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謝安聽罷難以置信,愕然說道,“我與舞相識數個月,可從未見過有任何不對勁o阿……”
“那是小姐竭力製著心中的憤怒,唔,應該說,是老梁丘公一直告誡小姐,小姐注意控制自己的憤怒……小姐雖是流,可老梁丘公說,小姐的夭賦,遠在老梁丘公之上,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那……那舞失控過麼?”
“嗯!”嚴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唯一的一次徹底失控,便在五年前的冀北戰場,見我軍將士損傷慘重,小姐再也難以遏製心中的憤怒,競獨自一殺了十萬北戎狼騎之中,將敵酋咕圖哈赤斬殺,並非我等不願跟隨,而是我等……而是我等不敢相隨,怕小姐盛怒之下,不分彼此,將我等殺死,是故,我等隻敢遠遠策應……那一戰,小姐獨自一便斬殺了三千余敵軍,使得北戎狼騎膽寒,尊稱為[炎虎姬]……”
“一個,殺十萬大軍之中?殺了三千?還殺死了敵軍首領?”謝安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盡管他早前便對於那兩千余北戎狼騎如此畏懼梁丘舞一事而到困,卻也想不到這種事。
“呂公的意思是……那個不知名的叛將,也是梁丘家的族?”李壽皺眉問道。
仿佛猜到了李壽的心中所想,呂崧歎息說道,“老夫知道殿下想說什麼,其實老夫也知道,梁丘家的脈,眼下僅剩伯軒與舞那個小丫頭,但是……老夫親眼所見,那名叛將,周之氣,猶如置於火焰一般,能夠做到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的,唯有梁丘家的脈……”
“呂公與此過手了?”謝安皺眉問道。
呂崧長長歎了口氣,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o阿,此武藝,遠遠在老夫之上……難以置信,若不是此見已殺老夫獨子,故而手下留,僅挑斷老夫雙手手筋,恐怕老夫早已被他所殺……”說到這裡,呂崧頓了額,繼而沉聲說道,“單憑此給老夫的印象,此武藝,要遠遠超過我大周任何一名將領……”
“包括……”
“o阿,遠勝[項王]李茂,遠勝[炎虎姬]梁丘舞!——在此面前,老夫競毫沒有招架之力……”
“怎麼可能,這種事……”帳眾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函谷關——在關上的城樓,叛軍將領們分列兩旁,坐於席中,針對謝安所趕到的十余萬大軍做著商議。
“難以置信,明明已派唐皓率四萬大軍趕赴谷城救援,何以谷城還是淪陷?”
“是o阿,至今,沒有歐鵬、唐皓二毫消息……他二莫不是投了周軍吧?”
“投降周軍?這等叛之罪,投降周軍與尋死有何區別?”
“可若非這樣,西征周軍何以能在短短一rì,非但攻克了谷城,還擊潰了唐皓四萬大軍?眼下我函谷關,僅僅只有六萬兵力……”
見屋主將愁眉苦臉, 議論紛紛,坐在主位上的函谷關主將秦維一拍桌案,喝止了眾將。
“好了!不過是十萬周軍,何以要大呼小?——別說十萬,就算是二十萬,也攻不下我函谷關!”
屋諸將聞言一震,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向屋的角落。
只見在屋的角落,有一名看似二十來歲的男xìng叛軍將領,正靠著牆壁坐在牆角,左手握著一塊木頭,右手握著一柄短刃,聚jīng會神地,一刀一刀地削著木頭。
從始至終,毫不理會屋正在召開的軍事會議,仿佛,那商議著函谷關戰事的會議,遠遠比不上他手中的木頭重要。
“對吧?陳驀將軍?——有陳驀將軍坐鎮函谷關,此關,豈會有失?”函谷關守將秦維討好般笑道。
“……”被喚作陳驀的叛軍將領抬起頭來,了一眼在坐的諸將,微微一點頭,也不答話,繼續用刀削著手中的木頭,漸漸將那塊木頭削一個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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