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證據握在手里了嗎?”
仲溪午看著我,眼里明明滅滅是我看不的神:“屆時你就知曉了,下月初五宮宴上,你若是當眾公布這些,我便饒華氏一命。”
是怕在朝堂上揭華相的罪惡,會有無數支持他的黨羽嗎?所以由我……他的親生兒來做,便是無人能反駁了。
我忍不住笑了:“皇上可真兒戲,這罪說罰就罰,說赦便赦。”
“淺淺……”
仲溪午似是想拉我,我側躲了過去,他懸在半空里的手顯得有些可憐。
我垂頭開口:“皇上金口玉言,那我現在就去接華戎舟出獄,下月初五,定如皇上所愿。還有銀杏,皇上自行召回吧,我是不敢再用了。”
我起就走,卻聽他的聲音從后傳過來:“淺淺,我所做都只為讓你能站在我邊。”
我沒有回話,只當是不曾聽過,徑直走了出去。
外頭的太太刺眼,照的人,頭發懵。
離宮之后,我徑直駛向了京兆尹衙門的方向,坐在馬車里覺格外顛簸。
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在手心里把玩了許久,最終抬手丟出了車窗。
那是裝止痛藥的小瓶子,正是我之前給仲溪午涂過的傷藥。
獄卒似是早得了通知,我到之時就已經解開了華戎舟的枷鎖。
華戎舟安靜的呆在一片臟之地,臉卻異常的白凈,我此時才覺得心里沒那麼抑,勾了勾角說:“出來吧,我來接你回去。”
他在墻角一不,看著我的雙眸如同雨后的天空,著煙青。
我靜靜的在門口等著他,許久后他才有了作。
剛走到我邊,他就皺眉開口:“你怎麼了?”
“沒事。”我微笑回應。
“騙人。”華戎舟看起來像是有些惱怒,“你不會說謊可以不用說話。”
我不語,攜了他一同出去,抬步正上馬車,卻一腳踩空,還好子被華戎舟及時扶住。
“小心你的傷……”
話未說完,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華戎舟竟然把我打橫抱進了馬車里,饒是我一直心低迷,也被驚了一下。
“華戎舟,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在馬車里我忍不住開口。
“那是什麼?”華戎舟又懵懂的看著我。
我心頭覺得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畢竟如今的事可是不。
到了華府,我帶著華戎舟回了院子,便吩咐他去梳洗,然后自己一人打包好了一個包裹。
銀杏已經沒了蹤跡,如今這院子里所剩之人越來越,最后或許只會留下我一人。
約莫小半個時辰,華戎舟就神抖擻的走了進來,他洗了個澡,又換了服,看著又是氣宇軒昂的年郎。
迎著他閃閃發亮的雙眸,我把準備好的包裹一推,開口:“這里是些銀兩和吃食,你沒有賣契,所以我就準備了這些東西。”
然后我就欣賞了一出名變臉的戲劇,華戎舟方才還熠熠生輝的面容一下子就變得暗起來。
看著他握的拳頭,我抬手了眉心說:“你殺人終究是錯,我保你一命已是仁至義盡,日后你就去另尋出路吧。”
“小姐不是說不會放我一個人了嗎?如今也要拋棄我了?”華戎舟開口,語氣雖不見悲涼卻讓人揪心。
這個人貫來知道打蛇打七寸,知道什麼話讓人聽了最難。
只是我如今也是自難保,邊自是留不得人。
“嗯,你走吧。”我狠了心不去看他。
“小姐這府上的人,應該沒有能打的過我的吧?”
聽到這句話我下意識的抬頭,卻看到華戎舟又說道:“所以我不走,就沒人能趕的了我。”
我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那個敦厚老實的華戎舟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他,就見他又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姐之前說過要帶我走的,我都答應了,現在小姐怎麼能出爾反爾?”
穩了穩心神,我開口:“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
“若是小姐怪我濫殺他人,那我日后沒有你吩咐,絕對不會出手。”不等我說話,華戎舟就又開了口。
我第一次覺得他怎麼這麼難纏,于是我收起了所有表板起臉,正準備厲聲趕他走時。
卻見他手腕一轉,左手持劍開口:“若是小姐不信,我現在就廢了自己右手,讓自己再也無法傷人。”
我匆忙手拉住他,已見他右手腕有一淺淺的劃痕,驚得我全發麻。
我知他雖子綿,但是向來執拗,卻沒想到都到了這種地步,于是本來想著用“接不了他殺人才趕他走”這個想法也夭折了。
我扯著他的手,看著這個已經比我高了一頭的人,他眼里滿是“你若趕我走就是不信我,那我就自已廢了武功”。對付別人我向來手段萬千,卻唯獨拿他沒辦法。
“不走了,不趕你走了,趕把劍給我收起來。”我甩開他的手,沒聲好氣的說。
華戎舟眼眸頓時鮮活起來,滿是喜悅的看向我,也讓我一肚子氣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想其他法子吧。
歇了一日后,我便修書一封寄了出去,等待回信之時難得的去了一趟華夫人的院子。李嬤嬤守在門外,看到了我,眼眶里頓時紅了:“小姐終于來了,老奴還以為小姐記恨之前夫人失言之詞,就再也不會來了。”
我握住了的手開口:“是我不孝,這些時日以來,辛苦嬤嬤了。”
李嬤嬤抖著開口:“不辛苦不辛苦……”
說著進了里屋,只見華夫人拿著一個繡品,自顧自的繡著。看著老了許多,滿頭華發,自華深被害以來,一直都閉門不出。
心中有些愧疚,華深救我而死,可是我卻為了華戎舟放棄了給他報仇。不過就算我想報仇又能怎麼樣?這里沒有法庭,仲溪午執意相護,我又能拿戚貴妃如何?
我沒有超能力,也沒有滔天的權勢,作為一個配,連主環和金手指都沒有,穿越以來我制,事事殫思竭力,但是始終有我做不到的事。我不可能拼了自己命去和戚貴妃同歸于盡,所以我只能把此事當作一個籌碼,給自己謀取最大的福利。
這就是我,不幻想不可能之事,永遠都是清醒著,然后理智冷漠到自己都厭惡的我。
我在華夫人邊落座,輕聲開口:“娘親,兒來看你了。”
華夫人刺繡的手一抖,子卻沒有。
我就這樣把頭靠在背上,雙手從背后環住了的腰開口:“兒不孝,讓娘親累了。”
華夫人抬起一只手,用手背堵住了,嗚咽聲卻是斷斷續續的傳來。
我眼眶發熱,里輕聲低語著:“娘親,兒想你了。”
華夫人這下再也忍不下了,轉將我攬住懷里,放聲大哭:“是我非不分責罵你,傷了你的心,是母親不慈啊……”
這一刻我無比后悔,若是早日能親近華夫人一些多好啊。或是……狠下心從頭到尾都不會理也可以啊,這個時候這樣做,豈不是讓日后更難嗎?
可是……可是就算是在現代,我也不過是剛畢業的年紀,本該親朋環繞,對未來滿是憧憬,可是卻偏偏來到了這里,來到了這個滿是……抑和不公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求生。
前途已經一片漆黑,如今我只想肆意妄為,不再憋屈自己。
與華夫人一頓嚎啕大哭,說是母連心無半點虛言,這一頓哭竟然讓我和華夫人隔閡了許多。
華相聽說我和華夫人解開了心結,一時也開心不已,華府的氣氛倒是自華深下葬以來,空前的輕快起來,我小心翼翼的卻又貪婪的著這些寧靜。
這樣了半個月,我終于接到了回信,而此時已經到了初四,晚宴過后,我單獨去尋了華相一人。
“明日宮里人多耳雜,母親不好,還是不要去赴宴了吧。”我努力帶上幾分憂慮之,不過這其中也有幾分真,畢竟我擔心華夫人不得宴席上我引發的刺激。
華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也是,總歸這宮宴也沒什麼看的,你母親不去也落得清靜。”
我點了點頭,又開口:“父親可有想好辭之事嗎?”
華相捋了捋胡子,才開口:“你哥哥靈牌已歸位,現在我唯一的心結就是那害了你哥哥之人,若是能有了結果,我便是死了也甘心。”
按捺住心口的疼痛開口:“父親莫要這樣說,有我在,定會護父親和這華府安全。”
華相笑了笑,手了我的頭發開口:“好孩子。”
回了院子,思來想去后,我來了華戎舟,遞給他一疊銀票:“明日你去幫我辦一件事,父親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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