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爲上半夜難睡，楊冠江一覺醒來，已是早上10點多鐘，過玻璃照在臥室裡，他才注意到，這個房間裝修很緻，還散發著一幽香，這幽香與焦娜上發出來的差不多一樣。

他懶腰，爬起來，又倒下去趟著，房門被推開了，睜眼一看，是焦娜微笑著走進來，穿著薄薄的一件襯，下配著一條黑的短，兩條雪白的大，高聳的兩個山頭，能約約看清紫的罩，他瞬間坐起來，看著的打扮，不由起了那個地方。

順手把房門關了，來到牀沿挨著他坐下來，他心撲撲直跳，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拍，問睡得好不好，他說好，剛要有點想法，樓下傳來母親喊吃飯的聲音。

“走，洗臉漱口去。”說著親了一下他的脣，他多想把放倒，一下雪白的大，親親那山頭，可他有賊心，沒賊膽，只好跟著下了樓。

他洗漱完來到廚房，母親已經做了一桌盛的菜飯。飯桌上，母親很關心，總是夾菜給他，這讓焦娜都羨慕起來，這母親真是很喜歡楊冠江。

不料，母親話鋒一轉，突然很嚴肅地教導起來：“年輕人，幹工作要踏實，不要虛浮，要勤，不要懶，要謙虛禮貌，不要傲慢無禮，不要太老實，也不要太狡猾，要進取，要懂得用智慧理場人際關係，不要學那些七八糟的行爲，沾染不良習氣，酒喝適量就行，不要一喝就醉……”

“媽，你不要這樣嘛。”

“我就這樣，我不是說小楊，還包括你，我就聽人說，你有時對領導都會傲慢無禮。”

“誰說的，我一向都很禮貌，不信你問楊冠江。”

“我問他，你是我兒，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一聽就知道。”

“切，人家誣陷你都信。”

“我這是教育你們，不是批評你們，你們都還年輕，不管以後在任何崗位，都要把做人放在第一位。”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不可以讓我們吃飽再說。”

焦娜的任還真不是一般，母親只好轉移了話題，很快，都吃飽了

。譚生勇打電話問楊冠江想不想回木山，考慮到還要回鄉政府值班，楊冠江答應跟他一路。焦娜送楊冠江出來，兩人在樓前等譚生勇。兩人閒聊，聊起吃飯時，母親的諄諄教誨，焦娜忍不住笑了。

“怎麼樣，你要是娶我，你這老丈母厲害吧，你要是打退堂就趁早啊。”

“我覺得很好啊，說的很有道理。”

“好你個頭，骨頭裡就是一個迷，你要是年年當個辦公室主任，不奚落你纔怪，我爸都當副廳了，還不滿意呢，認爲男人得不到提拔，一定是爲人有問題，作風有問題，工作不勤，不夠智慧，總之，他對我爸基本上就沒滿意過。”

“事實證明，你爸他一直在進步。”

“你說得不錯，有時我問我爸，煩不煩我媽，他說還好吧，如果沒有我媽的嘮叨，他最多是個正科就退休了，他說好多時候都是我媽指點迷津。”

“真是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優秀的人啊。”

“如果你能功，我倒願意做那個優秀的人。”焦娜說完，好好盯著楊冠江。這話說得有點深沉，兩人都陷了沉默，語言很樸實，卻讓兩人都揹負著一個承諾，一種責任。楊冠江的沉重，是爲了這個如果功，要付出一輩子的努力，焦娜的沉重，亦然，這對於現在的這種背景，條件，真需要巨大的勇氣。

好在這些都還有一個思考的過程，因爲兩人的剛剛開始，等待他們的還有婚姻，有家庭，他們會不會在歲月的滄桑中改變，誰也不敢保證。

譚生勇的車來了，說到家時打個電話。他跟著譚生勇來到木山，譚生勇要明天才回鄉上，他只好去車站乘客車。回到鄉政府已是下午，有些同事已經開始回來上班。

他給焦娜打了個電話，說已安全回鄉政府，兩人又談了很多，中的人，真是不知電話還要話費。

楊冠江整個人變了樣，這不是心底的一些想法，就連整個人的面部表都變了，真是相由心生。他告誡自己，爲了焦娜，一定要改變，改變那種順其自然的任命心態，改變那種只要有能力，坐地等花開的思想，改變跟誰都一樣的想法，改變那種，想啥說啥，毫無城府的狀態，等等，堅決不能學道家的無爲，要學儒家的修治國平天下的氣概，要學而優則仕。

真的能改變人，但不是本的力量，而是爲了擁有和維持，這個過程，會改變人。這一晚上，楊冠江發現，自己不再去關心趙雯雯的宿舍燈亮不亮，不再關心回不回來。他曾經想過、發誓過要努力，要錦繡前程，可幾天後，那種激不再有。這一次，不一樣，他相信自己，爲了焦娜，他會用一生去努力，去賭注。

這一夜，他失眠了，他給自己制定了很多世爲人的原則，制定了很多理工作的方式方法和原則，他要徹底的改變自己，總原則就是：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

天亮了，他吃過早點，來到辦公室，他立即把一個星期的工作計劃理出來，這是他需要自己改進的一個工作方法，而且每一項工作結束，都要有總結，不斷從工作中，總結經驗，汲取教訓。

這個星期有兩件大事，一是送譚生勇去報到，二是要把下個星期人大來視察工作的彙報材料寫好，這個一定要提前準備。

想到材料，他又想起趙雯雯，正好在辦公室，他親自過去，很有禮貌問道：“小趙，你們這幾天辛苦跑村小組，工作搞定沒？”

“還沒呢，今天我還得跟他們去，對了，前天晚上你不是值班，怎麼沒見你？”

“我在啊，可能是睡早了。”楊冠江不想說實話，或者是沒有必要說，反正，他本能地敷衍了。趙雯雯見他不想回答，也沒追問。在心底，就懷疑他是去找焦娜，這讓心底很不不是滋味，所以才問，此時，才覺得自己問得很愚蠢。而且，楊冠江這一聲小趙，也釋放出了兩人關係在漸漸疏遠的信號。

楊冠江返回辦公室，又忙著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