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遠兮,攻略陳菁玉的路不是那麼好走嘀,唐正也不心急,雖然陳菁玉有個兒,但人卻還年輕,風華正茂,可以慢慢來。
他離家之後,便直接往天道武館去了,要與袁廣把這恩怨徹底揭過去。
天道武館。
“師父,那個唐正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怕了吧?”劉全平一臉焦急地問道。
“哼……他會來的,你急什麼?”袁廣瞪了劉全平一眼,很是不悅,劉全平頓時不敢再說一句話。
忽然,外面的袁平跑了進來,說道:“爹,外面有高麗來的跆拳道高手踢館。”
袁廣的雙眉不由倒豎,怒道:“什麼?高麗棒子居然敢來我們這裡踢館?”
話音才落地,就有一箇中年高麗人帶著一羣徒弟走了進來,這個高麗人穿跆拳道服,腰上捆著黑帶,後面的徒弟也都是穿道服,腰帶爲黑。
黑帶是跆拳道和空手道這類武學流派的最高等級,這個中年人更是黑帶當中的頂級段位,九段高手,整個世界,也沒有多個九段。
“我韓星,是金銀道館的館主,前不久你的徒弟們跟我的徒弟們起了衝突,幾個人被打得住院,今天我來找你這個當師父的切磋切磋!”這個一米八幾的高大高麗男子說道,做出了自我介紹,並且將恩怨分明。
武行之間經常會有人切磋手,難免造傷殘,畢竟拳腳無眼,有時候是收不住的。
韓星之所以來此,是因爲天道武館在前不久與金銀道館發生了衝突,而金銀道館又是高麗最大的一個跆拳道館,在得知消息之後,金銀道館的創始人,總教韓星立刻就從高麗趕赴了華夏來,要找回這個場子。
在韓星看來,華夏武學不過就像是華夏足球一樣臭不可聞,他對華夏武學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一點也看不起。
袁廣的臉難看,道:“我今天約了人比武,不適合跟你手。”
韓星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看來天道武館也不過如此,居然想出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應付我!難道,你們對自己的華夏武學沒有自信嗎?”
不但是高麗人,甚至有很多華夏人都在質疑自己國家的武學,認爲自己國家的武學不過是花架子而已,沒什麼實戰能力。
華夏武學分爲三種,練法、打法、演法。
練法自然就是練功之法,打法則是實戰打人之法,而演法就是表演之法。
練法和打法是截然不同的,有時候練法是這麼練,但打法打起人來卻是截然相反,而演法就是完全用來表演,不能打人的。因爲華夏的大多武學都有手殺招,一旦手就非死即殘,現代社會法律健全,這種威力強大的打法自然也就逐漸沒落,誰都不想錯手就把人給打死了,後果太嚴重。所以,華夏武學的沒落,也是難免的。當年民國宗師們創建國館,宗旨就是上陣殺敵,功夫是殺人技,不是用來表演和比賽的。
“口出狂言,高麗棒子,你們想死!”袁平不由怒道,他甚至想直接上去手,不過,卻被自
己的父親攔住。
袁廣看著韓星,冷冷道:“好,既然你想領教,那就來吧!我也想看看你這個跆拳道九段高手有什麼厲害的。”
跆拳道所注重的是法,踢法不,組合得恰當,倒是也有不小的殺傷力。
韓星徑直走場地當中,袁廣一聲冷笑,也走了上來,兩人相互抱拳,拉開拳架子便要手。
袁廣纔剛剛擺開拳架子,但韓星在抱拳過後,卻是猛然發難。
“卑鄙!”劉全平和袁平都不由大起來,韓星這一手來得太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韓星一個叉步就衝了上來,猛然出,他畢竟是九段高手,一時間佔據先機,連環出,而且踢速極快,讓人吃驚。
袁廣也沒有想到這個韓星居然這麼沒有風度,還沒等他擺好架子就直接上來了,法快得嚇人,是跆拳道的頂尖強者!
袁廣一功力不錯,但是卻被得施展不出來,沒有辦法,對方的法太過凌厲,而且技嫺無比,一接一,本不給他息的機會。
“砰!”
袁廣最終還是捱了一,被腳背掃在脖頸上,如一棵被切斷的大樹般栽倒在地,鼻子裡流出鮮來。
“爸!”袁平不由大了起來,直接就撲了上來。
袁廣頭暈目眩,撐著地面坐了起來,冷哼道:“是我技不如人,不必多說。”
韓星滿臉倨傲,道:“你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好,以後約束好自己的弟子,不要出來惹事,不然,我見你們天道武館的人一次,就打一次!”
韓星經常來華夏混,所以一口華夏語說得很是順溜,甚至還能說兩句明珠市的方言,他對華夏的市場十分看重,畢竟人口基數大,而且人傻錢多,知道金銀道館是外國企業後,很多家長都蜂擁而來,讓自己的孩子報名學。
韓星帶來的學徒有不的華夏人,看到自己的館主如此威武,不由紛紛大了起來。
“館主厲害啊,華夏的武學就是花拳繡,本比不得高麗的跆拳道!以後我要好好學習跆拳道了。”
“華夏武學就跟耍猴似的,沒一點殺傷力,還是跆拳道好,實戰能力強。”
聽著這些刺耳的話,袁廣心當中不由一陣悲哀,事實上就是如此,現在的年輕人覺得泰拳、跆拳道、空手道這些纔是最強,華夏武學就是耍猴用的花拳繡。華夏的神和骨髓正在悄無聲息流失著,這讓人覺得很痛心。
不過,袁廣現在已經輸了,他自然說不出什麼話來,無法反駁,除非有人能站出來用華夏武學擊敗韓星。
“你們說得沒錯,華夏武學就是花拳繡,反正我已經踢倒過好幾個號稱武學高手的傢伙了,華夏人,就是吹牛罷了。”韓星笑道,“回頭我教你們更厲害的法,到時候你們也可以收拾那些自以爲練過武就很牛的垃圾。”
這話讓天道武館的人都覺得無比刺耳,一個個面紅耳赤。
“要不是你突然手,趁人不備,你能贏嗎?”袁平道。
“呵呵,我禮數已全,抱拳行禮過後,就可以手。”韓星淡淡道,“而且,你們華夏人喜歡研究《孫子兵法》,難道不知道兵不厭詐嗎?我們是在比武,比武如行兵打仗,怎麼能大意。你父親輸了,這能怪誰?哦……或許你們可以怪華夏武學太脆弱,也可以怪我的跆拳道練得太強大了。”
“小人!”劉全平不由怒道。
韓星卻是並不介意,依舊一臉倨傲,淡然道:“不要逞口舌之快,這沒有什麼卵用,有本事你們就跳出來跟我打,車戰也沒關係。”
袁平當即就要跳出去跟他手,但卻被袁廣拉住了手臂,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這個人的法的確很有一套,練得爐火純青,不要自取其辱。”
“算你識相,你敢上來,我踢掉你的滿牙!”韓星大笑,他的學生們也都不由紛紛鼓掌好,覺得自家館主實在霸氣。
這一幕,讓袁廣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那個被洋人佔據地盤建立“租界”的年代,一羣華夏人跟在外國人的屁後面趨炎附勢,大聲好,充當狗子,狂拍馬屁,這是一種悲哀。
華夏人沒有被任何人看不起,實際上是華夏人自己看不起自己,正因爲如此,華夏人才難以在世界上獲得足夠的尊重。
說著,韓星擡起腳步來,走到一旁的牆邊去,猛然一手,直接把掛在牆壁上的國旗扯了下來,扔在地上,一腳踏上。
“華夏武學?狗屁不是!”韓星冷笑。
天道武館的人都臉沉了起來,恨不得上去殺了韓星。
而韓星帶來的徒弟們有華夏人,但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反,反而還不停拍掌好,覺得館主十分的霸氣。
“這些王八羔子,跟賣國賊有什麼區別?!”袁平十分不爽地說道,覺有些難,自己的國人居然在爲一個高麗棒子好。
韓星淡淡道:“這就是你們華夏武者的骨氣,怎麼,我踩著你們的國旗,你們也無於衷嗎?真是麻木不仁啊。”
袁平大怒道:“我跟你拼了!”
他衝了上去,猛然出手,狂攻了三拳,但都被韓星避讓過去了。
韓星抓住破綻,騰跳起,然後一記凌空轉後蹬,砰的一聲,袁平腹部被踢中,然後整個人滾了出去,裡噗一聲吐,失去了戰鬥力。
“師兄!”
有天道武館的弟子立刻跑了上去,查看袁平的傷勢,應該是了傷,但是死不了。
“就這水平?”韓星不屑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尷尬的男人分開了人羣,上穿的是NIKE的運服,訕訕地問道:“那啥,這什麼況?”
然後,他看到了被韓星踩在腳下的國旗,臉不由逐漸沉了起來。
“唐師傅,你來了。實在抱歉,有人上門踢館,我技不如人,輸了一籌,今天恐怕不能與你比武了。”袁廣了鼻子裡流出的,說道。
唐正沒說話,眼角微微,慢慢地向著韓星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