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確定自己追不上雪,索自己去租了個飛。
反正目的地是確定的,雪應該也不至於半路就被人逮到。
而且,當前有實力能打敗雪的,也就那麼幾個,雪運氣應該沒那麼差.
反正他急也沒用,反正先飛著吧!
玉清山與太清山,上清山,共同組了三聖山脈,三聖山脈還有一些小山,太清道場並未在三座最大的山頭開宗立派,而是在三聖山脈中,找了一個無名小山。
但隨著太清道場的崛起,這座無名小山了最關注的地方,這大概就是所為的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距離太清道場發起的問鼎大會還有三天,來踩點的人已經把三聖山的三座主山佔得差不多了。
太清道場,觀星臺,玉璿一如既往地在下棋,左手執黑,右手執白,看上去非常閑適。
玉權匆匆而來,看到了這般景象,也是見怪不怪了。
“你回來了。”
玉璿沒有轉,依然慢吞吞地在落子,玉權點點頭,道:“我回來了。”
“你心中有困。”
玉璿說得很篤定,他一向都這麼自信,然而,玉權略一糾結,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沒有什麼困,這次回來,是聽說了贛江跡和朝廷的事,想去探索一番。”
玉璿:“……”
雖然猜錯了,但並不重要。
“沒什麼好看的。”
玉璿一點都看不出尷尬,他這風輕雲淡的樣子,讓玉權也松了口氣。
玉權還是有點怕這個師兄的,畢竟師兄要面子,誰不給他面子,他都會記仇。
別看這老道士仙風道骨,超凡出塵,他其實壞得很!
“我聽聞贛江跡又是個封魔之地,裡面似乎還有一些古籍現世,我就想要觀一番。”
考古,就是太清山道士們的樂趣所在,聽聞有個史前跡出現,玉權早就心裡了,若非要鎮守山河關,他不開,他早就去贛江跡實地探索一番了。
虛假的道士:煉丹,打坐,天。
真實的道士:考古,科研,天。
盡管玉權已經從同門這裡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但越聽他心裡越,想要知道更多,最好是去找實看看。
聽說當時深了贛江跡的道友,都得到了一些古籍,玉權想要去借著看了。
說起來,最近的事還真多,贛江的事還沒平息,朝廷就迫不及待開始搞事,結果才剛開了個頭,直接就被掐滅了。
前一段時間玉權還在琢磨怎麼探索贛江跡的事,結果朝廷的事發生之後,玉權又對那些神的祭祀和古老的神靈有了興趣。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知道得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們所擁有的只有現在,如果一步走錯,或許連未來都不存在了。”
玉璿說著,又落下了一子,饒是玉權已經習慣了玉璿這麼神神道道的,但他還是頭一次見玉璿語氣這麼嚴肅,說起未來,他似乎也很悲觀。
“師兄知道了點什麼?”
玉權覺到了玉璿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算到了我大限將至。”
玉璿這句話當真是讓玉權猝不及防,他震驚道:“師兄,你……”
“不必悲傷,人終有一死。”
“我也不是悲傷,就是比較好奇,你算到了哪一天。”
玉璿:“……”
高人的風度有點繃不住可怎整。
他面帶和善的微笑,緩緩道:“三天之後,便是我坐化之日,說起來,我們師兄弟很久沒有切磋過了,不如,來過兩招?”
廣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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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要沒了呢?
“好,請師兄賜教。”
只有三天了,就當是滿足師兄的願了。
玉璿瞬間明白了玉權的心意,他角微微上揚,道:“那你看好了,這是我領悟的三大劍,索就以三聖命名了,你且看這第一劍,此劍,名為上清破雲。”
玉璿手指往玉權額上一點,玉權便看到了一道幻象,幻象中,玉璿以化作如同山巒一般的巨劍,將漫天的雲霧捅穿,顧名思義,這就是上清破雲。
但這名為劍法,實際上卻並非真正的劍,觀看了之後,玉權隻覺得自己在命運之道又多了幾分悟。
知命境的修行就如同那個幻象,四都是迷霧,只有以自為劍,衝出雲霄,才能看到更高的地方。
“第二式,玉清破虛。”
同樣是幻境,是劍法,玉璿只是輕飄飄地用劍往前面一個突刺,玉權便到了其中的道韻,這是無法閃避的一劍,這一劍也不是斬殺,而是某些奇怪的東西。
“第三式,太上忘。”
這次,玉權只看了個寂寞,聽到了一個招式名字,什麼都沒看到便結束了。
“第三式你現在還不能學,等你日後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我留給你的封自會解除。”
“師兄……”
玉權終究還是歎息了一聲,活到他這個歲數了,早就看淡了生死,對自己和別人的死,都能坦然接,只是玉璿的大限之日來得太突然了,玉權沒有一點點防備。
何況,玉璿大限到了,他的還會遠嗎?
“不必多問,一切隨緣。”
玉璿說罷,又招呼玉權坐下,繼續道:“我死之後,掌教之位,就傳給真仁,若是他能行,你們就好好輔佐他,若是他不行,你們就讓真理掌教。”
玉璿說到這裡,已經有幾分托孤的味道了,玉權卻覺他在下一盤大棋。
“我知道了,但是如今天下風雲變幻,師兄這一走,誰能來做那個平息風雨的人?”
“一切隨緣。”
玉璿再次重複了這句話。
隨緣的意思,就是那時候他已經管不著了。
“殺劫之下,生靈塗炭……”
玉權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玉璿打斷了。
“師弟,你要記住一句話,我們並非救世主,眾生會找到他們的出路。”
玉權:“……”
他的境界沒有玉璿高,自然也無從反駁。
總之,玉璿所說的一切,最終都化為了那兩個字。
隨緣。
“三日後就是問鼎大會了。”
玉權轉移了話題,玉璿卻是拿出了一個圈圈,遞給他道:“這是我搶了一個小姑娘的,暫時就給你保管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搶走的。”
“是搶走而不是我給出去麼?”
“當然。”
“那師兄是不是不願意將這寶還回去?”
玉權心也是很驕傲的,他雖然打不過玉璿,也在東方紅月手裡吃過虧,但他的實力可沒有一點水分。
讓他來守護一個圈圈,還有誰能搶走?
“非也,過不了多久,這個寶便會回到它主人的手上。”
玉權雖然俺知道玉璿測算一道非常通,但他真不服氣。
“那師兄可得看好了,我倒要看看,誰有本事從我手裡搶東西。”
玉權將伏龍放進了懷裡,他一定會好好守護這東西的,不管誰來都不好使。
兩人的聊天終於告一段落,玉清山方向,卻是有法的芒,通天徹地。
應該是有人鬥法,修為至在守心境界,才能有這麼大的靜。
說實話,玉權並不喜歡這些人,為了一己之力過來,其實都是一些湊熱鬧的,就算參與問鼎大會,也完全只能當充數的,旁聽的,甚至是大佬們打架時余波席卷的倒霉蛋。
不過現在,大佬沒出來,一些小魚小蝦就先在這裡鬥起來了。
玉清山現在充滿了三教九流,發生矛盾也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人多起來,可能在人群中多看了對方一眼,一個你瞅啥就能引發爭端。
“問鼎大會,師兄是要以一己之力左右天下局勢嗎?”
玉權知道這種問題涉及天機,玉璿不會說太多,所以他之前也是忍著沒問,但現在知道玉璿大限將至,他的好奇心也按捺不住了。
而且,玉權覺得,玉璿的壽命應該會更長一些,是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才導致大限忽然一下就到了。
“當今天下,能以一己之力左右天下的,只有一人。”
玉璿自信滿滿地說道,玉權也被他的豪氣打了。
這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就只有他師兄了。
果然,師兄至死都霸氣側。
玉權卻是不知,玉璿說的左右天下局勢的,並不是他自己。
而是那個男人。
“我傳你的劍,你遇到有緣人的時候,可以教給他。若有一日太清道場遇到死劫,這一個善緣,可保一時安寧。”
“有緣人?死劫?”
玉權最討厭的就是說話說得個模模糊糊的人了,而這兩個消息都非常重要,玉權承擔著跟人結善緣的任務,當然希玉璿把話說清楚一點。
但是,玉璿是老謎語人了,他搖搖頭,道:“此人因水而生,因火而存,因土而興,因金而名,你不去尋他,他自會來尋你。”
玉權:“……”
你還不如別說,鬼能猜到這是誰。
玉璿見自家師弟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又安了他一句:“無需心急,一切隨緣。”
玉權:“……”
他來找玉璿說話是不是純粹自找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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