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娜要來，這頓飯的規格視乎要高了很多，市委副書記的千金也能呼風喚雨。譚生勇想過要請焦振浩一起，可自己跟他確實不是很，這樣做會顯得很唐突。思來想去，才決定就請程科長，由程科長定人。現在了這種聚會，他不再多慮，也打電話把老同學來。

週末，焦娜在家裡洗服，父親出差，楊冠江打電話的時候，剛好洗服，知道要出去吃飯，母親有些不高興。

“是小楊嗎，他是不是錢多，他回來吃不就得了，還要出去進館子？”

“媽，又不止他一個，人家還有其他人呢。”

“晚上他回來睡，不要又去住賓館，多貴，再說那賓館又髒又。”

“我可以，你得看人家願不願意，你真是，越來越強迫別人。”

“嫌我嘮叨了，我要是不嘮叨，我看你這輩子還想不想嫁人。”

“是嘍，我不嫁了，我嫁不出去，我在家守你一輩子。”

“老孃不稀罕，你最好嫁快點，我像你這年紀……”

“你像我這年紀，我都會跑步了。”

兩人說著竟然笑起來，這是母親最常說的一句話，那時二十歲就嫁給焦振浩，當年就生焦娜，現在焦娜24週歲，認爲年紀大了，差不多是剩了。

笑歸笑，這確實給了焦娜巨大的力，也不是不想，哪個不懷春，可是這不是菜市場買菜，啥買啥，這是，需要的是心。對楊冠江毫不避諱，確實心，可這楊冠江一點都不主，對自己不冷不熱，真不知他是沒信心，還是有病。不過，對今天他的主，表現還算可以，焦娜很高興，認認真真收拾了一翻，開著家裡車子來到了山莊。

焦娜下車走來，大家不由嘆，這人還真是靠裝，穿著簡樸大方，下是，上是高腰收紫外套，襯是盡白，前看，凸凹有致，山是山，壩是壩，側看，懸崖峭壁，峰是峰，路是路。楊冠江異常心，激起一陣陣漣漪，真啊。

“譚部長好，程叔叔也在。”焦娜一路走來，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程科長也悉。

“焦科長今天特別漂亮，真是貌若天仙啊。”譚生勇笑笑說。

“謝謝部長，我最聽別人說我漂亮。”

“人嘛，都有孔雀的特。”楊冠江冷不防冒出一句，這讓焦娜有些生氣，使勁掐了他一下：“你再說一遍。”

“有四個人，咱們打麻將吧，小娜學沒學會？”

“程叔叔，我不打，會是會一點，我還是看你們鬥地主吧

。”

“要不你去找你嬸，帶著小妹在河邊玩。”

“好，等一會兒再去。”焦娜不想去，其實跟程科長家走得不是很近，只不過是以前兩家是鄰居，避不開才這樣。再說，不得就待在楊冠江邊。楊冠江也有這想法，他覺得，這程科長真是瞎安排。

三人繼續鬥地主，焦娜就坐在楊冠江邊，一幽香味直撲鼻，有焦娜坐在邊上，他神氣了很多。有時，他也是故意徵求一下焦娜的意見，焦娜不是很懂，常常會出現失誤。不知是因爲心不在焉，還是場得意，他連當幾次地主，被鬥得落花流水，大紅錢出了兩張。楊冠江心底嘀咕了，他上就裝了三百多塊錢，要是再這樣，非餡不可，他多不想在焦娜面前有窘迫樣。

可越是急，越是不順，還是連連輸錢。焦娜知道楊冠江不會裝多錢，看著楊冠江掏出第三張百元紅錢時，搶先一步打開小坤包，拿出一小疊，出一張說道：“來收我的，是我參謀失誤。”

“收我的，你這是幹啥？”楊冠江把的錢擋回去。

“呵呵，不要掙，先收小楊的。”

“好，反正我要。”焦娜說著就把錢放在楊冠江跟前，這小疊錢至有七八百元。

還真是山水流轉，接著，楊冠江就連當幾把地主，都贏了，一下就贏了他們四五百元。

“怪了，焦科長一錢，這牌風就變。”譚生勇笑笑說。

“你們以爲，就是，賭神都眷顧。”楊冠江也笑了。

“你貧，給我好好打。”焦娜敲了一下楊冠江。

“哼，是有點邪乎，從小娜掏錢的那把起，我這牌全都是電話號碼，一張說了算的都沒有。”程科長也跟著樂起來。

“嗯，看來，你們兩個合作，真是，我的也一樣，沒一把是像樣的。”

“呵呵，呵呵。”楊冠江不知說啥，憨笑幾聲。

“你笑啥，不服氣，我在上算過命，說我是旺夫命。”焦娜這話經常說，可此此景一說出口，才發現說得不妥。程科長譚生勇微笑著，沒有說啥。楊冠江心底甜滋滋的，這話不等於說自己是丈夫嗎。

焦娜一陣臉紅，覺得這話說得太骨了，在這方面，自己一向心高氣傲，含蓄靦腆，咋就不注意，口就出。氣氛一下凝固，大家都不語，主要是不好接話。

就在此刻，楊冠江輸了，還捱了幾個炸彈，被鬥得落花流水，落荒而敗。

“哎，旺夫命，原來是著老夫逃命。”楊冠江笑著說著就過錢，氣氛一下緩解了。

焦娜心底涌起一暖流，楊冠江急中生智，巧妙解了自己的唐突，沒說啥，溫地敲了他一下

。兩人的關係，似乎就在這一刻定了。

可能是因爲的一種依賴和甘於的天，這把牌後，焦娜象變了個人，不再講話，而是默默地看著楊冠江出牌，該付錢時主付，該收錢是主收，真正表現出兩個一家人的樣子。

幾把牌後，譚生勇的同學來了，儘管歲月的痕跡在面容上難以抹去，可還是滿面春風，穿著時髦，看上去火辣，焦娜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老同學，來來，我看看你有沒有旺夫命。”譚生勇笑著把老同學招呼在邊坐著。這話說出來，焦娜不由臉又紅了，這譚部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在，這種玩笑是善意的，也是退守兩可的。

“哦，你們都有後盾，看來我是得更加努力了。”程科長接道。

正說著，科長夫人帶著兒進來，他自己又說道：“說曹曹到，老婆，快來我這坐著，要不我難贏了。”

剛說完，兒不管這些，開口就說：“爸爸，我肚子了。”

譚生勇看看時間確實差不多，於是提議先吃飯。大家一算賬，還是楊冠江贏了兩百五十塊錢，大家不由藉此笑他二百五。

“我還願意天天當二百五呢，只要你們願意輸。”

“今天是有旺夫的人在，改天我們要的是你輸二百五。”

大家一陣笑，便來到桌子邊，大家都很自覺，自然而然也就形了三個陣容，一對一對的都很親，只有孩子自由自在，一會兒坐，一會兒又擡著碗竄。

桌上擺滿了盛的魚，有油炸的魚鱗魚翅、清湯的魚頭、麪醬的魚，香噴噴的，還有其他菜，很眼饞。

“程科長，喝點啥酒？”

“不喝了吧，沒有外人，大家清清秀秀的吃頓飯。”

這個吧，顯得態度不是很堅決，譚生勇於是服務員上來本地土法釀製的小鍋酒，清冽，醇香，喝醉都不會打頭。酒上來後，開始倒酒。

“你們三位同志，是喝葡萄酒還是喝飲料？”譚生勇又問。他開始沒說，其實就是想讓大家都喝白酒，白酒見效快，這纔有意思，他也想讓老同學喝點白酒，兩人幾天不見，牀上的廝殺肯定是免不了，如果都能喝點酒，特別是讓微醉或半醉，就會浪得是無忌憚，否則會有些扭扭，不善於主。

“我不喝飲料，也不喝葡萄酒，我就喝茶。”焦娜表態。

“我就喝白酒吧，喝點就是。”老同學表態。

“我也不喝了，飲料激素多，我還要開車，葡萄酒也不能喝，你們喝吧。”科長夫人表態。

楊冠江把四杯酒倒好，譚生勇舉起酒杯，說道：“謝謝程科長，謝謝焦科長，還有嫂子，這第一杯我先幹了，你們喝一口，還希你們一如既往的關心支持

。”

“今天就當是朋友家庭聚會，不要客氣。”科長勸道。

但是，客氣這東西不能丟，特別是在酒桌上，只有相互客氣，大家吃著喝著才舒心。大家都不敢造次，因爲幾個人中，誰都實權在握，不敢不恭維。

“來，小楊，你們兩個一起，我們敬程科長一家，祝程科長一家樣樣好。”譚生勇說著，端起酒杯，老同學，楊冠江，焦娜，一起敬。

“都好，都好，樣樣好。”程科長、夫人也站起來。

爲了表示禮尚往來，程科長兩口也舉杯一一回敬，先敬了譚生勇和老同學，再敬楊冠江和焦娜。

“來小楊，小娜，我們敬你們，要抓時間啊，我們可是還等著喝喜酒，吃喜糖呢。”

“好，好，謝謝叔叔。嬸嬸。”焦娜紅了臉。楊冠江微笑著，著，表示很贊同，一定支持。

大家杯來盞去，三個大男人喝了兩斤多酒，老同學喝了一杯多點，臉紅撲撲的，都不是很醉，但也都不是很清醒。在三個人的催促下，宴席散了。

“要唱歌還是要喝茶？”譚生勇問。

“唱啥歌，回家休息了。”科長夫人當然不同意去唱歌，剛纔那老同學，就跟科長眉來眼去，這要是去唱歌，摟摟抱抱跳兩曲舞，保不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人都很敏，男人喝酒，還是回家安全。

送走程科長一家三口，譚生勇楊冠江，他拿不準楊冠江要去哪，於是他單獨對楊冠江說：“你自己拿主意，要住賓館，開發票就是，我不管你了。”說完，帶著老同學一溜煙跑了

剩下楊冠江和焦娜，焦娜正好把車倒好，楊冠江上車。在車上，楊冠江很張，他不知道要如何理，是要先去賓館，還是先送焦娜回去。焦娜也不說話，當然想把楊冠江帶回去，可又怕遭到拒絕。

最後，還是一直沉默，到了焦娜家樓下，楊冠江才說：“我不上去坐了。”

“啥？你不上去，你想去幹啥？”

“我打車去賓館，你放心，我還清醒。”

“你有病？你要住賓館剛纔不說，你說我送你去。”

“我還不是怕你一個人不敢回家，我要陪你回來啊。”

“好好，既然你錢多，嫌我們家房間不好，你去吧，朝這兒出去就會有出租車。”

焦娜顯得很生氣，停好車，還真就把楊冠江涼在樓下，一個人回家，還使勁哐啷一聲把門關了。覺得這楊冠江，簡直就是榆木疙瘩，是狗咬呂賓，窩囊廢。

楊冠江傻眼了，焦娜的行爲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分析著，如果留下，真就是了，兩人就有了這層關係，要是真走了，以後肯定就拜拜了

。但是，現在自己也不好說要留下。正猶豫著，門開了，竟然是焦娜母親。

“小楊，快回來啊，站著幹啥，小娜就是這脾氣，你不要跟慪氣。”

母親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不敢怠慢，跟著進了家。焦娜正坐在沙發上，見他進去，瞪了他一眼說道。

“洗漱間有新牙刷、巾、拖鞋，自己去清理，房間在三樓，自己去睡，哼，拉著不走，趕著倒退。”

“你這孩子，人家第一次來，你還不帶著去。”母親對焦娜這態度，很擔憂，怕楊冠江不了。

看著楊冠江一臉茫然，表現出了做錯事的樣子，焦娜才站起來，帶著他去洗漱，然後帶著上樓。一進臥室，就擰著他的耳朵。

“你還拽不拽，你還去不去住賓館？”

“不拽了，不去了，夫人饒命。”

“佔我便宜，還讓我無地自容。”

“好好，好，我佔你便宜。”

他說著轉一抱抱著，把放倒在牀上，蒙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抱著他，他來不及想什麼，混中把在了紅紅的雙脣上……

一陣風吹來，開著的臥室門被吹關上了，就隨著這聲響，兩人從甜的沉溺中醒來，母親還在客廳呢，兩人不由放開了。

爬了起來，理了理頭髮，又親親吻了他一下，溫地說道：“寶貝，我早晚是你的，不要急，我下去了，晚安！”

他宛如做夢一般，傻站著，直到開門出去，又關門，才反應過來。剛纔，差點就剝了他的服，自己真是太不理智，不能這樣，以後要學會控制。

他睡不了，剛纔心跳的甜，讓他難以抑制的興著。自己真正有了一份，而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夢寐以求，又不敢奢的神，人生際遇，難以置信。他默默唸道：人生有你，我無所求；人生爲你，我赴湯蹈火；人生幸福，由你定義，我來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