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創世) 199 吵架
月瑤看著天甚好,吩咐了人在杏樹安置了一張竹藤椅。躺在藤椅上面看書,看了一會眼睛有些累瞇了下眼,沒想到一會就睡著了。
風吹來,樹木嘩嘩地搖擺,樹葉也紛紛地落下。落在睡著的人的臉上、服上,落了兩回,人都要被葉子給遮攔住了。
細雨想要上前取了月瑤上的落葉,卻被向薇攔住了。向薇覺得這些枯黃的樹葉落在月瑤上覺不賴。
細雨對於向薇這特殊的審觀念不敢茍同,但是向薇說這樣會鬧醒月瑤,這讓細雨有些遲疑。家姑娘每天從早上忙到晚上,難得個閒睡了一個懶覺若是鬧醒了姑娘都覺得殘忍。
細雨取了一張毯子,向薇接過來道:“我去吧!”怕細雨的作會鬧醒月瑤。
沒多會,陸瀅過來了。
花蕾聽到下面的丫鬟說瀅姑娘來了,當下很不耐煩,也不知道這個瀅姑娘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海棠苑的人不歡迎,卻偏偏每天都過來,擾人得厲害。自家姑娘也不理睬,也照來不誤。花蕾覺得這瀅姑娘的臉皮有多厚。
花蕾不耐煩,但是也只能耐著子跟陸瀅說道:“表姑娘,我家姑娘睡著了。”見著陸瀅還要往裡走,花蕾阻了陸瀅向前的路。
郝媽媽道行高一些:“表姑娘,我家姑娘還在睡覺。難得我們姑娘睡個午覺,若是表姑娘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們不好去鬧醒姑娘。”郝媽媽這是婉轉地希陸瀅自行離去。
陸瀅已經練就了銅牆鐵壁,對於這些冷嘲熱諷是一概當聽不到。馬府上至舅舅,下至表嫂,個個都喜歡月瑤,既然大家都喜歡月瑤,那跟月瑤好肯定是沒錯的。
花蕾卻是忍不住說道:“我們姑娘很忙,就算醒也沒時間見你,瀅姑娘還是請回去吧!”
郝媽媽愣了一下。
陸瀅氣得手都抖起來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郝媽媽反應過來,想去拉花蕾的手,卻沒想到花蕾卻好似不知道這樣做是逾越,說道:“我說我們姑娘很忙,不像表姑娘這樣悠閒,每天都有時間到我們院子裡來逛。”
陸瀅對於月瑤的冷漠能忍,那是因爲月瑤得舅舅跟表哥的喜,可是要連一個丫鬟都忍,那也太遜了。
月瑤最後還是被陸瀅鬧醒了,倒也不是陸瀅故意吵醒的月瑤,只是陸瀅實在是氣憤,所以說話聲很大。
這大半個月來陸瀅擾數次,月瑤也沒表出過多的緒,只是心底到底是不耐煩了。現在無緣無故將吵醒,月瑤也有了火氣,只是看著混的場面,到底是制了火氣,說道:“表姐,你何至於跟一個丫鬟計較。”
陸瀅本來就被花蕾激起了火氣,現在又被月瑤這麼說,面上過不去,氣憤道:“我是你表姐,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也就因爲你這樣才養出這樣沒將主子放在眼裡?的丫鬟。”以前聽邊的丫鬟說月瑤的規矩禮儀都是一等一的,能調教出這樣的丫鬟還禮儀規矩都好,都不稀罕說了。
月瑤將陸瀅從頭看到尾,輕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表姐,若不然我們也不會都住在馬府。只是我很忙,你過來我也沒時間陪你。表姐以後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到海棠苑來了。”
陸瀅最厭惡別人說寄人籬下被馬家養著,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是就是不喜歡。以前馬琳琳說,只能忍了,因爲馬琳琳是馬家的姑娘。現在再忍不下去了:“你自己不也是一樣是寄居在馬府,你憑什麼說我。”月瑤跟一起都是吃住在馬府,有什麼資格說。
如是往常,陸瀅也不會跟月瑤吵,只是今天花蕾的譏諷實在是讓生氣。一個丫鬟竟然敢譏諷,實在是可恨。
月瑤覺得陸瀅莫名其妙,不過也不想落了下乘,說道:“我跟你可不一樣。”兩個人怎麼能一樣。是舅舅主接過來的,陸瀅是娘帶著投奔過來的,這裡面差別可大了去。
陸瀅心底的不甘被徹底激起,道:“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娘是馬府的兒,我娘也是馬府的兒,我跟你一樣。”
月瑤算明白了,給陸瀅留面子等於是給自己添堵,就該像馬琳琳對那般不留一點面就會怕了,會躲著你走。之前就是太好,所以纔會讓陸瀅這樣無止境的擾。
月瑤面嘲笑,說道:“我娘跟舅舅是同胞兄妹;而你娘卻是庶出,不僅如此,你娘沒出閣之前沒做下作的事。要不然你以爲舅舅爲什麼會一直對你跟你娘不聞不問,那是舅舅早就厭煩了你娘。”有些事還是點出來的來,省得陸瀅沒完沒了地瞎折騰。
陸瀅不相信:“不可能,你騙我。”
莊若蘭過門的時候對陸瀅還不錯。莊若蘭心寬,也不在乎這點銀錢,但不是一個聖母,等發現陸瀅不僅不會心存激還落下埋怨,心思也就淡下來了。府邸裡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莊若蘭對陸瀅的態度就冷淡下來後,陸瀅吃住跟以前差不多,下人也不敢苛刻,只是丫鬟婆子對陸瀅的吩咐都有些怠慢。
陸瀅約覺到這些,所以有些著急上火。已經十三歲了,到議親的年齡,要想嫁個好人家就得靠馬家,所以很想得到馬騰跟馬鵬還有莊若蘭的喜。看?著月瑤得疼,也想跟月瑤好,希能讓月瑤在馬騰與馬鵬面前爲說好話。可是現在月瑤卻打破了的想象,若是緣由出在娘上,再如何努力舅舅跟表?哥也不會對好的。
月瑤纔不願意讓陸瀅整天黏糊著,煩人的很,直接道:“府邸的老人都知道當年的事,你去問就知道我是不是說謊了。”月瑤不是不知道陸瀅是有心與好的,只是沒這個意願。
陸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海棠苑。
郝媽媽想等衆人下去再說剛纔的事,向薇卻沒在意花蕾的臉面,這樣的丫鬟早就該打發出去了:“姑娘,剛纔表姑娘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爲花蕾趕走,而且說話很不客氣?”
月瑤很驚訝,以爲陸瀅是見不上所以才發怒的。聽到向薇的話,冷臉問道:“怎麼回事?郝媽媽,你說?”
郝媽媽將剛纔的事復原了一遍,郝媽媽不僅沒添油加醋,反而儘量將過錯推到陸瀅上。
月瑤聽完郝媽媽的話,著花蕾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彩雲得了消息非常驚訝,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莊若蘭:“沒想到連姑娘發起怒來,說話也是半點面不留。”月瑤給衆人的印象都是端莊溫婉,卻沒想到言語也有這麼犀利的時候。
若蘭輕笑:“若是真這麼弱,就不會住到馬府了。”雖然若蘭認爲月瑤住到馬府是治標不治本,有點逃避的味道,但是綜合月瑤的況這也算是不錯的法子了。
彩雲點頭笑道:“倒也是。不過邊這個花蕾有點太過了。不管瀅姑娘如何,也是瑤姑娘的表姐,的譜好像比姑娘還大。”
莊若蘭對丫鬟自然不是很在意,也不知道花蕾是什麼樣的,加上月瑤現在出門都是帶著細雨或者細娟,問道:“花蕾好像是月瑤邊的丫鬟吧?”
彩雲點頭:“這個丫鬟脾氣有點大,其他倒還好。”
莊若蘭輕笑:“脾氣大?”一個奴才脾氣大,說出去都讓人笑話,也不知道月瑤爲什麼會留下這個一個丫鬟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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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坐在椅子上,看著花蕾半天沒說話,想想郝媽媽跟向薇說的話,再看花蕾今天的行爲,月瑤知道,真的不能再縱容花蕾了。這幸好花蕾是在馬家,衝撞的是陸瀅,若是在連家衝撞了月冰,花蕾肯定還要落得跟上輩子一樣的下場。
花蕾被月瑤看得心驚跳,小聲說道:“姑娘?”
月瑤說道:“今天的事,你錯在哪裡了?”花蕾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不能留花蕾在邊了。的境本就危險,留下花蕾不僅對自己不利,對花蕾一樣是危險。
花蕾低著頭,小聲說道:“姑娘,我今天不該頂撞瀅姑娘。姑娘,我就是氣不過。”
月瑤微微嘆氣,問道:“我已經不記得這是你第幾次因爲氣不過犯錯了?”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給過花蕾機會,給過很多次機會,可惜都沒有用。
花蕾擡頭看著月瑤的眼神,心下一慌,說道:“姑娘,我錯了…”
月瑤搖搖頭,說道:“你每次都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卻總是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不能再容著你這樣下去了。”
花蕾一下明白了月瑤的意思,這是要打發了出去了。花蕾跪在地上,拉著月瑤的哭著說道:“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姑娘,我會改的,你別讓我出去好不好?姑娘,我求求你了。”
月瑤苦笑道:“我給過你很多次的機會,我已經沒法再給你機會了。花蕾,若是我爹孃還在世你脾氣大點也無妨,可是我現在自己也是戰戰兢兢,在連家走一步看十步,你這樣控制不住不僅會爲我帶來禍患,還會將你自己搭進去的。”
花蕾連連擺頭,說道:“姑娘,我不會的。姑娘,我再不會犯這樣的錯的。姑娘,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姑娘,我……”
月瑤打斷了花蕾的話,說道:“這次若是在連府,你頂撞的是二姑娘,一個敢頂撞主子的奴才,打死都不爲過。”
花蕾臉一下白了:“姑娘,我……”
月瑤下了決心,就不會再因爲花蕾的哭訴就心:“你跟在我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你放心,你跟在我邊這麼多年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打算以你舊傷復發的緣由送你到莊子休養,再過幾日我讓你的家人也都到莊子上。”
花蕾知道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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