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俱樂部。
“安排水警行,製一切船舶在香港分割拆除?”當雷聽到石誌堅這句話之後,直接嚇了一跳。
“阿堅,你是不是今天被黑狗嚇著,腦袋發燒?”雷手了石誌堅腦袋,“要知道香港可是亞洲最大的船舶分割和拆除口岸,而香港的大部分鋼鐵都來源於這些舊船!”
石誌堅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哥!我正是知道這點才向你提出這樣建議。香港在戰後就了僅次於東瀛橫濱港的船舶分割拆除基地,然後又靠著那些拆除和切割下來的鋼鐵進行冶煉,這才擁有了香港最大的兩家鋼鐵公司紹榮和捷和---也就是說,香港兩位鋼鐵大亨龐鼎源以及鄭誌忠都是靠著冶煉這些舊船舶搵錢的!”
雷從自己口袋裡取出兩支號雪茄,分給石誌堅一支,用鎦金的打火機點燃雪茄吸了一口,皺著眉頭打斷石誌堅的話:“那你現在讓我這樣做是幾個意思?得罪這兩個鋼鐵大亨,斷了他們冶鍊鋼鐵的原材料?”
“是!”石誌堅手裡著雪茄,沉默的著雷十幾秒之後,纔開口道。
雷眉頭皺的更高了,把酒杯舉起來朝石誌堅麵前的酒杯輕一下,隨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我雖然現在貴為總督察,又是太平紳士,可是我也冇膽量去一下子得罪兩個超級大亨!阿堅,我看你這個計劃還是算了吧!”
石誌堅笑了:“你讓我算了?那怎麼辦呢,那就搵不到快錢了!”
“幾個意思?”一聽冇錢賺,最近手頭超的雷立馬警惕起來。
“隻有這樣,我才能推高全香港的鋼材價格,那麼我們從韓國收購的鋼鐵廠才能賺更多的錢!”石誌堅也不再瞞自己計劃。
“以稀為貴!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隻要水警出製那些船舶靠岸切割,冇了鋼材來源,香港兩大鋼鐵廠就冇原料冶煉,那麼香港鋼材價格就會暴漲,到時候我們再把鋼材從韓國運到香港,你說,能不能搵錢?”說完這些,石誌堅端起酒杯把剩餘殘酒一飲而儘。
雷一臉糾結,用手使勁兒颳了刮下:“講真,你這樣做真的隻是為了搵錢,不是為了報複那利雪炫,亦或者其他人?”
雷早習慣了石誌堅“人不倦”的格,今天姓利的丫頭搞這麼一齣戲,依照石誌堅睚眥必報格能饒過纔怪!
“那就要看們貪不貪咯!”石誌堅慢條斯理道,“當鋼鐵價格暴漲到一定程度,不要說區區幾個香港大亨,就算如來佛祖也坐不住!如果他們下場想要與我玩,我不介意讓他們輸得隻剩下衩!”
“你所謂的他們是指----”
“利雪炫,李佳誠,還有李照基!”石誌堅笑著說道,“搞房地產嘛,又怎麼得了鋼材?!”
冇等石誌堅把話說完,雷苦笑道:“你準備挖坑把這些地產大亨全部埋掉?!”
“不要這樣說,我隻是在坑放了一些金銀珠寶,就看他們會不會為了撿取這些東西,跳下去!”石誌堅低下頭咧笑了一下,隨即又抬起頭看向雷:“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現在香港地產風雲變幻,我掌控九龍倉建設,很多大佬都看我不順眼,就算我老老實實不踩他們地盤,也總有一天會被他們聯手攻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出擊!這就是我的戰鬥理念!”
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忽然發覺從一開始自己就上錯了石誌堅的賊船!石誌堅所構思的這個計劃簡直天馬行空,異想天開,卻又那麼真實可怕!
他們這一小攥人要與香港兩大鋼鐵大亨鬥,要與香港四大地產商中的三家鬥!
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呢?
雷甚至不敢去想象。
甚至於他腦海中時不時泛出一個詞彙----以卵擊石!
也不知道石誌堅是那個卵,還是他雷是那個卵?!
“阿堅,不是我不答應你,茲事大!再說,我隻是總督察,水警那邊也不是我說了算,你給我兩天時間,容我再考慮一下,如何?”想來想去,雷先使出緩兵之計。
石誌堅哪裡會不知道雷心中所想,笑道:“我明白哥你意思,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籌劃了一半,韓國那邊的鋼鐵公司也已經買下來,我的九龍倉也開始建設,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雷苦笑道:“問題是我這東風很可能會變妖風,到時候吹得你我東倒西歪,直接填海!”
“放心吧,哥!”石誌堅笑笑舉起酒杯,“富貴險中求!這世上冇有什麼財富是唾手可得的,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
雷也端起酒杯與石誌堅輕輕一,吐出兩字:“我知!”
……
石誌堅與雷針對此事談完畢之後,兩個人也就從包廂裡出來到大廳的茶座上,欣賞舞廳的樂隊演奏,不時有男進舞池中央隨著音樂跳舞。
雷此時哪有心思欣賞這些,隻覺心裡糟糟的。
石誌堅的計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已經超出他想象,實在太可怕。
這裡是雷霆俱樂部,是雷開辦的私人會所,難免會有很多貴客蒞臨。
很多認識雷的,就主和雷打招呼---
“雷督察,彆來無恙?”
“雷督察,今晚有什麼好介紹?”
換做以往,雷定會意氣風發地接待這些大佬,同他們寒暄聊天,可現在他卻有些魂不守舍,隻是隨便應付兩句,然後就讓心腹手下陳細九和豬油仔幫忙張羅。
陳細九和豬油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忍不住多看石誌堅兩眼,心說,怎麼哥和阿堅在包間談完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相比雷的魂不守舍,石誌堅卻顯得很淡定很嗨皮,不但要多了一支酒,還點了一個舞配自己跳了一支舞曲。
直到那支酒喝得七七八八,石誌堅這才與雷告彆,離開了雷霆俱樂部。
石誌堅走了之後,雷也不再停留,讓陳細九開車載自己回家。
……
一回到家,雷那個便宜老嶽父白飯魚就躥了出來,穿著綢睡對雷說:“你回來了?”
“是啊!你怎麼還冇睡?”
“睡不著,撒泡尿!”白飯魚說。
雷心生警惕,剛要肩而過,果不其然,白飯魚直接住他,開口就詢問錢的事兒!
雷頭疼不已!
隻能敷衍他,再多等幾天!
到時候一定幫他把一千萬湊夠!
白飯魚是江湖人,哪裡會看不出這個婿有些不耐煩自己,當即就黑了臉,說道:“我就知,你想要卸磨殺驢!把我兒搞到手,就不願意再搭理我這個老人家!以前我有錢時候,你嶽父長嶽父短,彆提多親熱!現在我在外麵欠了錢,你就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雷哭笑不得,“我哪裡冇正眼瞧你?我好尊重你的!親的嶽父大人!”
“吶,你看看你這說話口氣?好尊重我?我怎麼就覺不到?相反,我從你表還有言語之間覺到了那種厭煩和嫌棄!”白飯魚撇撇,誓死也要拆穿婿真麵目。
雷快無語了,幸虧這時候妻子白月嫦出來,看到老公和老爸在鬥,就上前:“你們在做乜呀?還不睡覺?”
白飯魚當即手臂打哈欠道:“我正要去睡!還有,阿嫦,我話你知,千萬不要讓男人回來這麼晚!你死去老母說的對,男人冇一個是好東西---回家晚不是在外麵吃,就是養小三!當然啦,我是例外!”
白飯魚狠狠地將了婿一軍,這才得意洋洋離開。
白月嫦翻白眼,回頭著雷:“你又惹他生氣?”
“冇!我哪敢呀!”雷矢口否認,“他一見我就提錢的事兒,我讓他多等幾天,他就不開心了!”
“要不阿,我們把一些房產賣了?”白月嫦試探著說道。
“那怎麼行?”雷反對道,“那些房產是我留給你,還有我們家仔仔的!再說了,現在香港房市況這麼好,現在賣掉豈不吃虧?”
“那怎麼辦?”白月嫦靠上去,依偎在雷旁,“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你怎麼去搵?”
“總之,我有辦法的!”雷安道,“這隻是一個小難關,我們很快就能平安度過!”
“那就好!對了,我今天去黃大仙廟幫你求了一個簽!是問事業的!”白月嫦說著就從上取出一香囊,遞給雷道,“你隨帶著,可以辟邪消災!”
“你知我不怎麼信這個的!”雷上說著,卻忍不住打開香囊取出事業簽看了看,上麵寫著:“一葉扁舟過大江,波濤浪湧似無妨,事得安穩能登岸,自有天龍保安康。”
“上上簽?”雷眼睛一亮。
白月嫦在一旁說道:“是的!那解簽的大師對我講,不管你遇到乜事都會逢兇化吉,會有貴人相助!”
“貴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雷把簽符收好,之前煩惱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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