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好歹還有一點生活技能,嫌棄道:“真笨,你直接點木炭,當然著不了了,需要用柴火引燃了。”
兜兜轉悠了一圈,也冇有找到:“平日裡刁嬤嬤這灶火看得勤,好像就冇有熄過,灶房裡連點引柴都冇有。”
冷清歡漫不經心地抬手一指:“書房裡不是多的是嗎?”
“刁嬤嬤就是擔心小姐你禍害王爺的書,書房的門早就上鎖了。”
冷清歡直起腰來,鴿子腥的殘留味道令有點想吐:“這還不簡單麼,我把鎖撬開就是。慕容麒藏書那麼多,就是附庸風雅,擺個樣子罷了,上幾本他也看不出來。”兜兜也覺得自家小姐說話很有道理。滿滿噹噹一屋子的書,自己看著那蠅頭小字就頭暈,一輩子怕是也看不完。
兩人一拍即合,轉悠到書房門口,看一眼沉甸甸的黃銅鎖,再看一眼打開的窗戶,冷清歡手撐著窗臺,一躍就進了屋裡。屋子裡打掃得很乾淨,纖塵不染,一看就是刁嬤嬤的功勞。
順著書架踅了一圈,大多是史記兵法一類,在右手邊邊邊角角的位置,則堆放著一些文人詩集。
這些酸文章一看就不慕容麒待見。
隨手下一冊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線裝書,封麵殘缺,隻餘下手劄二字,隨手一翻,不過是一冊尋常可見的詩集罷了,記得在鄉下家裡的藏書中就有,肯定不會是什麼珍貴的孤本珍藏什麼的。
就是它了。冷清歡拿著書原路返回,給兜兜。
兜兜不識字,還有點不放心:“看這書這麼破舊,王爺還珍藏著,不會很稀缺吧?”
冷清歡不屑輕哼:“一看就是拿來充門麵的,就這本破書,我哥哥都背得滾瓜爛的。”
兜兜這才放心,一扯兩半,直接丟進了爐灶裡一半。
兩人是第一次在爐灶裡生火,不懂其中技巧,眼看火著的旺,都是虛的,一堆木炭呼啦啦全都倒進去,立即熄了火苗,一大濃煙升騰起來,灌滿了整個屋子。
兩人一陣手忙腳。
“兜兜,你這是謀殺啊。快,快點把鍋擱在上麵堵住煙!”
“堵不住啊。”
“你用這竹管吹一吹下麵底火,看看還能著不?若是火著了,就冇有煙了。”
“冇用啊,小姐,我端著鍋,你把剩下這半本書擱在木炭上麵,把火引起來。”
“書在哪呢?”
冷清歡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在兜兜後索。突然,到一個邦邦的,好像還會移的“活”?
一個愣怔,什麼玩意兒?
正在吹火的兜兜將手邊剩的半冊書塞進的懷裡:“書在這呢。”
冷清歡一邊抓住書,一邊眼睛往上瞧,淚眼朦朧裡,慕容麒長玉立,居高臨下地瞪著,自己那隻手抓著的,正是他的靴子。
像是被燙了一般,知道大事不好,迅速回手來,打算趁著濃煙,遁地消失。
慕容麒今兒正在院子裡練劍,聽到侍衛們翹首著主院的方向張,還頭接耳地議論:“那邊好像是起火了?怎麼這麼大煙?”
“看著是朝天闕的方向,趕過去看看,彆是王爺書房。”
他收住手中長劍,隻扭臉一,見有濃煙在主院屋頂上升騰而起,然後很快被風吹散。
他大驚失,整個人立即騰而起,飛奔趕到朝天闕,就見這個房間裡一片黑煙,看不清人影。但是,能夠聽到那個討厭的人驚慌失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