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大衛·羅森眼簾的是一款真正的全屏擊遊戲,不是太空侵略者那種只能在屏底左右移的簡單擊遊戲。這款名爲《》的遊戲畫面非常緻,相比之下《侍》和《狩獵非洲》的畫面是那樣的糙劣質。
玩家控一輛坦克去消滅敵人的坦克,保衛己方的白頭鷹鵰像不被攻破。大衛·羅森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了十幾分鍾,無論是畫面、聲音、還是遊戲的控和可玩,這款不知名公司推出來的新遊戲都完了他的《侍》和《狩獵非洲》。
這個結論,讓他非常震驚和沮喪,他的腦海裡再次出現了兩年前《太空侵略者》碾整個市場的場景,這讓他有些膽寒。不行,必須盡一切可能阻止下一個太東的出現。於是大衛·羅森讓中山隼雄先去探一探,這家新冒出來的日本小公司的底細。
“你去和對方談過了嗎,能不能取得這兩款遊戲的授權?大衛·羅森看到從中山隼雄從隔壁展位回來,有些急切的開口詢問道。
“我沒有見到對方公司的老闆,但他們展位的負責人明確的拒絕了我!”中山隼雄的臉沉地說道。
“這家日本公司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你以前在日本有聽說過嗎?”大衛·羅森問自己的事業夥伴。
“他們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家香港公司!”中山隼雄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什麼,香港公司?”
大衛·羅森一直默認爲那羣黑頭髮、黃皮的亞洲人一定是日本人。難道亞洲其他國家也存在遊戲公司嗎?至他之前從未聽聞過。
就在世嘉公司的兩位老闆心沮喪時,另一個人的心也不太好。喬治·托馬斯是雅達利公司上任不久的新ceo雷·卡薩爾,剛提拔的遊戲創作部總監。與專注於街機市場的世嘉公司不同,雅達利的業務核心是家庭電視遊戲機。
atari-2600遊戲機是剛剛過去這個聖誕節,國父母們送給自己孩子最歡迎的禮。與世嘉公司一樣,雅達利也剛剛發生了管理層變。雅達利公司的創始人諾蘭·布什爾在1976年以2600萬金把公司賣給了華納。經過三年的過渡後,布什爾與華納的矛盾終於開始凸顯。
在去年年底,華納董事局終於下決心把布什爾踢出雅達利,指派雷·卡薩爾了接任ceo的工作。創始人的離開也造了一批公司元老的離職,喬治·托馬斯就是在這種背景下被卡薩爾任命爲雅達利遊戲部的負責人。
一臺電視遊戲機能不能暢銷,除了自的設計是否符合玩家要求之外,更重要的還是配套的遊戲卡帶多不多,好不好玩。與更關心坦克大戰的世嘉兩位老闆相比,他一眼就相中了另一款遊戲——香港方塊。
喬治·托馬斯並不是認爲坦克大戰不好,相反他認爲坦克大戰也是一款可以稱得上經典的遊戲,但對家庭電視遊戲機這個平臺來說,香港方塊卻更加適合。
這是一款圖面簡單但卻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中忘卻時間的好遊戲。更重要的是,托馬斯以他在電子遊戲行業,生存十幾年鍛煉出來的準眼,敏銳地察覺到了另一個細節。
香港方塊並不是一款靠打鬥、擊這些讓男孩子們腎上腺素飆升的賣點,來吸引人的遊戲。這款遊戲的對象不僅僅只是現在遊戲機的最大擁躉——男孩們,對孩子們一樣會有無窮的吸引力。
據雅達利請的專業市場調查公司調查後得出的結論,父母購買電視遊戲機,送給自己兒子的比例遠遠多於送給兒。如果能把香港方塊這個男皆宜的有趣遊戲,移植到atari-2600上,會不會無數孩也喜歡上雅達利的遊戲機?
托馬斯一想到這種可能就心澎湃,他彷彿看到了老闆給自己升職加薪的場景。於是他興致沖沖地找到東方電子的負責人,想要商談獲得者兩款遊戲授權的可能,但現實給他澆了一盆冰涼的冷水。
李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笑話,李軒怎麼可能會把香港方塊的遊戲授權給出去,這款小遊戲後世在全世界的發行量超過1.25億份,無論是掌機、電視遊戲機、電腦、手機、pda,任何地方都有它的影。
有人心不好,自然就有人心很好。
來自英國的韋恩·魯尼現在的心就非常開心,他是一家電子遊戲雜誌社的記者。好吧,他剛剛應聘功的名cvg的小雜誌社,其實立還不到一個月,連第一期創刊號都還沒來得及發行。
原本魯尼只是來舊金山度假的,但偶然聽聞有西部電子展這麼一個會展,就特意過來看看。憑著他的那張記者證,魯尼順利的弄到了電子展的場門票。
他逛到遊戲展區時發現一個展位人特別多,於是他憑著作爲記者的敏銳嗅覺,立刻撲了上去。而在這裡,他果然發現了自己想要的新聞,兩款從未面世卻異常好玩的遊戲,讓他在街機前一直不捨得撒手。
直到後面其他人等得不耐煩了,強行把他開。他纔算想起自己的份是記者,除了玩遊戲之外,更重要的是獲取新聞素材。他覺得憑著這兩款偉大的遊戲,自己一定能寫出一篇在雜誌的創刊號上大出風頭的文章。於是魯尼找到東方電子的展臺介紹員,在亮出自己的記者證之後,他被帶到了李軒的面前。
李軒聽到韋恩·魯尼這個名字就想到了曼聯隊那個禿頂小胖,難道魯尼的人都長得很敦實?拋開腦海中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李軒仔細端詳了這位魯尼先生遞給他的名片,英國cvg雜誌社的記者。
cvg幾個寫字母后面的括弧裡印有它的全稱s,翻譯中文差不多就是“電腦和影像遊戲”。在李軒的記憶裡,英國從未在街機或者電腦遊戲領域留下過什麼驕人的代表作,但沒想到這麼早就已經有專業的遊戲雜誌社了,倫敦傳業的發達果然名不虛傳。
李軒的記憶中國好像有過一本做《家用電腦與遊戲》的雜誌,自己小時候在街機廳裡讀過它。國外的遊戲週刊他真沒關注過。
不過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到應付這位記者的提問上。坦克大戰和香港方塊是誰想出來的創意?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創意?其中有什麼故事嗎?
李軒覺得自己重生後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瞎編故事。因爲他總不能告訴記者先生說,我y的是重生的,以前玩過這遊戲,我手下照貓畫虎弄出來的。
於是他只能說自己小時候喜歡玩積木,但家裡窮,父母捨不得花錢給他買玩,然後他只能自己拿著鉛筆畫出一塊塊的拼圖當遊戲。讀大學後,他開始接電腦,然後突然他覺得把小時候畫的畫,變電腦程序,應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一個很勵志的故事就被李軒這樣炮製出來了。至於坦克大戰,他反倒更容易解釋,直接說自己是了太空侵略者這些擊遊戲的啓發,結合實際的坦克對戰想出來的一個創意。
李軒在認真應付了一番眼前這位更像是遊戲迷的記者的同時,心裡也再考慮是不是應該把開發歐洲市場提上日程。
其實歐洲市場是僅次於國的市場,如果開發出來銷量肯定比日本市場大。但歐洲國家衆多,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語言,這樣無疑增加了市場開發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