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幹班的學員們多是長中的苗，雖然遠期目標看好，但是目前都沒有在單位掌握實權，絕大多數都沒有簽字權，所以，際活以聊天和雙扣爲主，日子倒也過得悠閒自在。

唯一的缺點就是郭蘭每天堅持嚴格考勤，這讓不想溜號的學員有了三分顧忌，對也就有了些許怨言，但是，漂亮永遠是無比鋒利的武，加上郭蘭平時態度也還是不錯，衆多男學員也就原諒了。

認出侯衛東就是舞廳裡的年輕人，郭蘭就回到部裡調出了他的檔案，看罷檔案，頗有些納悶：“侯衛東大學時代還是很輝煌的，爲何現在境這麼尷尬。”

有了這個疑問，對青林鎮的況就多了一些留意。

在青幹班就要結束的時候，也就是十二月底，全縣召開了“大辦通”員大會，縣委縣政府對這個會高度重視，參會人員包括各局行一把手、各鎮黨委書記、鎮長和分管領導，會議時間則是罕見的兩天，由於青林鎮在召開員會以前，就不等不靠、自力更力主修路，就被馬縣長當了“大辦通”先進典型，秦飛躍鎮長在會上作了流發言。

流材料由粟鎮長親自執筆，著重闡述了鎮政府一班人對於修路的認識，提出了“要致富，先修路”的口號，這個口號得到了馬縣長的首肯，並作爲94年大辦通的標準口號，在會上表揚了青林鎮三次，還特意獎勵青林鎮二十萬元，算作縣政府對青林鎮修路的支持。

秦飛躍在大會上大大地了臉，鎮裡又得了實惠，心自然不錯。

面對著兄弟鄉鎮的祝賀、調侃，趙永勝始終面帶著微笑，不斷地謙虛著，可是，當無人注意的時候，他的臉就了下來，散了會，趙永勝書記沒有與秦飛躍打招呼，對粟明說了一句：“老粟，走吧。”粟鎮長就笑道：“趙書記，我要到通局去一趟，暫時不走。”趙永勝就對粟明道：“那我先走了。”

說完扭頭就走出了會場，對司機小張道：“回青林。”

鎮裡面有兩臺桑塔納，趙永勝坐了一輛，秦飛躍坐了一輛，趙永勝和粟明家都在青林鎮，而秦飛躍的家就在城裡，所以，趙永勝就問粟明回不回鎮上。

等到趙永勝走了，粟明就跟著秦飛躍出了會場，秦飛躍對司機小吳道：“你回去吧，今天我來開車。”

秦飛躍在鄉鎮企業局就經常開車，技也不差，他坐上車，就直奔益楊賓館。

農經站黃主任、白春城帶著幾個企業老闆，也來到了城裡，他們在益楊賓館開了一個大雅間，專門等著鎮長秦飛躍。

秦飛躍滿面春風地來到了益楊賓館，坐下來以後，道：“專項會議開兩天，幾年來都見，可見縣政府對通建設的重視。”

粟明見秦飛躍心不錯，就建議道：“上青林修公路，侯衛東功不可沒，他就在縣黨校參加青幹班，乾脆把他過來一起吃頓飯。”

秦飛躍在興頭上，點頭道：“這個小夥子不錯，就讓他過來。”粟明就安排道：“白春城，侯衛東在黨校，你去把他接過來。”

侯衛東此時已吃過晚飯，正在任林渡、楊柳、秦小紅一起打雙扣，白春城就找了過來，聽說鎮長喊吃飯，侯衛東心裡又是驚奇又有些得意，表面上卻很鎮定，抱歉地對三人道：“不好意思。”聽說是鎮長請吃飯，任林渡、楊柳、秦小紅就對侯衛東高看了一眼，任林渡就道：“快去吧，我們再找一人就行了。”

到了雅間，酒已經喝了起來，粟明就招呼道：“侯衛東，這邊來座。”

侯衛東就坐在了粟明旁邊。

青林山資源富，山上由於一直沒有通公路，資源就沒有得到開採，但是，在山上通公路的地方，就有不煤廠，也自然就產生了不老闆，秦鎮長調到了青林鎮以後，爲了鄉鎮企業的事，與土生土長的趙永勝發生了不衝突，而且矛盾似乎不可調和。

在青林鎮的鄉鎮企業，分爲兩種，一種是鎮屬企業，另一種是私人企業，今天到場的都是鎮屬企業廠長。

留著短平頭，三十來歲的周強是火佛煤礦的廠長，今天就是他請秦鎮長吃飯，他舉起杯道：“秦鎮長，跑你彙報一件事，今年煤廠效益太差，火電廠的價錢一降再降，我說，承包費能不能再降一點。”

秦鎮長悉鄉鎮企業，知道他們的板眼，笑瞇瞇地道：“廢話，年初定承包費的時候，就降了五萬，再減就說不過去了。”

另一個煤礦老闆楊家福就道：“我們礦的煤質好，煤層也厚，就是設施太差，鎮政府能否出面，再貨一百萬，改造了設備，明年就能把產值提起來。”

秦飛躍打著哈哈，只說友誼，涉及要害問題，一概不表態。這些老闆們都是明白人，真要解決問題，決不能在這種場合，這種場合，只是聯絡而已，他們聊了幾句正事，話題很快就轉到腰帶以下。

吃了飯，周強提儀道：“馬上就要過元旦了，忙了一年，大家也要好好耍一盤，我們去唱歌。”

益楊縣在93年，也興起了不歌廳，唱一首歌2元，酒水、小吃另算，侯衛東只是聞其名，還沒有到歌廳去玩過，帶著見識一番的心理，就跟著秦飛躍等人出了樓。

三輛小車就了過來。

小車很快就出了城，左拐右轉，就進了一條盤山道，侯衛東就有些納悶，心道：“唱卡拉OK怎麼出了城。”他和楊家福、白春城坐在一個車裡，楊家福就不停在車上說著葷笑話，調節著車裡的氣氛。

小車拐進了一個院子，院子里長著不大樹，另外兩輛車進了院子，就不知開到哪裡去了，楊家福帶著白春城、侯衛東進了一個小廳。

侯衛東找了一個機會，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春城神地笑道：“沒有來過吧。這是以前的前進廠的一個車間，現在是城山莊。”

楊家福一幅很悉的樣子，他對一位中年人講：“找兩個漂亮的妹子。”又強調道：“這是貴客，一定要找漂亮的。”

中年人就笑道：“放心吧，楊老闆，我給你找兩個正宗的沙州妹子。”

侯衛東見秦飛躍和粟明都沒有進來，心裡沒底，問道：“秦鎮長和粟鎮長他們來不來？”白春城就道：“別管這麼多，放心耍。”

聽到楊家福的口氣，侯衛東心裡一陣張，他看到白春城很瀟灑地坐在沙發上，也就裝作老練，坐了下來。

不一會，屋子裡進來七八個年輕孩子，們在昏暗的燈下站一排，中年子走了過來，熱地道：“各位老闆，看起那位就選那位。”

侯衛東已經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姐，白春城毫不客氣，他站起來，不停地打量著小姐，他似乎覺得看不清楚，就打燃火機，挨個看了一遍，關掉火機後，就對著一位材高挑的子道：“就是你。”

楊家福就對侯衛東道：“張老闆，你挑一個。”

侯衛東短暫地猶豫了一會，即害怕又有莫名的期待，他不願意在衆人面前掃了面子，就隨手點了一個子，點完之後，心道：“怎麼象是菜市場買，還挑挑選選。”

三人都選好了子，屋裡原本昏暗的燈就關掉了，只剩下電視屏幕的燈。

那個子走到侯衛東邊，就去倒了一杯茶，哆聲道：“老闆喝茶。”然後坐在侯衛東邊。

侯衛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架式，手腳也沒有地方放，那子越靠越近，溫地問道：“老闆，唱不唱歌，我幫你點。”侯衛東就道：“點一首《水手》。”

唱歌的時候，那個子就站在旁邊，靠在侯衛東上。等到侯衛東唱完歌，已沒有了白春城和楊家福的影。

侯衛東尷尬地坐回到沙發上，子主地道：“我們跳舞。”子就選了一首慢四步的曲子，跳了幾步，就偎了過來，住了侯衛東。

侯衛東想把推開，可是卻不控制，特別是下立刻就起了反應，他半推半就地將人抱在懷裡。

在大廳裡跳了幾圈，子就道：“我們到裡面去跳。”然後就主朝一個半圓的門移了過去。進了門，侯衛東適應了一會，才藉著外面電視的微弱線，看清楚了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小小廳，沒有燈，牆角有幾張沙發。

子吃吃笑了幾聲，道：“老闆，出來玩，就要放開，我陪你玩舒服，你要給點小費喲。”

侯衛東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也不知道價錢，就試著問道：“給多。”

“老闆大方就多給點。”

侯衛東漸漸平靜了下來，道：“你說個的數。”

子道：“那邊有牀，做，一百元。”

明白了市價，侯衛東就放下心來，道：“我們就跳舞。”

裡面的小小廳沒有燈，黑得可以用手不見五指來形容，隨著外面的聲音，子就有意無意地侯衛東的下，雙手抱著侯衛東的腰，就如一對親無間的。

那子笑道：“老闆，你怎麼這樣老實。”

侯衛東心裡在劇烈掙扎，一方面，他覺得這樣不好，是對小佳的背叛，也是對二十多年所教育的背叛，另一方面，對姓的，又使他不斷髮生著變化。

他在正慾與道德之間掙扎，那子吃吃笑著，突然手握住了侯衛江下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