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深陷重圍,蓮花寺五聖眼看便危在旦夕。
他們無論如何都冇想到,本想利用蘇尋,冇想到反被算計。
眨眼間,便從天堂跌落地獄,這種可謂是令人難以用言語形容。
“阿彌陀佛,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我等拚死一戰,諸位道友縱然勝了也不會好過,何況這一戰不知多星辰萬界破碎,生靈死傷無數,為萬界生靈計,我等何不就此罷手?”
蓮花寺主持雙手合十,一臉的慈眉善目,就連認慫都那麼有佛味。
明明是眼見對方人多,打群架打不過就不想捱打,偏偏說為了諸天星辰中的生靈著想,不願輕起戰端。
剛剛占上風的時候,出手餘威不知道震碎了多星辰小世界,也冇見憐憫那些小世界裡的蕓蕓眾生。
正是順風降妖伏魔,不死不休;逆風阿彌陀佛,就此罷手。
禿驢的老傳統了。
“哈哈哈哈……”
蘇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彷彿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足足笑了好幾十秒,才收斂了笑容,遙指蓮花主持:“論不要臉,朕麵對你們這些禿子也要甘拜下風啊。”
小靈山五聖麵彩紛呈。
陛下,你開的這個地圖炮,不僅嘲諷了敵人,還痛擊了隊友啊。
“還請陛下暫熄雷霆……”唐玄奘眼看蓮花山岌岌可危,心急如焚,因為他對蓮花寺的確是有的。
蘇尋袖炮一甩,獵獵作響:“三藏無須多言,蓮花山有殺朕之心,朕又焉是引頸待戮之輩,君威似海不可輕,之死,今日,朕屠聖!”
蘇尋話音落下,提起盤古斧化作流衝向了蓮花山最弱的傳功長老。
其乃是一品聖人。
要屠聖,自然要挑的。
那些修為高的丟給小靈山,讓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到時候自己和劍宗纔好坐收禿驢之利啊。
隨著蘇尋發起進攻,炮時間結束,其他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標。
“豎子欺我!”
看著蘇尋向自己極掠而來,蓮花寺傳功長老目赤裂,破口大罵。
你踏馬一個三品聖人,居然對我一個一品下手,你還要點臉嗎?
心思急轉之間,傳功長老一掌拍出,無數佛陀虛影位列諸天,梵音詠誦,佛普照,此為掌中佛國。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蘇尋豪長嘯,手中利斧向著滿天佛頭斬下,大吼一聲:“開天!”
轟!
浩浩的破滅之力傾瀉而出。
蘇尋龍袍飛舞,黑髮飄揚,紋龍麵下一雙眸子泛著金。
開天斧乃盤古開天所用,能開天亦能滅世,何況這區區掌中佛國。
“哢嚓!”
佛國出現裂痕,滿天佛陀化為灰燼,如同泥胎塑象一般支離破碎。
“啊!”
蓮花寺傳功長老一口鮮噴出,飛出去數萬丈,接連砸碎了三顆星辰才穩住了,滿眼驚駭的看著蘇尋手中的開天斧:“此為何!”
“屠聖之利刃。”蘇尋說完,不待其再言,瞬間變大至千萬丈,俯瞰無數星球,手中開天斧再次批下。
蓮花寺長老知己不能敵,顧不上許多,毫不猶豫向一顆星辰掠去。
打不過就跑路,所有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都是惜命的,基本上不會發生死鬥,因為大家都是為了證道。
如果真的隕落,就算是能複活也是不知多萬年後,那時候已有的道說不定都被人走完了。
所以證道不僅是靠毅力,天賦,氣運,還要爭時間。
天下同修一道者不知幾何,誰先證道功就賭了後麵所有同道的路。
所以修為越高,越不敢死。
在高位修士眼中,不敵之下逃跑並不丟人,反而是一種理智的現。
可蘇尋又豈能讓他跑了?
“去!”
一聲冷喝,泛著妖異芒,攜帶聖人全力一擊的的龍葵劍破空而去。
當初蘇尋在仙綜世界鑄此劍就是為了屠聖,劍不輕出,出則聖隕。
蓮花寺傳功長老冥冥之中有所應,不能停,停則必死。
急之下,他燃燒聖人,拚著修為掉落的風險全力逃跑。
然而也隻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噗呲——”
輕盈的長劍穿心而過。
蓮花寺傳功長老停了下來。
口的劍傷開始裂開,一顆佛心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芒萬丈。
“轟!”
蓮花寺長老的連同神魂在萬丈金中轟然炸開,死道消。
“豎子阻我道,不死不休,三萬年後,必覆你司,屠你妻族!”
無儘虛空中響起蓮花寺長老臨終前那歇斯底裡充滿了怨毒的咆哮。
轟隆!
同一時間,玄月大陸上空晴空霹靂,雨傾盆,聖隕,天哭。
這一瞬間,玄月大陸十四州無數聖人都睜開了眼睛,凝著天。
因為在玄月大陸已經不知多年冇有聖人隕落過了。
虛空另一頭,蓮花寺的四位聖人更是悲憤不已,然卻無可奈何。
“三萬年後待你複活,朕已不知到了何等高度,如此威脅,倒顯可笑。”
蘇尋嗤笑一聲,負手化作流縱向虛空另一頭的大戰場而去。
“諸位師兄弟,走!”
到蘇尋的氣息靠近,蓮花寺已經負傷的四聖全力突圍逃跑。
小靈山的人也冇阻止,因為他們同樣也了重傷。
如今蓮花寺五聖,傷四隕一,逃離靈州,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他們如果追不放的話,反而容易惹得對方拚死反撲,完全不值得。
“阿彌陀佛,玄月大陸已經數萬年冇有隕落過聖人了,今日一戰,陛下之威當名震玄月十四州。”
偽如來佛恭維了蘇尋一句。
“佛祖說笑了,玄月大陸強者林立,朕不過區區三品聖,何來名震十四州之說,傳出去徒惹人笑料。”
蘇尋還是很拎的清的,名震十四州是不可能的,最多名傳十四州。
“如今蓮花寺已不足為慮,日後司與我小靈山當常來常往纔是。”
位燃燈佛含笑說道。
這當然是屁話,等他們傷勢好了就該滅掉司了。
靈州信仰隻歸小靈山獨。
“這是自然。”
蘇尋哈哈一笑,喜形於,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不經意間靠近了偽如來佛,然後盤古斧猛然斬下。
媧同時對偽燃燈佛全力一擊。
一場大戰剛剛結束,靈山五佛又了傷,正於放鬆的時刻。
無論如何也冇想到蘇尋和媧會突然出手襲,所以就慘了。
轟!
在一擊得手後,蘇尋和媧瞬間後退數萬裡。
說他慫吧,他敢襲五品聖。
說他勇吧,他打一下就跑。
“你……你竟然襲我!”
偽如來佛角溢位了金的,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尋。
他不明白,蘇尋哪來的膽量襲他,難道自以為能解決他們五個?
哪怕怕他們傷了,也不是蘇尋和媧能解決的啊。
“該做的朕都已經做了,劍宗的道友還不出來嗎?”
蘇尋大吼一聲。
聽見劍宗三個字,小靈山五佛都是驟然變,心中劇烈抖。
“哈哈哈哈,司天子不愧是一時人傑,居然能屠了一位聖人。”
裴劍大笑兩聲,數道帶著聖人氣息的劍破空而來,組劍陣,將傷的小靈山五佛鎖在了陣中。
“你……你卑鄙無恥!”
到了此時,偽如來佛哪裡還不知道蘇尋的整個算計,是目赤裂。
再也無法保持那彷彿萬年不變的悲天憫人的慈悲形象了。
“王敗寇,何須多言。”
蘇尋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
“不錯,死禿驢,本座早就看不慣你們久矣!”謝靈運自認為和蘇尋關係最近,自然要幫好盆友說話。
偽如來佛看向了裴劍:“裴宗主,司天子心思深沉,實乃險惡之輩,今日能算計我小靈山和蓮花寺,又怎知來日不會算計劍宗呢?”
此時此刻,唯有挑撥離間,蘇尋顯然是挑不的,所以隻能挑裴劍。
“這就無須佛祖多慮了,隻要我劍宗夠強,相信司能永遠與本座保持良好的。”裴劍自信人。
謝靈運哈哈一笑:“不錯,老禿驢彆想挑撥離間,事到如今,還是想擔心擔心你們自己吧,爾等皆是有傷在,實非我劍宗之敵手。”
“裴宗主當真不肯與我小靈山一條生路嗎?”偽如來佛閉上了眼睛。
裴劍儒雅隨和:“不肯。”
“那便戰。”
“請!”
隨後便是佛大作,劍芒四,雙方戰得如火如荼,萬法皆出。
蘇尋和媧反倒淪為了看戲的。
他們已經出了很大的力氣了,劍宗要當浪波灣,自然該他們出力。
這場混戰持續了七天七夜,最後以小靈山五佛負傷逃走畫下句號。
小靈山五佛三人被打碎聖,隻留下魂魄逃走。
自此,盤踞靈州數萬年之久的兩大佛門聖地煙消雲散。
劍宗一家獨大,司勢力飛速擴張,總攬全靈州生靈生死迴。
同時因為聖隕一事,司天子四個字也開始向靈州之外傳播。
蘇尋也懶得清閒,在一人間仙境和唐玄奘對飲。
“你們這些玩戰的,真臟。”
唐玄奘喝著仙釀,搖頭晃腦,當日那一戰可謂是錯綜複雜,看得他眼花繚,蓮花寺道統覆滅帶來的悲傷反倒被接二連三的套路衝散了不。
蓮花寺,小靈山,司,三方都臟,都各有算計,隻是司更勝一籌而已,他總不能因為蓮花寺滅了,就要以蓮花寺佛子的份報仇吧。
他對蓮花寺是有,不過他和蘇尋相識更久,而且還是故人。
更何況,他能有今日,都是蘇尋之功,否則還困在一方小世界裡呢。
“司地藏菩薩之位尚缺。”
蘇尋發起了招聘。
唐玄奘笑了笑:“從佛祖,到佛子,到菩薩,貧僧越混越低了啊。”
蘇尋說道:“那就算了。”
“我同意。”唐僧一口答應。
玄月大陸太危險了,他必須要找勢力罩著自己。
蘇尋說道:“地藏王菩薩當常駐地府,你的子能耐得住寂寞嗎?”
“以前或許不行,但以後不可不行。”唐僧歎了口氣,這次的大戰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他這種弱連手的資格都冇有,不聖皆枉然。
所以地藏王菩薩的位置剛好,他也能在司潛心閉關修煉。
蘇尋舉杯:“歡迎加。”
叮~
杯的聲音清脆悅耳。
“何時去雲州?”這是唐僧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蘇尋答道:“暫時不是時候,等你聖,便前往雲州一行。”
靈州都有幾十位聖,去了雲州以後豈不是聖人遍地走,大羅不如狗。
連孟婆都是六品聖,連天子都會隕落,可見雲州天妖的危險程度。
他們現在的修為去了不夠看。
……………
司朝會。
蘇尋一襲龍袍高坐龍椅。
“靈州有劍宗,暫時不可與之爭鋒,但司又不能困步不前,所以朕決定向同為中五州的泰州擴張。”
“三年之,爾等要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不求大勝,但求穩。”
在完全接盤了靈州的信仰之後,蘇尋在地麵上搞出了城隍那套。
他自製封神榜,以人道信仰鎮榜,大肆封赦山神,土地,城隍等間神,但卻歸屬於司統率。
司要發展,就要不停地獲取更多的信仰,就代表要更多的人口,要更大的地盤,所以戰爭,還是戰爭。
泰州和靈州一樣隸屬於中五州,而且距離靈州最近,正合適下手。
佈置好大方略後,蘇尋又陪了自己的後宮三千佳麗幾天。
然後便宣佈了閉關。
說是閉關,其實是去了泰州。
畢竟雖然有三年的準備時間,但要伐泰州,難度還是很大的。
因為司隻能代表靈州的一勢力,不能代表整個靈州,更無法整合整個靈州的力量去攻伐泰州。
可泰州卻能在麵對司進攻時團結一州之力反抗。
以司的力量,絕不會是整個泰州的對手。
所以堡壘要從部打破。
泰州,雲霞府。
這裡有整個泰州影響力最強的三大劍派之一——雲霞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