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龍自從蘇醒後,直到小長假結束,都沒有再發生危險,一些指標數據也趨於正常。而且從五月七日開始,已經能夠正常進食,隻不過是以稀食為主。
在蘇醒二十四小時後,魏龍便搬出“ICU”病房,住進了高級套間,還有專門的護工侍候,這些都是楚天齊安排的。寧俊琦更是親自挑選護工,之後還專門又去醫院看魏龍,給魏龍帶去親自做的水餃和煲的湯,直把魏龍的熱淚盈眶。
除了護工以外,楚天齊仍給魏龍配備了一名安保人員,以便應對可能出現的險,隻不過這個人警戒的位置比較而已。
五月八日一早,楚天齊返回了沃原市。
在對相關工作進行必要的安排後,五月十日,楚天齊一行十多人,到了發改委。之所以去這麽多人,一是為了有事及時商量,有疏及時補救,最起碼要正常遞上去;二是因為涉及了兩省三市,人員自然就多。
由於是起早走的,眾人到發改委的時候剛剛九點,單位也才上班。
畢竟以前在發改委工作過,又正好是那名最識的警衛值班,門口的登記程序很簡單。但由於人員過多,經過協商,楚天齊和兩省的通廳長、發改委主任得以進院子。
一行五人穿過院落,進了辦公大樓,在一樓例行登記。
相比起楚天齊,兩名省發改委主任和這裏更,登記程序也沒費事。
五人乘電梯直接到了樓上,來在項目司區域。
到了一間屋子前,楚天齊抬手敲門。
“篤篤”,
一個聲傳出屋子:“進來。”
楚天齊推開屋門,幾人一同走進屋子。
明若月微微一楞,立即站起來,打著招呼:“各位領導請進!”
楚天齊等人也趕忙和對方打招呼。
示意眾人坐下,明若月給五人都弄了水,才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笑著說:“各位大駕臨,有何貴幹?”
看了看諸位同行者,楚天齊說了話:“明司長,我們這次來呢,是申報打通定風山項目,還請明司長多多指導。”
“楚市長客氣了,各位都是業界老領導,尤其趙主任、常主任更是發改係統老前輩,我隻是為大家傳遞一下資料而已。”說到這裏,明若月又詢問著,“手續帶來了嗎?”
拿過放在旁邊的文件包,楚天齊取出一份薄冊子,遞了過去:“明司長,這是整個申報手續清單,還有前期兩省的申報報複記錄。”
接過清單,明若月瀏覽了一遍,然後說:“從清單來看,手續很齊備,不過還要看對應手續。這麽的,先把手續遞到項目一,讓他們看一下是否齊全、完善。”
“好的,謝謝明司長。”楚天齊等人都表示謝。
拿起電話,撥出幾個數字,對著電話說了句“過來一下”,明若月便又放下了聽筒。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敲門進屋,向明若月請示。
明若月讓中年男子把手續收下,認真初審一遍。
就這樣,再次表示謝後,楚天齊等人隨著項目一王長,起離去。
“楚市長,請留步。”明若月住了楚天齊。
“好的。”應答後,衝著那四人點點頭,楚天齊又返回了屋子。
明若月沒有再立即說話,而是盯著楚天齊,上下打量著。
不明白什麽意思,楚天齊便訕訕一笑,坐到了沙發上,觀察著對方。他發現,和上次相比,明若月又瘦了。去年十月份來的時候,在發改委院裏,楚天齊曾經見過明若月,那時候的臉頰就很顯瘦。可今天不是單純的清瘦,而是一種憔悴。
怎麽會憔悴呢?雖說是主持項目司工作的副司長,可下麵又有一、二,不至於那麽累吧,那又會是什麽呢?
“楚市長,這麽看著孩兒,不太禮貌吧?”明若月展一笑,說了話。
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楚天齊回應著:“不好意思。請問明司長還有什麽吩咐?”
“吩咐?這可不敢當,現在楚市長可是大人呀。你看剛才那四位廳級幹部,簡直就是你的小跟班,這可不簡單。聽說兩省副省長見了你,也是點頭哈腰、唯命是從,你這可是越來越厲害了。”明若月說話時,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笑意。
聽出對方調侃之意,楚天齊趕忙給出解釋:“哪是那樣?別的領導都各自有重要工作去做,我隻是給大家跑跑而已。”
“哎喲,跑?這也太低調了。有這麽跑的嗎?”明若月語氣很是誇張更不無揶揄,“照這麽跑下去,怕是用不多長時間,就不僅是兩省總協調,很可能會為五省、十省或是更多省的總聯係人。我記得古代總督也不過統管兩、三省的部分事務,你這可比總督都牛了。”
跟人鬥本就是弱項,楚天齊便淡淡的回了句:“明司長說笑了。”
“咯咯咯……”笑過之後,明若月神恢複嚴肅,又換了話題,“聽說張鵬飛被抓了,你說是什麽原因?”
楚天齊神嚴肅的說:“多行不義必自斃,稅、欺負人、打同行,他被抓並不奇怪。”
“我怎麽聽說的是另外版本?而且還聽說雁雲市發生了槍戰。”明若月再提新問題。
“是嗎?我聽到的就是這樣的,也不可能有別的說法。”楚天齊給出了回複。
“真的嗎?就這些?”明若月顯然不認可這種說法。
“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看了眼楚天齊,明若月對著門口說:“進來。”
“月月,我這……”一個男人推門進屋,話到半截,停了下來,目落到楚天齊臉上。
楚天齊自然也看清了對方,心中生起兩個詞語:狹路相逢、仇人相見。
一時間,兩個男人目對視起來。
“你來幹什麽?”明若月打破沉默。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明若月的哥哥明若。
聽到詢問,明若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目投到妹妹臉上,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幹什麽?沒事就回去。”明若月臉上神很冷。
“月月,給你打電話要麽不接,要麽就說有事。就是這事?這事也不能影響工作嗎?”明若答非所問,語句滿是譏諷。
明若月臉上帶了怒氣:“明若,胡說什麽?什麽影響工作?我這本來就是工作,趙主任他們剛出去,正在一遞手續呢。”
聽出明家兄弟語句中的火藥味,自己一個外人沒必要聽著,更沒必要摻和。於是楚天齊站起來,說了句“明司長,我先去一”,便邁了腳步。
“嗬嗬,想溜?不做虧心事,不怕……虧心事做多了吧。”明若道。
懶得理對方,這種況下更沒必要,於是楚天齊裝作沒聽明白,手去拉屋門。
明若又說了話:“這家夥,專門盯上我們明家了,禍害了一個人不算,又來禍害明家孩了,你這人品也太差勁了。”
“明若,閉。”明若月厲聲喝斥。
現在明若如此說話,楚天齊不能再裝糊塗了。他關上已經拉開隙的屋門,走回幾步,怒聲道:“明若,是說話和吃飯用,不是用來噴……那什麽的。”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不是最給別人頭上戴綠嗎?欺負了別人家人不算,還用卑鄙手段把人家投大牢,弄的人家破財也破,這也他娘的太險了,是人辦的事嗎?老天爺也不睜眼,咋就不響個霹雷呢。”明若咬牙罵著。
“是呀,霹雷是該響了,把那些魑魅魍魎、大鬼小判都收拾一下,省得天到害人。”楚天齊反相譏。
明若冷哼著:“對對對,尤其是那種專門勾引別人家人的家夥,更該遭雷劈,要是把他那惹禍的避斷,讓他從此了太監,那就更好了。”
“閉,想吵出去吵。都離開我屋,有能耐砸出人腦子、狗腦子來。”明若月怒目圓睜,手指門口方向。
楚天齊沒再應聲,而是直接向著門口走去。
“你也出去。”明若月驅趕著明若。
“我為什麽要出去?我是來辦公事的,又不是糾纏人。”明若說著,坐到了辦公桌對麵椅子上。
此時,楚天齊已經拉開屋門,大步走了出去。
回頭瞅了眼關上的屋門,明若顯著語重心長的說:“月月,不是我說你,這麽大的人了,要注意影響。畢竟你已經為人婦,要注意婆家的臉麵,更不能丟了明家的臉。”
“明若,你放屁。”明若月說著,抄起一遝紙,飛了過去。
明若趕忙一偏腦袋,上卻沒停著:“別介呀,咱們可是一同胞,難道我還沒那個畜牲親?”
“滾,你給我滾。”明若月再次拿起紙張,甩向對方。
明若一低頭,說道:“憑什麽?我是來辦公事的。”
在走廊裏走出幾步後,楚天齊回頭看著剛才那扇屋門,長長的噓了口悶氣,眼中出冷厲之。
穩了穩緒,辨識了一下方向,楚天齊走向掛著“項目一”門牌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