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壽苦笑地點了點頭。
“那……那我也要去!”丟了一句話,長孫湘雨耍著世家千金的脾氣,徑直踏上了馬車,待一馬車簾子,瞧見車廂抱著兒子的李壽妻子王氏,的表不有些尷尬。
說到底,長孫湘雨雖然生頑劣、刁蠻,可還是相當注意自己儀容的,尤其是在人面前。
“你……你是九殿下的王妃吧?”
“妾王氏,見過長孫小姐……”李壽的妻室王氏低著頭小聲說道,看得出來,有些拘謹、怕生。
“王氏……”長孫湘雨微微一愣,深深著面前這位抱著嬰兒,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子,繼而臉上出幾分真切的笑容,鑽馬車,坐在王氏旁,著手中的嬰兒笑嘻嘻地說道,“王姐姐,這位便是九殿下的世子吧?小家夥,什麼名兒呀?”說著,用修長的手指輕輕著在母親懷中睡的嬰兒臉蛋。
“小名昱……”見長孫湘雨挨著,格靦腆向的王氏低著頭,小聲說道。
“李昱……不錯的名字!來,長孫姑姑抱一抱……”
“……”王氏求助般著李壽,見李壽點頭應允,這才萬分不舍地將懷中的孩子抱給長孫湘雨。
“奇怪了……長孫小姐與王王妃似乎很投緣的樣子?”王旦驚訝地瞧著這一幕,畢竟在他看來,長孫湘雨向來都是生人勿近,從未像這樣如此親近一個人,就算是謝安也沒有,要知道當初,謝安可是被這個人狠狠辱了一番。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謝安微笑著說道。
他自然不會說破,長孫湘雨的生母,就是一位姓王的子,雖然不曾親眼見過,但是據胤公所言,那位王夫人,也是一位婉賢淑、子靦腆的子。
“李壽,瞧不出來,你兒子還是蠻可的嘛!”在王氏一臉張的目下,長孫湘雨自娛自樂般逗著懷中的嬰兒,抬頭對李壽說道。
李壽聞言哭笑不得,只能點頭稱是。
而這時,謝安拍了拍王旦的肩膀,笑著說道,“王老哥,你也到車去吧!”
“這……”王旦有些尷尬地著車廂的兩位子,轉頭對李壽說道,“不如在下來駕車,殿下到車歇息……”
“呵呵,”李壽笑了笑,擺手說道,“王先生,此去途中,我與謝安說不定有些話要聊,還是你到車歇息吧……”
見李壽態度堅決,王旦沒有辦法,隻好鑽車廂,坐在角落,仿佛老僧定般,閉養神。
翻上了馬車,坐在王旦之前的座位上,謝安瞥了一眼車廂,繼而放下門簾,著李壽揶揄道,“怎麼?這次舍得將嫂子也帶出來了?”
“呵,”李壽微微一笑,說道,“福伯又不是沒見過王氏,當初我的婚事,還是福伯張羅的,此次帶一同前去,無非就是想讓福伯瞧瞧我李壽的兒子……”說到這裡,他長長歎了口氣。
作為李壽的最信任的心腹,謝安知道王府所有的事,理所當然的,也知道李壽自被抱離皇宮以來,這近二十年來都是福伯在照顧他,以至於李壽一直以來都將福伯視為自己的親人。
“我想,福伯會到欣的,當初他催了你好久呢……”謝安一臉奚落之。
“這人孕的事,我有什麼辦法?”李壽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倒是你,怎麼不帶你家中那兩位一同前去啊?福伯待你如親子一般,怎麼著也該讓老人家瞧瞧自己的兒媳吧?”
“又沒有婚,等婚之後再說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人可是從二品的上將軍,你才正五品上,什麼時候才追的上?照我說啊,贅梁丘家得了,改名梁丘安……貌似還不錯!”
“……”謝安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這跟你有一文錢關系?閉,專心駕車!”
“你這家夥……”李壽恨恨地咬了咬牙,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道,“對了,你還記得,當初你我相識的時候麼?”
“在王府?”
“呵呵呵,”李壽輕笑著搖搖頭,說道,“本王還記得那句話……坐!——向本王解釋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才會讓你這個瘋子昨日深更半夜在大街上拿……拿那一籃饅頭砸我!”
“嘿!”謝安忍不住咧了咧,與李壽相視一笑。
而與此同時,東公府,梁丘舞也已起,在後院的小校場例行習武。
一直到辰時前後,這才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準備用飯。
用飯之後,趁著去軍營點卯的時辰尚早,梁丘舞準備走一趟謝安的府邸,代他一些有關於北戎狼騎的事,雖說謝安的府邸離東公府有些路途,不過騎馬的話,倒也花不了多時辰。
然而,當來到大獄寺卿謝府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謝安早已不在府上,據府的下人說,謝安一早便出門了。
梁丘舞並不知道此刻謝安與李壽早已離開冀京十余裡,想了半天,還以為是謝安到大獄寺去了,結果又白跑了一趟大獄寺。
懷中心中諸般猜疑,梁丘舞到軍營點卯後,便再一次又來到謝安府上,一問,謝安還是沒有回來,百般納悶地,頗有些失地回到了東公府,準備等謝安回來。
結果謝安沒等到,卻意外地等到了南公府送來的請柬……
也難怪梁丘舞到意外,畢竟眼下,南公府世子呂帆戰死沙場,南國公呂崧攜怒親赴大梁,整頓南軍陷陣營,踏足戰場,替自己兒子報仇雪恨。
而這個節骨眼,南公府竟然送來請柬?
拆開請柬細細一觀,梁丘舞確定,這正是邀請自己到南公府赴宴的請柬,再一看落款,微微一愣。
只見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一個人的名字,蘇婉……
這個人找自己做什麼?
對於那位自己夫婿始終念念不忘的子,即便是梁丘舞,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早些時候代謝安參加南公府世子呂帆的喪事時,也只是稍稍安了那個人幾句,並沒有大多的追問其余與喪禮不相乾的事。
比如說,自己夫婿謝安的過去,二人相識的經過……
在那之後,南公府無論與東公府,還是與謝安,都沒有什麼接,但是沒想到,這會兒,那個人卻送來了請柬……
忽然,梁丘舞恍然大悟。
在想來,謝安三日後便要隨九皇子李壽出征,那個人,多半是想經梁丘舞的口,向謝安轉達一些事,比如說祝願……
想到這裡,梁丘舞將請柬放懷中,出了府門,騎馬徑直朝著南公府而去。
畢竟,也有些事想詢問那個人,作為謝安的妻子,無法容忍自己對自家夫婿的了解,還不如某些不相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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