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議註定是一個封不住、不住言論的會議,立馬散會,爲的就是減大家在一起的討論時間,如果讓大家冷靜的思考一夜,或許就會有不同的看法。
縣上的領導也知道,這是一個不人歡迎的工作,散會後,坐都沒坐,茶沒喝一口,坐上車,一溜煙跑了。村民委的領導、各站所負責人,都低著頭,聽不到往日的談笑風生,各人走各人的路,一會兒,全散了。
整個政府大院安靜下來,於國華象做夢一樣,自己一個副鄉長,就這樣被免了,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不行,一定得找高承東說清楚,如果不給個合理的代,自己就手,打他個稀爛,***,你整老子,老子就讓你不得好活。這樣想著,他找了一鋼管在手裡,掂了掂,又放下來。他點了一支菸,要是這樣做,最後自己可能會被拘留,要是把他打死,自己要去坐牢,家人將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沒面子……最後人家說,自己爲了一個副鄉長,跟書記幹仗,聽著多難聽,不就是一個副鄉長,當不當,有啥球了不起,不當就不當,只要你組織不開除我的公務員份,我照拿工資,哪個兒子要真開除我公務員的份,我就跟他拼命……
於國華的心思難以平靜,起初,他把怨氣發在高承東上,之後,又發在組織部譚生勇的上,你譚生勇當個部長,竟然這樣整老子,要是沒有老子的努力,說不定你也不會有今天。想到自己副鄉長的不在了,面對的是如何跟邊的人、悉的人解釋,如何來告訴他們,自己是多麼的不在乎……漸漸地,他接了這個現實,承認了這個現實,無一輕,不當就不當,有啥了不起。
還有一個思緒滌盪的人,那就是侯玉林,他知道,這次於國華被就地免職,跟烤煙工作有很大的關係。自己被誡勉談話,也跟烤煙工作有關係。高承東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一定是有縣上的重要領導支持,他想到了縣長,是的,自己不能再出問題了,這步棋真的走錯了,自己應該把自己負責的片區工作抓起來,不能跟高承東賭氣,自己幹工作也不是爲了讓他說聲好,自己的工作,是幹了讓縣上的領導看的,是爲自己能當上鄉長而努力的……誡勉談話,一般是談了才宣佈,這次是先宣佈理決定,再談話,真是罕見。他們要談什麼?誰會跟自己談?
當然,其他人也不會有多平靜,高承東沒有太大的思想波,他謝縣長對自己的支持,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一個黨委書記,要貫徹落實一項工作,是有縣上的各級部門保駕護航的,他們都是自己堅強的後盾。此後,看誰還敢跟自己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於國華既然免職了,就不能留在沙古鄉,這樣不好,最好是調其他鄉鎮,或者調縣上某個部門。據縣長的提議,以後烤煙工作將由侯玉林分管,是馬是騾子,拉出來溜溜,如果他敢再給自己丟面子,下步直接就讓他離開這個班子。要不是縣長直接建議,或者說直接指示,他真不想讓侯玉林分管烤煙,他會讓楊冠江來分管。
這場鬥爭,最大的贏家當屬王朝明,他毫髮無損,於國華免了職,侯玉林到了分。他知道,這就是他這個人大主席的特殊之。首先自己是縣人大代表,縣長給面子三分,其次,自己跟縣人大主任關係很好,縣長又畏懼三分。如果縣長不點頭,組織部、紀委都不敢,你高承東再怎麼跳,也是白搭。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他是可以是無忌憚的,只是從此,可能無人再敢不把書記的話當回事。
總來講,今晚上的會議意義非凡,大家真正見識了高承東的手腕,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他的各種警告當放屁的話,那麼,今天晚上,讓這種帶著有眼鏡的人不得不趕下眼鏡,膽戰心驚地重新審視他的背景,能力,以及之前的每一句話。
在站所中,在村民委中,不是每一個幹部都打心底服高承東的管束。有人聰明一些,當面服服帖帖,背面鬼鬼祟祟,有些人愚鈍一些,會跟著鄉上的某個班子,公開的讓高承東有力。他們有板高承東的資本和條件,村民委幹部,除了總支書記,其他都是老百姓選舉產生的,聽不聽高承東的話,實際上不影響帽子問題;其次是站所長,有些是縣屬單位,由縣上任命,所以,對高承東的話,可以聽不聽。可惜,俱往矣,這些現象,這些想法,從這個會議之後,就徹底消失了,高承東有手腕,會整人,說明他也是會記仇的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要是被他惦記上,惹他生氣,保定是死路一條,必須放棄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爲……
也不知有多人,在今夜胡思想,在今夜檢討自己的思想路線,在場,老大就是老大,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他真是不可撼的,最好,不要讓自己爲下一個目標,爲高承東仕途上的炮灰。
夜總要以明代之,天還是亮了,無論夜晚有多想法,白天都得面對現實。按照要求,早上,於國華、侯玉林都得前往木山,一個接組織的談話,一個接紀委的談話。場最怕認真二字,權力不約束你的時候,天高任你飛,海闊任你躍,權力要約束你的時候,你就象一直被挾持的小鳥,每一步都得在監視下,按要求行走,甚至是按要求氣、發音。
高承東親自安排自己的車,自己的駕駛員,把於國華、侯玉林送到木山。這到底是啥意思,沒有人能理解,不管是高承東假惺惺也好,或者是爲了緩解與兩人的關係也罷,反正他們很激地接了。在心底,他們是百分之一萬的厭恨高承東,但表面上,他們的態度表現,已變得尊重,客氣。
來到木山,於國華進了組織部,對於組織部他很悉,以前來,都是昂首闊步,雄心壯志,同是談話,以前是來接任前談話,那說起來是自豪。今天同樣是談話,卻是被免職以後談話,用江湖話講,就是欺人太甚,被你踹了一腳,踢得老遠,還得爬著回來接你的訓斥。心是可想而知的,要說心好,想得開,絕對是騙人。
要是別人,一個副科級幹部的任免,組織部長是不會在意的,或者說,不會跟你談話的。於國華特殊,特殊在跟組織部長譚生勇曾經共事,曾經是一個班子,曾經爲譚生勇的升遷做出過默默無聞的貢獻,於於理,於公於私,於真於假,譚生勇都得親自接見。兩人見面,早沒了那種平起平坐的弟兄,於國華像個了委屈的孩子,在長輩面前,想訴苦,又難以啓齒。
“要你不難過,這是假話,一個副鄉長不是多大的,但就地免職,讓你面掃地,讓你委屈,讓你有苦難言,這些我都知道。今天你來,這是組織程序,實際上我也想跟你好好聊聊,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你能力這麼強,工作這麼邁力,爲什麼會弄今天這個樣子?”
“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組織要理,難道還用講道理嗎?”
“你這態度本就有問題,組織理你,難道就是平白無故?全縣兩三百個副科級幹部,爲什麼偏偏理你?你爲什麼不冷靜的想一想呢?”
“我有啥好想,這明擺著的事,打異己,組織助紂爲,大一級死人。”
“看來就你這認識,免你職還真沒冤枉你。”
“怎麼可能冤枉,組織的眼睛歷來都是雪亮的,任一個領導,免一個領導,那都是客觀公正的。”
“你給我怪氣,有屁你放。”
“你調走後,爲啥不讓侯玉林當鄉長?他有能力,有水平,有經驗,可以說啥都比高承東強。哼,竟然弄個高承東一肩挑,工作沒能力幹,整天罵爹罵娘,好了,工作幹不上去,四告狀,理幹部。說我幹烤煙工作沒效,不說吹牛的,幹烤煙工作,全縣有幾個敢跟我比?歪的和尚,外行的領導,要我服,我服個球。”
“了,難怪你腦子一天想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些啥邏輯,對幹部的任用,那是組織考慮的事,是領導考慮的事,你一天瞎想,人家還不認爲你爭權奪利。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三五羣,窸窸窣窣,工作上不去,不理你理誰?就你這認識,給我好好反思,進一步提高認識,你要還是這覺悟,就別說我譚生勇不講面。”
“好吧,我就這點認識,反正現在已經被免職了,再怎麼招,不可能把我開除公務員隊伍吧?”
“廢話講,咋就沒點出息?今天要是別人找你談話,你真就廢了,以後這些話講,我知道,你心裡很明白,不過是圖痛快。說吧,想去哪個鄉鎮?”
“沒想過,我想繼續留下,看他高承東除了告黑狀,還有啥能耐。”
“你給我扯淡,我給你個選擇,是想去沙山鄉還是想來木山鎮,或者想來縣上某個單位?”
“我想來組織部。”
“不行,組織部不收破銅爛鐵。”
“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懂,我耐心是有限的。”譚生勇此時已經有些生氣。
“那我來木山鎮吧。”
“可以,木山鎮是全縣的最大鄉鎮,你來這邊好好鍛鍊,好好表現,只要你思想認識提高了,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組織部能免你,也還能提拔你,這些話在你心中,給我牢牢記住就行,不要瞎傳瞎琢磨。”
譚生勇這樣說,徹底心灰意冷的於國華心底又燃起了一希,其實他心底清楚,譚生勇一直都是很賞識他的,他之所以被免職,源就在於他意氣用事,跟高承東賭氣,跟侯玉林王朝明扭一團。什麼烤煙工作上不去,都***是藉口。好了,此不留爺,自有留爺,老子就到木山鎮發展去,看你高承東有多大能耐。
這裡譚生勇跟於國華談著,侯玉林那邊,是紀委教育室主任親自跟他談,相對來說,教育室主任要比譚生勇嚴肅很多。再說,相互之間不是很,一切都很正規。
“侯玉林同志,據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並報請縣委領導同意,紀委教育室決定對你進行誡勉談話,希你能端正態度,正確認識自己思想上,行爲上存在的不足,認真剖析源……你自己先談談對這次理的看法。”
“這次對我的理,我願意接,之所以會出現這種事,主要是一直以來,我缺乏對政治理論的學習,缺乏對政治素質的修養,沒有樹立正確的權利觀,地位觀,思考理問題,沒有大局意識,自私自利,思想狹隘,看重個人得失。在今後的工作中,我一定改變這種思想觀念,顧全大局,不搞個人主義,維護好班子團結……”
因爲人不,教育室主任也是例行公事,把框框套套複述完,問了幾個問題,教育了一番。侯玉林則恭恭敬敬,規規矩矩,悔恨的話說幾句,自我批評的話講幾句,不著邊際的大話表態幾句。最後,態度端正,認識深刻,誡勉談話達到預期效果,完事。
侯玉林松了一口氣,第一次被紀委找來談話,真是有些不爽,好像自己是什麼貪污犯一樣。也好,談就談吧,全他媽都是虛假意。他剛走出紀委教育室大門,人家倒客氣的留吃飯,但就連這一點,都還是虛假意,所以,他假惺惺地說不吃了,改天吧,你們來下鄉,再一起喝。哼,你來吧,我給你喝馬尿。
好在有個老領導譚生勇,他已經代,兩邊談完話,他請客吃中午飯。於是,他向著組織部走出,相比下來,自己要比於國華好多了,何必要愁呢,高興點,今朝有酒今朝醉,中午喝個痛快吧。
一個女人讓他傷透了心,也是一個女人讓他奮發崛起。從鄉鎮、到縣區、到市、省,權路九轉,必上巔峰!
平民子弟意外身亡,突然成爲官場豪門子弟的他,是換一種人生,還是繼續風流放縱的生涯?純真的妹妹、冷豔的女上司、受傷的舊情人,本該是兩個人的人生線索,從此都交錯在他一人的身上…
鄧名穿越平行宇宙來到大明,洞悉歷史的他,如何帶領大明軍隊對抗洶涌而來的百萬敵軍,他能否取得最終的勝利?永曆十二年底,南明最後一個朝廷的最後時刻,滿清席捲天下之勢似乎已經不可阻擋.強大的敵人,孤身一人的穿越者鄧名該何去何從,是漂泊出洋另圖再起,還是背靠大海做殊死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