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生意（上）

丫鬟端來了水果，單獨放一份在月瑤面前。

莊若蘭笑著說道：“這份是沒冰過的。”月瑤不吃冰鎮的東西衆人都是知道的。

月瑤笑著取了一塊西瓜吃。

吃完水果，莊若蘭站起來道：“我們去院子裡走走。”

向薇看著月瑤與莊若蘭相談甚歡，暗暗詫異。瞧著模樣，莊氏還真將月瑤當妹妹一般對待了。

在院子裡走了一刻鐘左右，莊若蘭有些酸，又回了屋子。若蘭喝了一口茶後問道：“月瑤，你現在上這麼多的錢有沒有想過做點什麼？錢就這麼放著也是死錢，只有投出去才能生錢。”

月瑤不懂做生意，以的子也做不好生意，但是出錢得分紅自然是不會往外推，笑著說道：“表嫂是否有什麼好的賺錢法子了？”月瑤早看出來了，這個大表嫂很喜歡做生意，很喜歡賺錢。

月瑤覺得錢沒有錯，就好比喜歡畫畫一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只要不傷害到其他人，憑自己的本事賺到錢那是本事。

莊若蘭確實很喜歡做生意。到現在很慶幸自己的選擇，嫁到馬府非常自由，公公從不管後宅的事，丈夫對做生意還很支持，還笑說有個賺錢的媳婦以後不愁沒錢花。

莊若蘭跟月瑤說道：“是這樣的，有人找我合夥做海運生意。海運生意一本萬利，投進去就能大賺一筆。”莊若蘭本來想等布店這把火散去再做其他生意，可沒想到 三舅母邀參做海運生意，海運利潤很高，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因爲對方說錢越多越好，，莊若蘭想著月瑤手頭有錢，想讓月瑤也參一份。

月瑤一聽是有人籌錢要做海運生意，當下就搖頭。因爲周樹就是大海商，月瑤對海運生意也瞭解一二。月瑤記得那些周樹說跑海運的人其實都是拿命在賺錢，那些跟 船的夥計的手都是數一數二的，因爲跑海的人十有八九會遇見海盜，遇到海盜就得跟海盜拼命，拼不過海盜自己也得搭進去。除卻海盜，海上還有無數的天險，一 個不小心就得船毀人亡。因爲這些個風險，能跟著海船的都是能人。而做海運生意的，不僅需要強的背景與雄厚的資金，還需要當家人足夠的能力，這樣才能駕馭 得了手下的人，才能賺大錢。

幕後投錢的人只看到的是那鉅額的收益，卻不知道這裡面的兇險。只看中裡面的高額利潤就要做海運生意，十有八九要栽。

月瑤想了一下後說道：“表嫂，海運生意利潤是高，但是風險也很大。表嫂，我大伯母也因爲聽信於人將嫁妝都投進去了，結果全虧了。表嫂，我的意思是海運生意太兇險了，還是不要做的好。”不是不做生意賺錢，還是要自己有把握的纔去做。

莊若蘭有些猶豫，機會難得。

月瑤將做海運生意會遇見的風險都跟莊若蘭說，希莊若蘭能打消這個南頭。

莊若蘭對沿海一帶的事不是特別清楚，海上兇險的事只是偶爾聽人說起過，卻沒放在心上，而海盜什麼的那是聽都沒聽過。莊若蘭非常吃驚：“你說還有海盜？”

月瑤頷首：“是，海上有很多的盜賊。這些海盜活的範圍不在我們的海域，他們就是靠打劫過往的商船爲生的。一旦被這個海盜得逞，也就兇多吉。”

莊若蘭皺著眉頭說道：“朝廷不能剿滅他們嗎？”

月瑤搖頭：“朝廷只管海的安全，這些海盜的據點都在外海，離陸很遠，大軍到了他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朝廷花費力氣派兵剿滅了一夥，過不久又有另外一夥出現。”

莊若蘭疑了：“按照你這麼說哪裡還有人做海運生意，都被海盜搶了。可聽說那些做海運生意的有山一般高的金子。”

月瑤將所知道關於海盜與大海商之間的事又說了一遍。月瑤說得很真實，讓莊若蘭不得不信。

莊若蘭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爲月瑤在沿海住過呢，否則怎麼會對沿海的事這麼悉。

月瑤笑著說道：“表嫂，以前聽我爹說起過，後來在書上也看到過這些事，印象比較深刻。表嫂，海運生意真的很危險，要做還是做一些其他的生意。”

莊若蘭有些猶豫，當下說道：“你讓我再想一想。”莊若蘭開始是打算將手頭上的現銀都投進去，現在聽月瑤說得這麼兇險的，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月瑤在走之前下了一劑重藥，說道：“表嫂，書上說賺這種錢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走投無路只能走這條道的人；一種是天生喜好冒險喜歡追求高回報的人。”這話不是書上說的，而是跑海運的人的真實況。

莊若蘭很猶豫，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馬鵬回來後與馬鵬說這件事。男人的見識比在宅的要多的多，莊若蘭也是希馬鵬給意見。

馬鵬自然是不同意做海運生意，說道“若蘭，外貿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就算有背景也不，這裡面太複雜了。”馬鵬跟莊若蘭分析了外貿生意不好做的原因。馬鵬說的這些理由跟月瑤也是大同小異。

馬鵬見莊若蘭低頭沉思，說道：“若蘭，我們家現在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去冒這個危險。”做海運生意有很大風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跟馬鵬的子也有關係。馬鵬是一個穩妥的不喜歡冒險的人，自然不願意做有大風險的海運生意。

馬鵬的意思是若是莊若蘭手頭有多餘的錢財，可以買鋪子田產，這些都是不產，能保證有收。

莊若蘭也不是不願意買鋪子田產，只是好的鋪子跟田產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不好的買了每年也沒多收益。而且莊若蘭覺得做生意來錢快，全將現銀拿去買田產鋪子，每個月也就只有那麼點收。

莊若蘭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跟月瑤商量起了這件事。莊若蘭問了月瑤：“我手頭上有錢，想再做點生意，月瑤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莊若蘭覺得靠田產鋪子只能維持一般的開支，要想手頭鬆緩還得要做生意。

月瑤從回蘭溪院就想了這個問題，月瑤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莊若蘭，說道：“表嫂，你有沒有想過開個店？”所謂的店，其實就是類似現代的服店。、

莊若蘭著月瑤：“你說開個店？可是店沒什麼錢賺。”大戶人家都有自己的繡房，很去外面做。就算去外面做，也是到極有名氣的店鋪去做。

月瑤卻覺得有賺頭，說道：“表嫂，你看，我們有自己出了的料子。若是再做裳，越過中間的布商，省下中間這筆錢就是賺了。而且就我所知，京城除了大戶人家 一般百姓都是去店裡做裳。利潤可能不多，但是這裡面空缺很大，只要我們做得好不愁沒銷路。積累下來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店有一個好，因爲是 薄利不張揚不會惹人注目。

莊若蘭有些猶豫。

月瑤笑著說道：“表嫂，賺多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虧本。”比起做海運生意，月瑤覺得做實業更讓人安心。

莊若蘭見著月瑤自信滿滿的生意，在心裡衡量了一下後點頭道：“容我再想一想。”莊若蘭覺得走平民路線賺頭不大，可看又覺得月瑤說得有點道理，倒也沒立即拒絕。

月瑤笑著點頭。

莊若蘭笑道：“店也跟布店一樣，我給你五的，你看如何？”店賺頭不大，莊若蘭不打算再邀請其他人了，準備跟月瑤對半分。

月瑤搖頭：“表嫂，五太多了，還是跟布店一樣給我三就行了。”自己什麼都沒做，只是出出主意，五太多了。

莊若蘭點了下頭。

月瑤靈一閃，又想到一個不錯的點子，說道：“表嫂，我覺得若是再開個胭脂鋪子會不錯的。”見著莊若蘭疑的神，月瑤忙解釋道：“表嫂，我以前在江南呆 過，江南的胭脂水比京城的好很多，而且品種也多。表嫂，到時候將胭脂水的鋪子開在店旁邊，只要我們的東西好，到時候絕對不愁賣不出去。”京城的 人誰不用胭脂水，到時候買完服還可以順便逛胭脂水鋪子，方便得很。

莊若蘭覺得不大妥當。

月瑤則繼續說道：“表嫂，真開了胭脂水鋪子還可以去海口進貨。西洋人的水也很有特，放在鋪子裡賣也是一個特。表嫂，既然有人邀請表嫂做海運生意， 肯定也認識這面的人，拿貨也會便宜一些。就是賺取差價也不錯。”月瑤其實還知道幾種香料的做法，這幾種香在十多年以後比較普遍，但是現在還沒出來。雖然說 數量不算多但是作爲獨家也是一個噱頭，另外還可以畫出服樣式，這樣鋪子也會有自己的特。做生意只要有自己的特就能賺錢。不過這些話月瑤沒對莊 若蘭說，畫服樣式還沒關係，作畫不錯莊若也知道，只是做香若是說出來會嚇著人的。

莊若蘭覺得月瑤的主意不錯，但還是很猶豫。京城胭脂鋪子很多，相對銷路也大，只是沒打出名氣來，就算賺錢也利潤也很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