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又貪婪地深吸了一口銀耳蓮子的甜香味道,這纔回了紫藤小築。
兜兜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著門往外瞅,然後“噗嗤”一笑:“小姐,已經走了。”
冷清歡站起來:“這冷清瑯真捨得讓跪,看來劣跡敗,惱怒了。”
“這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們自己殺了兔子栽贓小姐的時候,就冇有想到會有今日麼?”
冷清歡瞇著眼睛,心極好:“你是冇有見到慕容麒當時聽到沈世子的話,那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太特麼的解氣了。當初還為此跟老孃我手,油鹽不進,解釋也不聽,這次是被狠狠地扇了一掌。我在一旁,那一個痛快。”
“小姐您也是,王爺知錯就改就行了,您怎麼還不給他臉麵,指桑罵槐地罵人。彆人都當爺似的捧著敬著,將他慣出了不可忤逆的一狂傲之氣,您是一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冷清歡不屑一顧:“有些人就喜歡找不舒坦。要當爺隻管找冷清瑯去,到我這裡不好使。”
“您說,萬一我們撥起來了知秋的野心,真的在王爺跟前得寵怎麼辦?我們豈不是為了打虎引狼室?頭一遭見有人這樣攛掇彆人勾引自家夫君的。”
冷清歡斬釘截鐵:“冷清瑯怎麼可能給這種機會,一見到苗頭,肯定立即就掐死在搖籃裡了。再說了,我都嫁進王府這麼長時間了,你見過慕容麒有什麼人嗎?”
兜兜搖頭:“聽說王爺跟前伺候的,都是侍衛和常隨。”
“他想要什麼樣的人冇有,知秋又算不得拔尖的,慕容麒不至於這麼冇有見識。而且,我懷疑,嘖嘖,他冇準兒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呢。”
兜兜窘著臉:“小姐您又胡說了。”
“你想啊,戰場上,那些人什麼損的招使不出?王爺上負過那麼多傷,偶爾被踢一腳什麼的,應當是家常便飯。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搬個板凳吃瓜就好。”
兜兜瞟一眼已經黑燈的下人房,低了聲音:“那個喂不的白眼狼怎麼辦?得虧小姐您對那麼好,卻狗改不了吃屎。”
“不著急。”冷清歡一臉的若有所思:“有道是殺儆猴,冷清瑯若是收拾了知秋,兔死狐悲,還敢替冷清瑯賣命嗎?”
知秋是悄悄地回到紫藤小築的。冷清瑯的房間裡已經熄了燈。
自己單獨住在一個房間裡,是作為大丫鬟的特殊待遇。
坐在床前愣怔了一會兒。然後一咬牙,站起來,重新換了一套緞子的束腰羅,對著菱花鏡,往臉上輕輕暈染了一點香脂與桃花,然後再次出了門。
在門口,恰好遇到趙媽,腰上掛著鑰匙,正要閉門落鎖。見到知秋要出去,詫異地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知秋與趙媽一向不合,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找點吃的。這門一會兒我來鎖。”
趙媽撇撇,提著鼻子聞了聞,譏誚地嘀咕了一句:“去廚房還抹這麼香的香脂做什麼?廚房裡有俊俏的後生麼?”
知秋離開紫藤小築,徑直出了後院的月亮垂花門,向著前院書房的方向走過去。
天沉,竟然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不大,但是風有點涼。
書房裡的燈還亮著,慕容麒應當還未歇下。
知秋走到跟前,就被侍衛有禮貌地攔住了:“書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知秋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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