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孟墅立刻帶人沖上去,一把將何月和唐瑜欣撲倒,何月見他們突然沖過來,握著匕首就往自己心口刺下去,被孟墅一腳踢飛。
何月帶來的一群保鏢也瞬間被擺平。
這實在是一出拿不上臺面的鬧劇,還是自損一萬。
可能這些年何月做闊太太做習慣了,也可能是照顧這樣的兒照顧崩潰了,才會讓何月做出這樣的事來。
楚眠吃著薯條看大家把母兩人制住,何月在那里又哭又嚎,像個瘋婆子一樣,不搖了搖頭。
唐瑾辰抬起手看一眼腕上的表,轉眸睨向旁的樊冰冰,“還有時間,我們回一趟家。”
“嗯。”
樊冰冰點頭,何月鬧這一出自然要去唐家說一下,不過想到唐家人對的態度,就頭疼,心生抵。
可也不能說不去,想了想,轉眸看向楚眠,“眠姐,唐家邊上有片花田,我帶你去走走吧?”
這樣,雖說回了唐家,也不用進唐家。
唐瑾辰聽著,眸深了深。
楚眠站在厲天闕邊上,正將一包薯條吃完,聞言,看向樊冰冰,“采摘新鮮的花泡花茶會不會更好?”
“啊?”
樊冰冰愣了下,然后點點頭,“應該吧。”
“那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
反正閑得很。
從墓園出來,一行的車直奔唐家老宅,路上花了較長的時間。
楚眠坐在車上又默默吃了兩包小餅干,一包青檸味,一包蒜味,吃得車子里都帶上一難以言喻的味道。
厲天闕慵懶地坐在一旁,蹺著一條,單手抵著頭看吃。
二次發育呢,這麼能吃。
楚眠被他看得有些尷尬,默默把袋子收起來坐正,還是克制一下吧。
可這克制到唐家就瓦解了,雖然他們一行人和唐家老宅這些人都不怎麼對付,但面對傭人端上來的各式茶點,楚眠的里瞬間就淡得不行,想加點滋味。
樊冰冰本來是想到唐家門口就帶楚眠去看花田,唐瑾辰卻不由分說地將拉了進去。
楚眠和厲天闕便也跟著進來。
何月、唐瑜欣母狼狽不堪地被推開正廳,唐新老爺子坐在正中央,臉都青了。
任由孫子被九止帶走,唐新本來就對他心生虧欠,現在知道這個兒媳還跑去為總統的孫子面前鬧自殺,更是難堪至極。
唐父唐嚴遠站在一旁臉也很難看,他倒不是氣何月丟這臉,反而是埋怨兒子,這種緒已經了他的習慣。
“你母親如此低聲下氣,你都不肯救一下?”唐嚴遠瞪向在一旁施施然坐下的唐瑾辰,咬牙切齒道,“瑜欣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是要一輩子瘋下去嗎?”
何月滿污穢跡地坐在地上,嗚咽嗚咽地哭著。
唐瑜欣又在滿屋子瘋跑。
唐瑾辰坐在一旁,取下眼鏡用干凈的布拭著,低著頭道,“又不是我害的,找我干什麼。”
唐嚴遠氣竭,“你連九天勢力都瓦解了,手上必然有他們的人,你見死不……”
“老爺子。”
唐瑾辰輕描淡寫地打斷他的話,不加理會,只對著唐新道,“您是個明白人,我只要還姓唐一天,和唐家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日我死繼母的流言要真傳出去,唐家也是長大臉了。”
唐老爺子怎麼會不明白這事的嚴重,他頭痛地看著底下只知道哭的何月,做下決斷,“嚴遠,離婚吧。”
到這一步,必須有個了斷,否則真等何月做出什麼更丟人現眼的事,到時連累的就是整個唐家。
這話一出,何月驚呆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唐新。
唐嚴遠也是一僵。
何月跪在地上就朝唐新撲了過去,抓著他的哭訴道,“父親,您不能這麼對我,我這些年在唐家也是規規矩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只是想救我兒,瑜欣可是您的親孫啊,您就不想救救嗎?”
“父親,何家已經敗了,離婚您讓去哪?”
唐嚴遠皺眉。
“那誰讓你看不了人,放去胡鬧,瑜欣瘋了,也瘋了嗎?”
唐新厲喝。
跑去總統面前鬧自殺,這事要是宣揚開來,唐瑾辰名聲固然差了,他們唐家又有什麼臉面?
“……”
唐嚴遠噎了下,他是沒有好好看著妻子兒,他一個大男人也懶得盯著家里這一點點地方,外面多的是事要忙。
楚眠默默又拿了一塊抹茶糕,小心地掰兩塊,遞給一半給厲天闕。
厲天闕幽幽地盯著,然后攤開手掌。
楚眠把抹茶糕放到他的掌心上,厲天闕沒有收回手,仍是盯著,視線掃過手中的半塊。
“……”
楚眠有些不舍地將手中的半塊糕放到他手上。
“不準再吃了。”
厲天闕隨手就將抹茶糕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還有不吃東西的一天。
“……”
楚眠很是可惜地看了垃圾筒一眼,迫使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唐家上,見氣氛劍拔弩張,不由得靠近厲天闕,小聲道,“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太適合旁聽,要不走吧?”
厲天闕的手臂放在后的沙發背上,虛圈著,聞言,他低笑一聲,“才反應過來?”
看到傭人上茶點眼睛都直了。
他認識這麼久,第一次發現還有貪的一面。
楚眠低低訕笑,拉著他想站起來,就聽唐新坐在那里揚聲道,“瑾辰,你今天將厲總也請進家中,想必要說的不止這些吧?”
唐瑾辰這才將金邊框的眼鏡重新戴回,面容斯文貴氣,緩緩開口,“不錯,我請天闕和他太太過來,是做個見證,我準備回唐家。”
這話一出,不止唐新,邊上坐著的一些唐家人都愣住了。
唐瑾辰一直沒離過唐家,但也不和唐家有什麼關系,這話的意思便是他要正式讓唐家為他的背景了。
樊冰冰也很是意外地看向他。
何月跪坐在地上都忘了哭,看向唐瑾辰簡直帶了些驚恐,他這是又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