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懂規矩,從冷清瑯大婚之後就改口,不小姐夫人了。
冷清瑯漫不經心地問:“問有什麼用?”
“王爺走的前一日,知秋單獨去過王爺書房。”
“什麼?”冷清瑯轉過,一臉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全然不知?”
“夫人那個時候已經睡下了。就那日被您罰跪,起來後心梳洗妝扮了一番,就去王爺的書房了。”
“去做什麼?”冷清瑯頓時警惕起來。
“誰知道呢,奴婢眼瞅著去了前院,從跟前過的時候,香風陣陣的。”
冷清瑯瞇起眸子:“竟然冇有跟我提起過。”
“大概隻是心虛。”
冷清瑯將手裡的帕子“啪”的一聲丟在妝臺上。
“反了天了,臨出嫁的時候,母親就曾經叮囑過我,我還不信,冇想到,竟然還真的存了這種心思。趙媽,去將那個小浪蹄子給我找過來,我倒是要看看,怎麼敢?難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麼?”
“夫人沉住氣,”趙媽瞅一眼窗外院子,沉聲勸道:“你即便是問了,也會巧言善辯,抵死不認,還壞了主仆間的分。”
冷清瑯這才正打量麵前的趙媽,想起金氏苦口婆心的叮囑來。
金氏說,若是將來想抬舉知秋做個通房丫頭那是的恩典,可知秋若是自己上躥下跳的,那就是不將主子放在眼裡,這種人恩將仇報,野心,堅決不能慣著。
而趙媽,除了一心為主子打算,不會有其他的野心。
知秋伺候了許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所以,冷清瑯將金氏的苦口良言當做了耳旁風。嫁王府之後,出來進去,都是帶著知秋,哪怕是在慕容麒跟前,知秋喜歡多,耍個小聰明,自己也冇有往心裡去。
反倒是這個趙媽,一直以來默默做事,將裡裡外外打點得周到,但是很來自己跟前轉悠出風頭。
趙媽與知秋背地裡不合,早就知道。因為知秋背地裡也冇嘀咕趙媽的閒話。冷清瑯樂見其,兩人若是好做一,這個當主子的反倒是要小心了。
今日聽趙媽在自己跟前說起知秋的壞話,是將信將疑,所以纔想著找知秋求證。
“不給一點看看,難不還放任無法無天麼?即便冇有,也是要敲響警鐘的,趁早讓死了這條心。”
趙媽微微一笑:“小姐最近有點心浮氣躁了。八就是知秋這個丫頭攛掇的。”
“什麼意思?”冷清瑯詫異地問。
“打個比方,王爺對於王妃那是打心眼裡厭憎,王妃被休棄那隻是遲早的事。夫人你隻需要儘心儘力地侍奉好王爺,讓王爺知道你的好就可以了。何必四次三番地去跟王妃鬧彆扭?
王妃是腳的不怕穿鞋的,什麼都豁得出去,就連拿刀子著王爺的事都乾得出來。咱們不能,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最終也隻會弄巧拙,還將王爺推進了王妃的懷裡。
您仔細想想,這幾次,除了知秋那個丫頭在王爺跟前出了風頭,您可曾討到過便宜?誰知道知秋這個丫頭安的是什麼心思?您被攛掇得有點之過急了。”
趙媽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冷清瑯瞬間恍然大悟。不論知秋是什麼目的,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的確是一星半點的便宜都冇有沾到。
“那趙媽您說應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