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和胡玉玲尾隨著雪的時候,卻不知道,後還跟著一條小尾。
小青也加了尾隨。
原本只是想要跟蹤袁子荷,然後將袁子荷帶回給主人。
現在袁子荷被雪帶走了,自然不能就這麼回去了,恰好又看到胡玉玲跟無心。
對胡玉玲這個不知廉恥的人,小青記得可清楚了。
面對別人,林雲總是會溫地呵護,唯獨對胡玉玲,一開始就能被主人鞭笞,這個人非同一般!
而且,小青一直呆在林雲的,能到林雲的氣狀態,其中,面對胡玉玲的時候,林雲的氣是最沸騰的。
這說明林雲在面對胡玉玲的時候最為興。
排名第二的,就是方雨。
因此,在小青眼裡,們的排名,也是某種東西決定的。
嗯,被其他人視為最大威脅的東方紅月被排在了末尾。
言歸正傳,三批人分別進了草原,以極致的速度,奔赴雪山。
雪並不專於速度,但突破至逆天境,也絕非尋常人能比。無心跟著倒是沒什麼力,在速度方面,無心還要勝出許多。
但是,現在很不甘心。
雪年齡多大,是知道的。
年齡比的尾數還小,實力卻已經能與比肩,而且真的較勁打起來,還未必打得過。
無心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這近萬年的時間,到底都在幹什麼!
和別人對比起來,總覺得自己好廢。
明明在魔族之中,不大不小也該算個天才,而現在,一點天才的尊嚴都沒有了。
連自己的日記本都被人搶走了,還要幫著那個壞蛋來監視別人,保護別人,太委屈了!
無心越想越氣,恨不得馬上跑路,但想到林雲預支給的鮮,又舍不得走了。
“罷了,我又不是白給人乾活,也是拿了好的。”
因為沒有人安,無心安好了自己。
這才發現胡玉玲已經掉隊了,因為跟不上們的速度。
“哼,真是給魔族丟臉。”
無心想了想,還是回頭撈了胡玉玲一手。
“謝謝。”
“不必,我只是想著之後要是打起來你也能出點力罷了。”
胡玉玲:“……”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無心,但的確覺得這一刻的無心非常可。
夜時分,雪便回到了大雪山腳下。
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袁子荷不由瑟瑟發抖。
這大雪山的嚴寒本就難以抵,即便是有修為的修士,也不能完全抵抗,何況袁子荷還被伏龍鎖死了修為,這會兒,取暖只能靠抖了。
當然,凍死是不會凍死的,只是有些難而已。
雪站在大雪山下,卻沒有第一時間前往雪山神殿,而是在山下佇立了許久。
看著風雪依舊的大雪山,雪心中忽然慨萬分。
本是個單純的子,很會發出慨,但這一次,卻有萬千緒湧上心頭。
一直以來,雪山神殿就像是的家,這次,大概也是離家最久的一次了。
驟然回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不過,都已經回來了,剩下的東西,終究是要自己去面對的。
雪雖然憨憨了一點,但又不是傻子,一些很簡單的問題,也不是拎不清。
知道大巫祝可疑,林雲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可是,對而言,大巫祝也像是一個家人。
從小就是被大巫祝養大的,大巫祝說是神的兒,作為大巫祝,養育是職責所在。
盡管如此,雪對大巫祝依然十分信任和依賴。
這就是為什麼,即便知道大巫祝有所圖謀,雪也想回來看一看,親自確認一下。
除此之外,這也是雪在突破之時,看到的自己的命運。
不能畏懼任何挑戰,大巫祝或許是人生中最艱難的一道坎,但是必須邁過去。
不必假手於人,自己就能做到。
當風雪將袁子荷的脖子也蓋住,雪終於結束了思考,看向雪山神殿所在的地方,心再一次變得堅定起來。
抬頭,邁步,雪繼續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夜之後的雪山神殿格外安靜,本就是在苦寒之地,有人煙,雪一手提溜著袁子荷,從山腳下緩緩走了上去。
看起來很緩慢,但不過數息的時間,已經到了雪山神殿之外的臺階上。
一步一步地走上臺階,肅殺的氣氛,讓本就凍得瑟瑟發抖的袁子荷更覺的不安。
“糟糕,況好像有些不對,這不像回家,分明是要打架……”
神仙打架,凡人要遭殃啊!
當雪走上臺階,神殿的大門很快就打開了,裡面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回來了。”
是大巫祝。
雪的腳步沒有變化,不疾不徐地走向神殿,緩緩道:“大巫祝派人傳訊,讓我回來,我當然要回來。”
“難得你還會這麼想,難道雅若沒能將消息傳達給你?”
大巫祝的聲音忽然變得年輕了許多,雪走進神殿,便看到了和往日完全不一樣的大巫祝。
沒有再用黑袍將形完全蓋住,闊大的兜帽也解開了,出了年輕漂亮的容。
雪一直懷疑大巫祝是個老太太,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模樣。
然而,一旁吊著的幾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人,面卻格外的乾枯,就像是一節節腐朽的枯木,也像是被人吸幹了裡的淨化,變得皺的。
如此邪異的場面,以雪簡單的腦袋瓜,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那些同樣穿著黑袍的,就是普通的巫祝了,是大巫祝殺了們?
們應該都是年輕的子,卻忽然變老,應該是老太太的大巫祝卻忽然變年輕,這兩極反轉,也就只有可能是還存活的大巫祝乾的。
“你殺了們?”
雪一手提著袁子荷,依然是面不改,倒是袁子荷看著吊著的,看著上綁著的繩子,不由想到了自己也是被林雲這樣吊著的,隻覺得一陣惡寒揮之不去。
“錯了,不如說,一直以來,們就是我的化,們從不存在,如今,我只是收回了我的力量,畢竟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
大巫祝平靜的話語中藏著大恐怖,雪的心卻無比平靜,並沒有因為大巫祝的話而細思恐極。
只是從袁子荷的上,將伏龍收了回來。
拿著伏龍,雪平靜地看著大巫祝,眼裡看不出悲喜,但大巫祝還是知道,其實很失。
有,也就有了弱點。
就有可乘之機了。
不過,這比預想中的場面還是小了一些,雪的緒波並不強烈,沒有達到最佳的狀態。
還不能貿然施展自己的本事。
這一次直接明牌跟雪對上,大巫祝也算是孤注一擲了,一旦功,就可以從雪這裡竊取神明之力。
若是失敗,也無妨,有自信,雪留不住。
“在雪山,你能勝過我麼?”
呆在雪山上,雪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現在的,就算是林玉站在面前,也會大膽地喊出來:“我可以打十個!”
本以為自己弱小的時候才會有雪山神力的加持,現在已經突破到了人世間的極限,大雪山卻還能給十倍增幅。
踏足雪山那一刻,雪覺得自己應該是穩贏了。
即便大巫祝心存不軌,也能一力破之。
這就是到現在也沒有太大的緒波的原因。
“雖然要比過一場,但不是現在。”
大巫祝說著,又隨手了自己的臉蛋,惋歎地道:“好多年了,我終於可以不用躲躲藏藏地生活了。”
大巫祝岔開話題的行為,雪權當沒聽見,依然目灼灼地盯著,隨時準備出手。
若非對大巫祝昔日的,如今,雪也不會這麼客氣。
然而,不接話茬,就是對大巫祝最大的折磨。
雪這樣普普通通的表現,讓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算計和圖謀有點像個笑話。
“你不好奇我到底藏了多年嗎?”
大巫祝繃不住,終於反問了一句。
雪乾脆地搖了搖頭:“不好奇,我只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敵人了,你說的話,我不會再信,當然,你可以說,我以後見到了阿雲,會讓他幫我分析的。”
大巫祝:“……”
草……草率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雪這麼耿直且憨憨。
偏偏憨得很有道理,讓大巫祝想吐槽都無可吐。
因為怕自己被忽悠,乾脆選擇什麼都不信。
但可以聽一聽,以後給聰明人去分析,隻管打架的事。
一時間, 大巫祝竟有些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了。
要知道,為了今天這出戲,已經籌備了一年多的時間了。
若論蟄伏,蟄伏的時間更久。
本來還想說一說自己這些年來的臥底故事,趁著談的時間搖雪的心,誰知,雪的心毫無波,倒是自己心裡都快滋生心魔了。
憨憨,是最好對付,也是最難對付的。
因為正常人的思路跟並不在同一個頻道,心靜如水,著急的自然就是別人了。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憋了這麼久的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現在這個況說出來,總覺沒味,而且這種跟老大匯報況,等待老大做出指示的覺太濃鬱。
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更加吐了。
我作這麼秀,卻不能裝,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