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齊借著微弱的燈觀察到,迎麵來的這些人盡管也蒙著麵,但和以前的黑人不同的是他們上穿的是一灰黑的運,手中拿的是斧子。
“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這是楚天齊的第一反應。
後的吵鬧聲越來越大,黑人越來越近。
前有斧頭擋路,後有砍刀圍追,怎麽辦?這可怎麽辦?難道還能上天不?上天是不可能的?對了,可以上牆啊!
想到上牆,楚天齊扭臉看了一下,巷子兩邊的牆壁一邊高一邊矮,矮牆也有三米多高。這難不倒楚天齊,就見他略微向高牆的一麵退了幾步,迅速躍起,右腳點在後麵高牆上,借著牆壁的反作用力,向前彈*出去。在雙腳落地的剎那,再次躍起,又一個起落,已經在矮牆上。他雙手摳住牆麵突起,宛若貍貓一樣遊到了矮牆牆頭上,坐在了上麵。
以上作就在眨眼之間一氣嗬,巷口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不見了楚天齊的影。他們一楞之後,反應過來,快速衝進了巷子。此時,黑人也到了近前。
楚天齊看著下麵的兩撥人,心中暗自慶幸。就在這樣的小巷,在砍刀、斧頭的招呼下,難保不被傷著。就在他心中盤算的時候,巷子裏發生了一件他想不到的事。
斧頭隊和砍刀隊的人相遇了,沒有任何語言,忽然斧、刀並舉,傾刻間,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火星四濺。
“,他們怎麽幹上了?”楚天齊稍一思考,明白了:哈哈,他們兩撥人都把對方當了老子的人了。
“叮當”、“哎喲”之聲不絕於耳,楚天齊看著下麵的打鬥,覺特別刺激,這不是影片中的場景嗎?沒想到今天看到真的了。他被下麵的場景吸引了。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楚天齊才勻了氣。“哎呀,我還看什麽熱鬧?現在不跑更待何時。”想到這裏,他站起,微貓著腰,沿著牆頭向巷口跑去。就在他跳下牆頭的時候,帶下了一塊石頭,發出“撲通”的聲響。
“別打了,姓楚的跑了。”巷子裏傳出了一個聲音,叮當聲驟然停了下來,接著雜的腳步聲響起,他們追了出來。
楚天齊一邊跑,一邊琢磨:我該往哪跑?這麽多人,他們還有車,一旦被追上可怎麽應付。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了,主街上隻有零星的車輛經過,幾乎沒有行人了。楚天齊一邊跑一邊試圖攔車,可是沒有一輛停下,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舉著砍刀、斧頭的龐大人群,誰敢停車呀。
跑啊跑啊,又跑過了幾條巷子,忽然前麵的路已經走不通了,亮著大燈的六輛越野車齊刷刷的停在了路上。楚天齊向四周看了一下,很悲催,路的一邊是已經關門閉戶的各種商店,另一邊是黑黢黢的野外,本就沒有可供通行的巷子。
怎麽辦?怎麽辦?楚天齊的大腦快速運轉著。
不容楚天齊多想,後麵的追兵已經到了,嘩啦一下,斧頭隊和砍刀隊圍了一個大圈,把楚天齊困在中間。
還能怎麽辦?打唄。楚天齊自問自答給出了答案。他從服口袋裏拿出兩張手紙,輕輕拭著腰帶扣,很快金屬腰帶扣出了本。在燈的映照下,皮帶扣上麵的盾牌圖案發出銀的芒。
皮帶扣的圖案和警察腰帶的圖案很像,但卻有區別。這條皮帶是父親送給楚天齊的,當時父親告訴他“這條皮帶很特殊,千萬不要弄丟了”,所以楚天齊格外細心嗬護。這條皮帶用了這麽多年,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太特殊的地方,就是覺得金屬頭很結實,到現在一點也沒有磨損的痕跡。今天他才發現,皮帶是異常的結實,剛才多次和砍刀,可是上麵連一點損壞的痕跡也沒有。他覺得很神奇,也同時覺得父親有點神奇。
其實當時解下腰帶敵,也是急之下的一個無奈之舉,沒想到它卻是一件很應手的兵。還要慶幸自己的子既能係腰帶,又有鬆帶,否則沒有腰帶在上麵,子還不得掉下來呀!
黑隊和斧頭隊可能是接了教訓,已經把包圍圈進行了調整,由原來的一圈圍著,變了兩圈圍著。還有一部分人直接分散在兩個圈的外圍,這分明是要采取車戰和防止楚天齊逃跑。
一個個健碩的影,隻有眼睛在外麵,他們手中的刀、斧明晃晃的,隻等著一聲命令,將中間這個人碎萬斷。
跑是跑不掉了,又沒有救兵,楚天齊知道隻能拚了。但看著外圍三、四十號的人,他覺得今天要懸,弄不好要待了。
楚天齊明白,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說不準上還有命案呢。既然他們盯上了自己,那就隻有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臨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楚天齊心一橫,暗道:孫子們,來吧。
圍在最裏圈的人終於了,他們一共八個人,手中刀、斧並舉,一齊向楚天齊上招呼過來。
八把刀、斧齊刷刷過來了,離頭頂還有五十厘米……
三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三厘米……
……
眾人皆以為楚天齊肯定躲不開了,有的人甚至出現幻覺,幻覺中楚天齊已經麵目全非、模糊了。
就在這電火石之間,忽然,銀一閃,一條烏龍騰起,卷住了八柄利。八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手上一鬆,刀、斧已經手而出了。
楚天齊一抖手,皮帶展開,八柄利飛了出去,齊刷刷嵌一輛越野車上。
“嗡”,失去利的八人迅速跳出圈外,頭腦尤自迷糊著,他們不認為這是真的,武俠小說中的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這就是真的,車上的出的刀柄、斧柄還在著呢。
震撼,絕對的震撼,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
楚天齊也震驚自己的這一招,這是父親教的大殺招之一,“龍吸水”。楚天齊從來沒有在實戰中用過,以前到的一些混混、地皮本不需用這招。今天他看形勢險俊,就想先聲奪人,果然,這一招震住了所有人。但他也有苦衷,這一招需要把力快速集中到食、中二指上,因此特別消耗力。
安靜,絕對的安靜,許多人心裏都在想著“要不要打下去。”
三十秒,
一分鍾,
三分鍾,
五分鍾,
還是沒人。
楚天齊利用這一段時間已經將氣息又一次調勻,神鎮定的看著這些人。
“殺”,“半球”人發話了,明白,不能再耗下去了,否則,這些人本就沒有戰心了,沒有戰心也就意味著沒有戰力了。況且一旦警察趕來,那就更麻煩了。
聽到“半球”人的話,又有八個人圍了過來。這次他們沒有像上次一樣一齊進攻,而是兩兩一組,攻向楚天齊上下左右的不同方位。
這下就麻煩了,楚天齊一人需要應對不同方向的攻勢,加上這組人加了小心,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樣輕易奪走利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對方的人換了一組又一組,可楚天齊的力卻越來越差了。對方現在打的很明智,沒有完全采取拚命的方式,而是盡量遊鬥,以期在楚天齊力耗盡的時候一擊殺之。
又是一招“龍吸水”,隻卷住三柄利,可楚天齊卻耗費了大量力。他頭上汗水涔*涔,熱氣直冒,剛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兩把砍刀已經削了下來。來不得半點遲疑,他一閃躲開了。接著,一把利斧劈了下來,他一抖手,用皮帶去接,對方卻及時撤回了斧頭。
楚天齊的呼吸越來越重,一道道汗水流過臉頰。
“弟兄們,加把勁,這個小子不行了。”那個“半球”人的聲音響起。
聽到“半球”人的聲音,這些人一下子來了神,砍刀、斧頭招呼的更加有勁。
此時,楚天齊的心境卻是另一番景。
“怎麽辦?怎麽辦?用絕招中的絕招?可是,一使用又會肚疼難忍,招數本就使不出來。”
“那總不能活活的累死,或者被砍死吧?”
楚天齊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最後他心一橫:“用絕招,不能等死。”
打著打著,就見楚天齊一副力不可支的樣子,腳下的步伐也出現了零,這些人“嗷嗷”著,打的更加起勁。
楚天齊心裏默念著:“龍遊淺水、虎落平”,連續進攻了兩招。隻是他的招式看上去沒有一力道,更沒有一點章法,對方輕輕鬆鬆就躲過了。忽然,一柄斧頭從肩頭劃過,斧頭過,鮮噴湧而出。
“那小子不行了,他流了,快呀!”“半球”人再一次大聲“囂”著。
此時,楚天齊閉上眼睛,大吼了一聲:“飛龍在天”。他的吼聲劃過暗夜,刺破蒼穹,傳出很遠、很遠,震的現場的人耳生疼。隻見他形騰起,右手皮帶劃出弧形,直奔對方利而去,同時左手揮出,虛空拍向外圍的人群。
“飛龍在天”終於使出去了,楚天齊咬牙關準備著迎接小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站在外圍的人,看到楚天齊淩空拍出的左掌,隻覺得可笑,因為他們看不到任何力道,他們隻看到這個人肩上的鮮在噴湧而出。
“這個家夥徹底完了。”現場所有的人都這樣認為,包括楚天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