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裡,楊冠江忍著莫名的火氣,講了幾句麻的開場話,之後纔開始發問。
“你在幹什麼?吃飯沒?”
“纔開始吃呢,肚子死了。”
“哦,在哪吃?你一個人?”
“在菸草,我們信息科的,是一個鄉鎮的領導來請我們吃。”
“那你呢?怎麼象查崗一樣。”
“呵呵,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不要逗我,你是不是也在菸草,我就說你有點不對勁。”
焦娜說著就走出餐廳,楊冠江也迎了上去,他心轉晴,焦娜沒有騙他,沒有必要兜圈子。火氣沒了,醋意也沒了。
兩人一見面,相視一笑,都同時放下了手機。多想上前擁抱在一起,親一親,這想法在彼此的大腦裡轉了一圈,又都放棄了,這裡人來人往,大庭廣衆,不合時宜。
“你跟誰來?要不跟我們一起?”
“我們送譚部長報到,在對面,吃了有一個時候了,剛纔是送盧副和程科長,他們要去參加市委組織部的一個培訓會。”
“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你可能不來?”
“早上臨時決定的。”
正說著,餐廳裡有人在,沒有答應,他看出來裡面的人在等,趕說:“你回去吧,我也要過去。”
兩人返回各自的餐廳,楊冠江對自己剛纔心底的那種想法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應該相信,就象自己也有同事一樣,宋青峰經常跟在一起,這對也是一種保護。
“楊主任,你跑哪了,快坐。”
他剛要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譚生勇道:“楊主任,過來。”他不得不又拿著自己的碗筷、酒杯去另一桌,在譚生勇的邊坐下來。
“是不是去見了?”譚生勇笑笑問道,大家都不知啥意思,剛纔譚生勇也看見焦娜了。
“沒有,我只是打了個電話。”
“剛纔我約大家,你沒在,我單獨補上。”譚生勇舉起酒杯,兩人一幹了。
焦娜返回,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木山太小,這楊冠江也會來這套,要是自己剛纔撒謊,立馬餡。好在正不怕影子歪,自己坦坦。以後還真得注意一點,不能跟男同事走得太親。不想喝酒了,心底燃燒著一種興,這種興有些讓心跳。想象著第一次與他單獨相,特別是在那個小小的宿舍,多甜。
“焦科長,剛纔我敬了宋主任幾個,現在敬你。”
“我真不能喝了。”使勁搖搖頭。
“你剛纔不是說要跟我們一人喝一杯?”
那人是個鄉黨委副書記,分管鄉鎮信息宣傳,焦娜剛纔確實說過,現在想推也推不掉,只得喝了一杯。喝了這杯,就變得興起來,倒滿酒杯就要過來找譚生勇敬酒。
“你不要去了,改天我們單獨請他。”宋青峰勸道,剛纔焦娜告訴他,對面就是譚生勇,剛來報到。
領導這樣說,意識到自己的衝,也就沒去。於是坐下來,又喝了不,雖然沒醉,已是非常活躍。
楊冠江這邊,譚生勇放開喝,高承東幾個只得奉陪,毫無顧慮,甩開膀子喝。最後,沙古鄉的全軍覆沒,組織部的也自損嚴重,所剩無幾。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實在不能喝了,該講的也講了,最後散席。本來是準備安排房間在賓館午休的,可高承東說還要回去,現在雖然沒宣佈,但鄉上確實需要他一肩挑,他不敢懈怠。
走出餐廳時,楊冠江注意看了一下,對面還在吃著喝著,楊冠江不好進去,他給焦娜打電話。
“我們吃飽了,要走了。你們還沒飽?”
“快飽了,你也要走了,要不留下,明天再走?”
“鄉長他們都在,我不好請假。”
“那好吧,你先回去,喝了酒,要注意休息,不要再去那些地方瞎鬧。”
“好,我們走了。你喝點。”
兩人掛了電話,都覺得有點憾,好在來日方長。楊冠江要請假,也可以留下,可現在是關鍵時期,再說,大家一起來,一起回,他不能搞特殊。還有一點,他不希自己跟焦娜談的事大家都知道。
高承東帶著大家回到鄉政府,此時正是上班的時候,他說,如果手頭沒有重要工作,可以休息一下。都是領導,沒有業務工作,當然可以休息。楊冠江則不行,他得上班,要看看,有沒有重要文件,還有該報的材料要報。
楊冠江來到辦公室,一上q,發現焦娜沒在線,他放心不下,給打了個電話。焦娜正在睡覺,因爲喝了不酒,是兩個同事把送進宿舍的。
“我頭疼得厲害,我太難過了。”說話的聲音似乎很痛苦。
“要不吃點藥,你宿舍有沒有?”
“沒有,我從來都沒這樣過,可能是那酒不好,再說,我很喝這麼多。好了,不說了,我真的很難過,講話都費力。”
“那我過來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那你不是還上班?”
“沒事,哪有幹得完的工作。”
楊冠江心底很慌,他很擔心出問題,要去乘客車會耽誤時間,他想小姜,大家又都剛從木山回來,小姜雖然沒喝酒,但中午沒休息。急之下,他借了同事的托,直奔木山。
楊冠江騎得很快,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就來到木山,焦娜很,剛剛迷糊了一會兒,頭著實疼,沒能睡。楊冠江了輛出租車,帶著一起進了木山縣醫院。
在醫院裡,醫生很快就做了檢查,也沒什麼,就是溫有點高,發燒,初步爲病毒冒。掛上點滴,楊冠江才鬆了口氣。
焦娜躺在病牀上,很激楊冠江的關心,但不想說謝謝,說了就有些生分。輸完一瓶後,焦娜覺好多了,漸漸睡了,睡得很沉,很香。楊冠江靜靜地坐在邊,凝著恬靜的面容,那麼,那麼的可,忍不住,趁病房沒人時,吻了幾次。
焦娜醒了,爲了不讓楊冠江害,依然假裝睡著。楊冠江便象饞貓一樣,虎視眈眈,著的臉,的手,有時還的小鼻子。
“你媳婦的藥水完了。”病友突然從外面回來,看見楊他們這樣親熱,以爲是兩口子。
焦娜嚇了一跳,倏地睜開眼睛。因爲還有一瓶,楊冠江站起來,順手就把另一瓶藥水換了。
“危險了。你睡醒了?”
“嗯。”
“好點沒?”
“好多了,你把我扶起來,我要上衛生間。”
楊冠江把焦娜扶起來,又幫穿好鞋子,牽著,舉著藥水瓶來到衛生間,由於廁所裡沒有掛藥瓶的地方,楊冠江只得舉著藥水瓶站在門外,門留著個隙,供輸管正常輸。焦娜解子下蹲撒尿,那嘩嘩之聲,讓他大腦浮想聯翩,甚至想到那源泉之,是不是從來沒被侵略過,因爲聲音有些均勻,如涓涓細流。
“吱”一聲,門被打開,楊冠江纔回過神,焦娜出來了,焦娜地了他一眼,臉紅紅的。焦娜覺得,楊冠江在窺著自己撒尿,自己的**全收在他眼底。
藥水全部輸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醫生建議留院觀察,楊冠江也建議在醫院過夜,這樣隨時可以讓醫生治療。焦娜死活不肯,說醫院的牀睡著不舒服,病房裡的氣味難聞。楊冠江只得跟一起打的回到宿舍。
焦娜的宿舍就在縣委裡面,是個單公寓,專門爲縣委各部門單職工建蓋的,每年象徵的繳納360元的租金。焦娜宿舍裝修得很溫馨,楊冠江一進來,那種談談的幽香撲鼻,讓他想起在盤龍焦娜家裡的那一幕。
“直接坐牀上,宿舍太小了。”焦娜沒有忘記自己是主人,打開電視,又打開飲水機,準備沏茶。
楊冠江坐在牀上,肚子咕嚕直,中午就沒吃飯。想焦娜也應該一樣,現在早過了吃飯時間。
“你想吃啥?我出去買。”
“我想吃稀飯,但我不吃外面買的,我都是自己用電飯煲熬。別出去買了,冰箱裡菜多,想吃啥整啥。”
楊冠江站起來,走進廚房,找到米,就用電飯煲熬稀飯,焦娜站在邊上指揮。之後,楊冠江又去打開冰箱,裡面有些西紅柿、瘦,蛋,其他蔬菜,各種飲料,滿滿一大冰箱。楊冠江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啥?”
“沒笑啥,我就沒想過你也會下廚房。”
“你以爲我不食人間煙火,我不會下廚房,我還不得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拿手的一定是番茄炒蛋或者番茄蛋湯。”
“是啊,你怎麼知道?
楊冠江沒有回答,詭地笑了笑,表示你猜或不告訴你。
“這菜容,營養富,要是我不輸,我親自給你做,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楊冠江說好,不過現在他不想吃啥,中午喝酒,現在最想吃的是麪條,又快又實惠又好吃。於是,稀飯沒熬好,他就吃了一大碗麪條。
焦娜躺在牀上,等著稀飯,楊冠江坐在牀沿,看著電視,就電視的容,換著意見,其樂融融。稀飯了,楊冠江用碗乘了端過來,邊用吹著,邊親自喂。悠然而又理所當然地著,覺幸福極了,原來爛漫甜可以這麼簡單。
吃完半碗,焦娜說不想吃了,說完,含脈脈地著楊冠江,楊冠江被這種神麻了,忍不住親了那櫻桃般的淡紅的脣。他本想親親點一下,不料焦娜雙手剎那摟住他脖子,不讓他離開,迅疾把舌頭進裡來回攪,他徹底控制不住了。
楊冠江腦海裡不由浮現著焦娜的一顰一笑,浮現著那一夜,在章曉彤的牀上發生的事,想著這些,他開始騰出一隻手,下焦娜的子,焦娜本能你反抗了一下,但不是很激烈,他更加大膽了。焦娜突然把燈關了,宿舍裡就有電視的亮和聲音,焦娜徹底放棄了掙扎,抱著他。
楊冠江還沒完全失去理智,因爲焦娜是冒,不能再涼,他用被子蓋著……
當楊冠江泄了氣,躺在一邊時,焦娜才覺有點疼痛,而且牀上一片溼,焦娜知道,這是自己的第一次,一定是見了。開燈,掀開被子,楊冠江也見了,確是一片殷紅的跡。這是焦娜的第一次,竟然給了自己,楊冠江非常。
焦娜沒有說啥,默默地起來,打開櫃,換了牀單,之後又躺在牀上。心複雜,人生第一次,就這樣給了這個男人,他真能陪自己走進婚姻的殿堂嗎?爲了堅守這點殷紅,幾次跟那些瘋狂追求自己的男人分手了,他們有的要比楊冠江優秀,可自己爲什麼抵擋不住這個男人?想著想著,竟然流出了眼淚。
楊冠江不知要如何安焦娜,有種趁人之危的負罪,他不停的發誓,以後一定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天涯海角,一定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無數的山盟海誓中,焦娜漸漸舒緩過來,不停在心底說服自己,自己沒有錯,楊冠江真是自己命中的白馬王子。這一輩子,是緣分讓兩人在一起,是命中註定要與楊冠江共度人生。笑了,自己是個正直的人了,自己終於有男人了,一個專屬於自己的男人。
焦娜躺在楊冠江的臂彎裡,臉著臉,早忘了還發著低燒,忘記了一切。
“你也是第一次嗎?”焦娜突然問道,也覺得奇怪,自己爲什麼會想起問這個問題。
楊冠江頓了有三秒,肯定地回答:“嗯。”
“你舒服嗎?是啥覺?”焦娜真的很好奇,曾經稚地問過自己,男人人之間爲什麼要這樣,也有意識的去網上搜索,答案五花八門。
“當然舒服啊,跟自己心的人,就算是這樣躺在一起,也是舒服的。”
“我可沒啥覺,有點疼,有點張,你就結束了。是不是以後都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這樣。”
楊冠江真想告訴,以後你會覺舒服的,還會上癮,就象章曉彤一樣。可楊冠江不敢講,他得裝純,純得象一杯礦泉水一樣。他冒過一念頭,如果焦娜以後嚐到真正的歡樂,會不會也象章曉彤一樣,會主獵殺目標?
或許真是瞎想,想著想著都進了夢鄉,如果不是因爲沒有儀式,這與房花燭夜有啥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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