這都是楊冠江的事？”

“我跟楊冠江事先商量過了，我們的態度是一致的。現在作風整頓剛剛開始，大家都在觀，如果底下的還沒，調查組就先調查我們，有些人一定會藉機抵制這次整頓，整個整頓工作也就草草收場。我是書記，組織人事主要是我管，這次考察於國華，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我個人來講，我願意接紀委的調查，但就像剛纔楊冠江說的一樣，希你開一面，我們保證下不爲例。”

“這樣吧，你們兩個的態度，我已經瞭解，要怎麼理，現在我不能給你們答覆，我還要召開一個紀委辦公會商量，看大家的意見。我還有個會，時間馬上就到，你們先回去，研究的結果是啥，我會聯繫你們的紀工委告訴你們。另外，我早就想到木山鎮調研，聽說你們搞作風整頓氣勢很大，決心也很大，我可是在常委會上專題跟李智書記彙報過，給你們請過功的，你們千萬不不要給我草草收場。在整頓中，有啥阻力，有啥困難，都可以直接來找我。”

“好的，林書記，這事我們一定有頭有尾，善始善終，一定把整頓工作抓好，抓出效。”

“好，到時候我就把你們樹立典型，在全縣各鄉鎮，各部門推廣。”

林夕又說了幾句客套話，起就下逐客令，楊冠江和文斌只有走出了林夕辦公室，目送著林夕去開會，也不知道他開的這是啥會。林夕雖然沒有給個明確的答覆，但從林夕最後的囑託中，可以看到一希。

兩人準備返回鎮上，也不知道鎮上現在啥樣，一定是吵得沸沸揚揚。剛下樓，遇上了趙雯雯，趙雯雯一再邀請，兩人只好跟著去趙雯雯的辦公室坐坐。

“怎麼樣，林書記咋說？”趙雯雯邊倒茶水邊微笑著問，的辦公室文斌來過兩次，楊冠江還是第一次來呢。楊冠江之所以不來，有很多原因，主要還是不想單獨跟趙雯雯相，每一次單獨相後，都會給他帶來不願回憶的回憶。

文斌笑了笑，他知道楊冠江和趙雯雯曾經是人，關係很微妙，他沒有言語，是想讓楊冠江回答。楊冠江也不想答，了文斌一眼，文斌意會，卻故意不開口，端起茶杯佯裝喝茶。

“咋了？要保嗎？這主意可是我出的，我可是冒著要被林書記批評的風險告訴你們，要是你們不願說，我可不想問。”

“保啥，林書記說了，等開紀委會在決定。”楊冠江苦笑了一下說，心底卻嘀咕，你裝啥蒜，你跟林夕是啥關係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會批評你纔怪。

“我說你們就是榆木疙瘩，這開紀委會還不是他說了算，你們盯著他，讓他點頭就行了嘛，他說不調查就不調查，下來紀委教育室給舉報者一個書面答覆就可以了，沒必要非得立調查組。每一次人事調，基本都有舉報，很多時候都是視況而定，不是每一個舉報都立調查組去調查。”

“我和楊鎮長都用力的解釋了，他就是不答應，要不趙書記，你給我們求求，反正木山鎮是你聯繫，你就當幫自己人一樣。”文斌忍不住說了。

“呵呵，要我求，沒這個必要吧，不過，也罷，我跟他說了試試，這事要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那就麻煩你了。”

楊冠江反而不言語了，這一說到要趙雯雯去找林夕求，他心底就有一莫名的醋意。說實話，他真不想因爲這些事讓趙雯雯去找林夕，可他心底又很清楚，人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能找不找已經毫無意義。

“這樣吧，我看你們也忙的，我就不留你們了，我還要去辦點事，你們就先回去，有啥消息我會及時告訴你們。”

楊冠江和文斌起走出了縣紀委，回到鎮上，果然，早已經有人在傳播著小道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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