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創世) 246 良苦用心

玉山先生取了筆在畫上龍飛舞，然後自顧地點了頭道：“好，真好。”說完大笑道：“難得如此佳作，定要狂飲。”

月瑤傻眼了，雖然在詩詞方面沒有大的天賦，但是文學功底不差，見識也算廣，可是玉山先生這字楞是有一半都不認識，就是認出的一半也是猜測出來的。

玉山先生卻很得意，著鬍鬚眉開眼笑，見著傻楞楞的月瑤道：”還不將你的印章蓋上去。”這麼好的畫作肯定是要蓋上大名了。

月瑤不由自主道：”印章在屋子裡，沒帶出來。”一般好的畫作都是需要蓋上自己的印章，也是鑑別之用。

玉山先生道：”那你先寫上自己的別名，在名字上面蓋上自己的印章。”玉山先生對於這幅畫是有所打算的。

月瑤遵了玉山的話，在畫上寫上自己的別號，然後著畫上那些字道，”先生，這些是什麼字？我沒見過？”

玉山先生著鬍鬚驕傲地說道：”這是我自創的字，就玉山字，你覺得怎麼樣？”這是玉山先生最大的驕傲。

月瑤張了張，最後誠懇地說道：”先生，字很漂亮，可是我很多都不認識。”字太潦草了，沒法看懂。

玉山先生哈哈大笑，沒跟月瑤解釋到底寫的是什麼，而是讓月瑤去取印章蓋在畫作上。

玉山先生沒將畫作還給月瑤，而是說道：”這幅畫暫時放在我這裡，過一段時日再還給你。”

月瑤不疑有他。

月瑤不知道的是，玉山先生第二日就下山了，尋了他幾個知好友，將畫作讓衆人鑑賞。

玉山先生一個朋友黃老看著畫作疑地問道：”這是誰的畫作？畫得不錯。”若是月瑤再這裡聽道這些大家說得畫作不錯估計要激的熱淚盈眶了。

另一個朋友封老笑著說道：”雖然筆法不錯，但是跟老董你相比還是稍顯稚了。老董，什麼時候將人介紹給我認識？”有這個水平，足夠進他們的圈子。

玉山先生笑得詭異，”若是我告訴你們，這畫的主人是個剛滿十歲的孩子，你們會覺得如何？”月瑤不希外人知道，只是這幾個是他的至好友，沒得他的同意不會隨意說出來的。

兩個老者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你這是拿我們兩個開刷啊？”怎末可能，十歲的孩子能達到這樣的境地，除非是神下凡。

玉山先生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跟你們打過誑語。這真是十歲的孩子畫的，這孩子以前你們估計也聽說過，就是文翔說過的那個連家的小姑娘。這孩子很有天賦，這個別名也是我給取的呢！”

兩人是相信玉山先生不會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轉而認真看著畫作。封老最先搖頭惋惜道：”這麼好的天賦，文翔怎麼就不收爲學生反而便宜了你呢？”這些大儒?對於男防備看得比較輕，只要你真有能讓他們心的才華，破格收爲徒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當年的月瑤還沒達到讓這些大儒心的地步。

玉山先生很認真地說道：”我沒有收爲學生。你們看著也知道，這個孩子的水平已經不需要老師了。我要做的是引導讓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一步一步長。”?說完搖頭嘆道：”文翔沒說錯，這個孩子的天賦確實驚人，而且悟也是絕佳，我只要稍微指點就能領會。我收的兩個徒弟，連一半的天賦都沒有。”

兩老容，到這樣的好苗子，他們不明白玉山先生爲什麼要錯過這麼好的苗子。

玉山先生有自己的考慮，他不跟馬騰說是因爲馬騰還沒到這個境界，不過黃老跟封老他們懂的，玉山先生道：”這個孩子才十歲，還在學習進步之中。我不想他拜了我爲師後到我的影響。”

兩個老者都是明之人，很快聽說了他的言下之意，玉山先生的意思是希月瑤不任何人的影響，能有自己的風格，換一種說法就是希月瑤自一派。開派祖師?都是傳說中的人，就是玉山先生也沒達到這樣的高度。異口同聲問道：”你對這麼有信心？”玉山先生指著這張《寒梅圖》道：”昭華寺的梅華林我們都畫過，?可卻雨這樣畫的覺截然不一樣，與我們描繪的梅華林相比，這幅畫了孤傲冷寂，多了一分平實質樸的世神。這幅畫不論從題材、立意還是技法都顯得真切、?自然、好。

玉山先生到了這個高度眼界放得長遠，他希畫壇能有改革，確切說有新鮮的東西進來，而他自己也一直在探索新的東西，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他才發現自己要改變很?難，因爲他的思維已經定了，另外年齡大了心有餘力而不足。他因爲有這個憾，所以纔不願收月瑤爲徒弟，怕月瑤他影響將來止步於他這裡。

玉山先生開始只是惜人才，但是他看到月瑤的天賦與悟比他想象的還要好數倍，也就了這個信心，於是玉山先生對月瑤了那個心思。

黃老道：”嗯，你說得對，這幅畫更近於生活，讓人會到梅華林裡的樂趣。”他們的畫作都是遠離塵世，有一種清舒孤傲的味道，兩者沒有誰好誰壞，取的角度不一樣也是無法比的。但是卻不能不承認，這畫作讓人看了心愉悅。

封老也贊同這個說法。

玉山先生越說越興，”這幅畫已經表明這個孩子有這個潛力，只是現在還梢顯稚，需要我們好好呵護。黃老，封老，這個孩子不是我們，才十一歲，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走出一條新的路子。”玉山先生不是自誇，而是月瑤給了他這個信心。他從沒見過這麼有天分、有悟而且努力刻苦的孩子。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就差人和了。

黃老知道玉山告訴他們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問道：”你想讓我們做甚麼。”肯定是需要他們幫忙了。

封老笑著打趣道：”你都不敢收他爲徒了，我們更不敢了。”就是他們有心想收這個孩子爲徒，玉山也不會答應的。

玉山確實是有目的，對著兩人說道：”我希你們能給予這個孩子力，讓知道這條路是對的，讓能保持無限的熱繼續往這條路走下去。”

月瑤對外表現出對作畫只是興趣，而不是畢生要追求的目標，所以玉山先生一直擔心萬一月瑤失去了興趣以後會不再作畫。玉山先生想要將月瑤捧起來，讓知道作畫可以帶給無數想象不到的好，這樣月瑤不僅會一直堅持下去，而且還可能將此做爲自己的追求。

黃老有顧慮，”這個孩子還這麼小，我們可以給造勢，可是能承得住名利所帶來的衝擊嗎？站得高，摔得重，可別拔苗助長。”黃老覺得月瑤值得他們幫著揚名，只是他擔心月瑤年齡太小心會影響。不管事什麼人，一旦心到影響，也就沒有進步的空間。

玉山先生搖道：”我也有這個擔心，所以特意帶在邊觀察一段時間。經過兩個月的觀察我放心了，這個孩子心堅毅，不會那麼容易被外所影響。

黃老有些容，十一歲的孩子有這樣的定力，實屬難得。

封老卻還是有所顧慮，問道：”玉山，這個孩子若是個男子還好，可惜是個子。子一般十五六歲就嫁人，到時候相夫教子，我們現在幫了，到時候放棄不等於做了無用功。”他們願意幫這個孩子造勢，可若是自己半途放棄，那他們現在做的這些就是浪費時間了。

玉山先生以前也是有這個顧慮，所以他也不多說，說得天花墜沒有眼見爲實來得實惠。玉山先生特地將他第一次點評月瑤的畫拿出來，對著兩人說道：”這幅畫是?兩年前畫的，我評爲下乘之作。可是隻間隔兩年，這個孩子就達到了現在這個高度。”他當日也是顧忌月瑤是子的分差點錯過這個好苗子。

封老跟黃老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畫壇的泰斗。兩年時間能長到這個地步，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汗水，更多的是天賦與悟。

玉山先生看懂他們兩人眼底的意思，點頭道：”我下山的時候，跟月瑤說，讓別總是悶在畫室，平日就該出去走走看看。”玉山先生這話的意思，月瑤非常刻苦。

封老跟黃老點頭，一起說道：”好，這個忙我們幫，你要我們如何相幫呢？”

玉山先生說了自己的打算。封老跟黃老面凝重，思索了半天，最後點頭說道：”，這樣很好。若是能由此發掘出更多的苗子，那也不枉費他們的一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