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打了?誰被打了?”李爽帶著珍珍在如玉的辦公室裡商量珍珍上學的事宜,突然接到大牙的電話,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嗯嗯呀呀幾句後,李爽的臉都變了,掛掉電話說道:“單位有急事,如玉你先幫我辦理一下。”說罷轉就急匆匆出了門。
“哎,哎!你等等!”如玉連忙追了出去,門外人影都沒有。
這個李爽也真是的!人家父母好心將孩子託付給他,他倒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了。
如玉心裡不爽,表面上卻依舊和悅,不過不管表如何,珍珍從李爽離開後,就變得手足無措,發抖了。
看到珍珍如此,如玉是更加的痛恨李爽了,安道:“珍珍,別害怕!我和你李哥是大學同學。”
被打的是欣澤一組的人,他們在例行對進市區運輸禽的車輛進行檢查的時候,查獲了一車沒有攜帶農檢合格證書的冰凍鴨。早在幾年前西華就對運輸農藥、藥、種畜禽等車輛實行了一證一車,無法出有效證書的車輛一律視爲違法販運。
車輛隸屬於省比較大的一家禽公司,剛開始檢查的時候,司機還滿不在乎,但當聽到要查扣車輛,頓時不幹了,將車子鑰匙一拔囂著說:看誰敢扣!
欣澤等人自然不會理會司機,開單的開單,封條的封條。欣澤還好心告訴司機,快點找公司來理,要不鴨子解凍就麻煩了,卻不想司機拿過單子三兩把撕掉了丟了回來,還冷笑著說欣澤他們是瞎了狗眼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公司也敢查!
二隊都是些年輕小夥,手裡又有執法的權力,哪裡的了這種鳥氣,圍住司機不讓走,推推搡搡中,不知怎麼的那司機就倒在了地上。他爬起來對著面前的隊員就是一腳,正踹在大上,小夥子臉一白蹲在地上。這一下惹了欣澤這組的其他隊員,圍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欣澤攔都攔不住。
正鬧得不可開的時候,貨車旁邊的市場裡突然衝出一羣人,各個手拿棒,來到近前,話也不多說,對著隊員們劈頭蓋臉的打去。欣澤這時也顧不了許多了,紅著眼睛加了戰團,雖然他勇猛無比,可惜對方人多勢衆,又有傢伙在手,欣澤一組四個人被打的滿地打滾,臨走了還說打的就是他們這些不開眼的。
李爽趕到醫院看到幾人的慘樣,怒火騰的一下就燃了起來,一腳將旁邊的痰盂踢的飛起,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嚇的正在給欣澤他們上藥的護士一哆嗦,臉一變正要呵斥,但看著滿屋子橫眉立目的青壯小夥,生生把話嚥了下去。
“知道是誰幹的嗎?”李爽厲聲吼道。
“不,不知道,只知道是安西公司的車。”滿屋子的隊員們都被李隊嚇得屏住了呼吸,過了小一會欣澤纔回答道。
安西,全稱西華市安西禽加工有限公司,是西華乃至全省都數的上名號的禽加工類的大公司,西華市面上銷售的禽將近五分之一都是出自他們公司。老闆姓鄒,是省裡點名扶持的企業之一,聽說目前正準備上市。
“領導要不要報警?”緩過勁來的大牙小聲問道。
“報你媽的警啊!沒見我們的人被打這樣了!”李爽眼睛一瞪,咬牙切齒的說:“早就看他們公司不順眼了,正好,新帳舊賬一起算!”
安西公司屬於大客戶,理論上是屬於一隊管轄範圍的,但他們公司又有很多禽是通過農貿市場銷售的,這又屬於二隊的管轄範圍。平時仗著和一隊的關係好,安西那些司機本不理會二隊的檢查,在李爽上任前二隊和他們就不斷。李爽上任後專門針對安西做過幾次突襲檢查,狠狠打擊了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膽子如此報復!
“皺總不好了,我們在農貿市場的產品遭農業局執法二隊全面檢查!”
“什麼?”
市場部的主管又說了一邊,皺總才明白過來,他沉聲說道:“公司目前正在關鍵時期,你不是不知道!前一陣子不是讓你們先暫且別和他們發生衝突!怎麼?是不是不想幹了!”
“皺總,其實,這個真不願我們。”主管一咬牙將事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原來那個手打人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皺總的小舅子。照常理來說,關係這麼近的人,皺總不可能不好好安排,但他這個小舅子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打架鬥毆,坑蒙拐騙,那是家常便飯,爲此皺總沒給他屁。實在不了了,就一次給了點錢將他打發到外省,眼不見心不煩。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但那小子坐吃山空沒一年時間就將錢花的,又回到了西華。
這次讓皺總到驚訝的是,那小子竟然轉了,也不問他要錢了,說想好好上班。於是皺總就給他在公司安排了個司機的職位,錢給的不,想著他有個事忙,能安分守己點。卻不想,小舅子給他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強你怎麼搞的?”皺總怒氣衝衝的撥通了小舅子的電話。
“永福,什麼事?強正逗兒子玩!”接電話的是皺總的老婆琴,準確的說是新任。皺總一直沒有子嗣,年輕的時候不在乎,等四十多了事業有後,想要兒子的心漸漸濃了起來,但怎麼搞都搞不出來。去醫院查了一下,醫生告訴他,病在他,子稀,方孕率低。孕低,那就廣撒網多下餌。琴就是被捕在網裡的魚,比皺總小了二十多歲,是皺總包養的衆多婦之一。
也是皺總運氣好,整別的人怎麼整都整不出來,卻沒幾個月肚子就大了。爲了防止自己“喜當爹”,皺總專門找了朋友的醫院做了一個親子鑑定,結果讓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