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送到各人的手裡。
月盈看著月瑤送來的一對的團扇與兩串香珠,對著採藍道:“將們收起來。”
採藍嘟囔著:“三姑娘也太小氣了,兩大車的東西就送這麼一點。”可聽外院的人說馬家送了兩車的好東西,得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卻只送給自己姑娘這麼一點,不是小氣是什麼。
採青無奈地說道:“你說兩句不呀!三姑娘願意送我們姑娘,那是份,哪裡還能去計較東西貴重跟多。”三姑娘東西再多,那都是舅家給的,與們姑娘何干。
採藍向採青的眼神帶著不善。也沒再說話。
月冰的禮比月盈多了一塊窯彩瓷硯,至於月環的則與月盈的一樣。月瑤很注重嫡庶之別。
汪媽媽是下了死力教導月冰,汪媽媽看著月瑤送的禮道:“二姑娘,三姑娘送禮雖然不值多錢,但卻是作爲妹妹的一番心意。”
月冰點頭:“我知道。”說完微微嘆氣道:“若是我的舅舅家也跟三妹妹一樣,也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
如今連家與莫家的關係也很微妙。莫氏將自己的嫁妝容填進去才把填補完了,可是莫筠欠下的大筆錢財卻沒法還。
莫筠沒法子,求了莫氏幫襯。莫氏若是有錢肯定會幫襯一下嫡親的兄弟,可現在莫氏也大傷元氣,哪裡還能能力照顧孃家。莫筠被那些高利貸得沒辦法,最後莫筠沒法子,求了老孃到了連家。莫老夫人求到連棟方面前了。
連棟方讓人喚來了莫氏,問莫氏打算如何辦。最後連棟方當著莫氏的面借了一萬兩銀子給莫家。等莫筠走後,連棟讓莫氏先去小佛堂呆兩天,醒醒腦子。並且吩咐莫家的人若是再來,一律不接待。
莫氏當天就病了,一直到月瑤回來的前兩天才好。
汪媽媽想到莫家也搖頭。夫人的孃家太不給力了,夫人還聽信孃家興地將自己的嫁妝全虧了。以後二姑娘出嫁的嫁妝怕是不會多了。沒有厚的嫁妝,就算嫁高門立足也難。
月環看著月瑤送來的禮,忍不住道:“有靠山就是好呀!”以前跟蘇姨娘住在一起心的就是營養不良的問題,現在才知道其實獨立出來事很多。要投月冰所好,要馴服邊的幾個伺候的丫鬟,要應付外面的那些丫鬟婆子的刁難,事可還早呢多。
月環其實有點羨慕月瑤。就算父母不在,也不用討好誰,更不要鬟婆子的氣,也不用提防邊的丫鬟。
月環還在慨,紅菱走進屋道:“姑娘,二姑娘邊的如姐姐過來了。”
如過來傳月冰的話:“四姑娘,我們姑娘說明日讓你跟一起去看三姑娘。”別人送了禮,總得去看一下。要不是現在天晚了,一來一回要一個時辰,們現在就該去。
月環點頭應道:“好。”
晚上月瑤在書房練字,看到窗口搖曳的竹子,笑著放下羊毫筆走到後院。
月瑤站在夜之下看竹子,看得很認真。
郝媽媽跟花蕾都知道,姑娘這又要開始作畫了。月瑤作畫的時候,衆人都知道不能打擾。
一個半時辰後,月瑤衆人喚了人進畫室。
月瑤畫的是墨竹,緑韻漫卷的青竹,在夜霧之下氤氳的霧氣中若若現。這幅畫讓人到夜的寧靜。
花蕾看著月瑤作的畫,驚訝萬分:“姑娘,這幅畫比以前的都好。”花蕾說不上哪裡好好,但就是看著舒服。
月瑤輕輕一笑,玉山先生一直強調最好的畫作一定要有表達的東西,現在正在慢慢的融進去。而且這一個多月的鍛鍊效果也顯著,覺到手比以前有力了。只要堅持下去,相信能克服先天的弱勢。
花蕾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這畫還燒嗎?”
月瑤搖頭:“不燒了,放在畫室裡。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進我的畫室。更不能讓人看到我的畫。”
花蕾驚喜道:“好。”這麼好的畫燒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月瑤第二日準時起來到後花園打拳,如今後院早就平出一塊空地專門給月瑤鍛鍊用的。很平整,現在練拳也合適。
花蕾昨天問了郝媽媽許多的事,自然也知道了月瑤跟人學了一套拳。腳功夫。花蕾聽到自家姑娘學拳是增加力量,很無語。
月瑤這套拳外表看起來與五禽戲沒有多大的差別,外行人看都是在那裡揮一通,倒也沒誰注意。只有月瑤自己知道,這套拳打下來,比練五禽戲辛苦多了。
月瑤用完早膳去給莫氏請安,見到人後萬分的驚訝。莫氏瘦了一大圈的,以前圓潤的臉現在都尖尖的。
月瑤對莫氏的態度一如既往,請安以後就不主說話。莫氏問什麼,答什麼。
月冰在一側笑著說道:“三妹妹,你送的禮我很喜歡,謝謝三妹妹。”月瑤一般從外面回來都會給們帶東西。雖然都是一些小東西不值錢,但是卻表現了月瑤友姐妹的誼。
月瑤輕笑道:“喜歡就好。”
莫氏看著面越發紅潤的月瑤,心裡很不得勁。要在月瑤面前裝慈也已經做不到了,當下眼不見心爲淨,讓他們都出去了。
月冰出了正院,趁勢說想去月瑤的蘭溪院坐坐。月瑤自然不會拒絕,笑著領著衆人去蘭溪院。
月瑤已經習慣走遠路,但是月盈幾個人卻不習慣。月冰走到半路道:“三妹妹,要不你搬到出來跟我們一起,這樣大家一起也熱鬧。這麼遠見一次都不容易。”走得額頭都起了汗珠,也酸的厲害。
月瑤笑道:“蘭溪院不僅安靜,夏天也涼快。我很喜歡。”在蘭溪院,夏天都可以不用冰,涼快得很。
月環見著月冰的神,腦子轉了轉,問道:“三姐,你在馬府這麼長時間每天都做什麼?也是每天刺繡跟練字嗎?”
月瑤搖頭道:“在舅舅家學了幾樣糕點,不過做得不好。沒這個天份。”有沒有天份不知道,但是月瑤不會花什麼功夫在上面就是了。
月盈小聲道:“三妹妹應該有出去外面玩吧?”送的東西都是外面買的,總不能馬府的人準備這些東西給月瑤送禮。
月盈的猜測還真準了,這些東西都是月瑤去外面的時候買的。當下笑著說道:“去過東街一次,團扇跟香珠就是我去東街買的。我覺得很漂亮,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這些團扇都是西洋進來的玩意,上面的花跟圖案都是京城沒有的,這些東西圖的就是一個新鮮。
月盈聲道:“三妹妹,你舅舅對你真好。”
月瑤聽了這話笑得燦爛:“我舅舅跟大表哥還有大表嫂他們對我也很好的。”
月冰看著月瑤燦爛的笑容,明白話裡的意思。月瑤這麼說是表示有靠山不怕連府任何人。這就是月瑤敢與跟娘板的真正原因。月冰眼中閃現過一厲,不過很快又不見了。
蘭溪院很涼快,衆人一進去就覺到了,比外面清爽了許多。月盈忍不住說道:“三妹妹,你這裡真舒服,比我的院子涼快多了。”
蘭溪院四皺都種植了樹木,就是屋子左邊上空還有一顆高大的樹木遮擋著。屋子很涼快也不稀奇。
月瑤笑道;“是啊,只有最熱的時候我纔會用點冰。”只要不答應,沒人能搬離這裡。
到了屋子裡,衆人做下說了一會話後,月冰開口道:“三妹妹,我聽說你這裡有一個畫室,我還沒看過,可以讓我們看一下嗎?”
月瑤心頭一沉,弄不清楚月冰要做什麼。只是也沒這麼小氣,帶了三個人到了畫室。
畫室乾乾淨淨,而且窗戶很大,寬敞又明亮。桌子上房著一應的畫,畫板等都放在旁邊。而在靠裡牆則放著幾個大箱子。
月盈率先開口,問道:“三妹妹,這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這麼多的?”這麼多箱子裝東西。
月瑤帶他們來畫室,可不代表會打開箱子讓他們看。當下笑道:“這裡面都是筆墨紙硯等件,我舅舅說我孝也快守完了,以後可以開筆畫畫了。我舅舅買東西就喜歡堆的買,這些東西夠我用幾年了。”月瑤這又在炫耀了。
月盈不相信,哪裡會有幾箱子的筆墨紙硯,當下說道:“三妹妹,我記得上次你給我們送了不種類的紙張,這次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月瑤臉上的笑容一下淡了:“都是一些平常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都說了是一些平常的東西,還堅決要看,存的什麼心。
月盈面微紅。這其實是月瑤過分敏,多心了。月盈只是想多看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圖。
月冰笑道:“月瑤,看了畫室,正好也去看看你的書房。我聽大哥說二叔收藏了許多的書。”據說書房儲存了上千冊的書籍。
月瑤領著衆人去了書房。書房的書桌上還有月瑤昨天晚上練的字。月冰看著月瑤的字,擡頭道:“三妹妹的字寫得越發的好了。”這話不虛,月瑤現在的字確實有很大的進步。
月瑤也沒謙虛,開雙手道:“也不枉費了我手上多了這麼多的繭子。”
月瑤每天晚上都有用藥膏,但是每天這麼多時間握筆寫字,想不起繭子都不可能。邊的幾個丫鬟都愁死了,只有月瑤自己不在乎。經歷過生死的人,哪裡還會在意手上多幾個繭子。
月盈失聲道:“月瑤,你也太不惜自己了。”姑娘家的手是很金貴,等同於第二張臉。若是讓人看到手上都是繭子以爲家境艱苦要做許多重活呢!
月冰面也不好看,以前是沒注意,現在月瑤這雙手上已經起了薄薄的繭子,讓外人看到肯定以爲娘苛待了呢:“月瑤,你以後還是寫字,手要保養好。”
月瑤輕笑道:“我有分寸。”
月冰一下被噎住了。
月冰張了張,最後勸的話沒再說了。不管如何,月瑤已經定親,沈家不可能因爲月瑤沒一白白的玉手就退親。
月瑤興致不高,但還是領了三個人去看了小佛堂。
月環看著月瑤書房、畫室、小佛堂樣樣齊全,心裡有些羨慕,說道:“三姐姐這裡真好,什麼都有。我那院子連個書房都沒有。”月環的院子沒有書房,也是住過去後將一個屋子收拾出來當書房用。但是臥房的線沒有書房的好。
月冰看了月環一眼,眼裡有這警告。
月環心裡膈應得厲害,不就羨慕一下月瑤這裡書房寬敞,也警告。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人。
月瑤將兩人的對視都看在眼裡,笑道:“這裡以前是太爺的居所,有書房很正常。至於畫室跟小佛堂也是我讓人收拾出來的。”的院子,比月環住的大了三倍,想怎麼收拾都。
月瑤領了衆人到後院。月瑤將一桌桌椅搬到了後院放在了樹下,衆人做下後,細雨領這丫鬟端來了茶水跟水果跟糕點。
月瑤昨日從馬府帶回來不的葡萄,另外昨天月瑤讓管事的買了西瓜跟梨子等水果。一般買得不多,夠吃個兩三天。
月環最喜歡吃葡萄,看著紫的葡萄就準備取一顆來吃。月瑤搖頭阻止了:“四妹妹,等會再吃。”
月瑤的話一落,細娟則是領了四個小丫鬟端來了水。月環臉一紅,不過很快神態自若地站起來淨手,然後取了托盤的乾巾了手再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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