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裡?幹啥呢?”左右衛門稍稍加快腳步,朝各部隊的指揮大步走去。
“啊,左右衛門大人。”2番組的指揮以極難看的臉向左右衛門問好,“我們遇麻煩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左右衛門環顧四周,“修羅呢?”
“修羅……在裡面呢。”2番組的指揮豎起拇指,往他後的那片破舊街區指了指,“左右衛門大人,在您到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街區裡面和修羅打了一場。”
“我等……傷亡慘重……”
2番組的指揮將至今爲止的戰況,言簡意賅地報告給了左右衛門。
各部隊在陸陸續續抵達此地後,紛紛涌進這片街區,投到對緒方的圍剿之中。
雖說這片地區的地形對他們極爲不利,但他們也充滿了信心。
畢竟他們佔了絕對的人數優勢。
在他們的猛攻之下,在他們的車戰之下,總該能有那麼幾發子彈能夠打中緒方吧?他再怎麼能打,捱了幾發子彈也不可能再生龍活虎吧?
他們這麼樂觀、自信地想著。
不。
應該是曾經這麼樂觀、自信地想著……
“我們從各個方向圍攻修羅。”2番組的指揮說,“但那個怪像是不知疲倦一樣,不論我們怎麼圍攻,他都能展開有效的閃避、還擊。”
“截至目前,我們唯一確定的功緻傷修羅的記錄,是有發子彈從他的左肩劃過,刮傷了他的左肩頭。不過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輕傷,甚至都影響不了他揮刀。”
“媽的……”一旁的8番組的指揮恨恨地說,“那傢伙的力簡直不像人類……真好奇他平常玩人的時候,是不是能將人玩到天亮……仔細一想,那個怪真令人羨慕呢……”
沒人理會8番組指揮的吐槽,2番組指揮繼續一本正經地向左右衛門介紹著戰況。
“3番組、7番組損失慘重,4番組、5番組幾乎報廢,其餘部隊也都有著些許損傷。”
“再這樣打下去,即使功取了修羅的首級,代價也將大到令我們難以承。”
“於是我們剛纔全部撤出了這片街區,思考新的對敵策略。”
“我們所擬定的第1個策略是火攻,將這片街區整個燒掉,將修羅出來,在街區外的空闊地帶與他決戰。”
“這本沒用吧。”2番組指揮話音剛落,左右衛門便打斷了他的話頭,“這可不是什麼建築,而是一整片街區啊,要點出足以將這種大小的街區給燒掉的火,這很難耶。”
“而且我們的兵力不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圍剿修羅,得要有足夠多的兵力來將街區團團圍住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修羅不論從哪個方向突圍,都能第一時間將他圍殲。”
“我們現在可沒這麼多兵力啊。”
2番組指揮點點頭:“是的,我們也是那麼想的,所以我們現在採用了第2種策略——派出最湛的手,遠程狙擊修羅。”
“剛纔我們已經派出了由10名擅長擊的手所組的小隊進街區對付修羅。”
“有戰果了嗎?”左右衛門問。
“我們剛纔聽到了他們的慘。”
“言簡意賅又不缺失趣味的戰果彙報呢。”
6番組指揮這時用力地撓了撓頭髮:“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打又打不過,又沒法將他出這片街區,到本陣那拉來大炮,用大炮轟炸街區如何?”
“這主意比火燒這片街區還不靠譜。”2番組指揮毫不留地留下一條辛辣的評論。
收聽完2番組指揮的彙報後,左右衛門便出手挲著自己的下:“遭到那麼多火槍手的圍攻,竟還能將我們殺得潰不軍……我們對修羅的戰力不是錯判,而是嚴重錯判了呢……還以爲從未出國過的修羅,一定只擅長與人近戰,不擅長應付火槍呢……”
說罷,左右衛門緩緩將扛在肩上的大薙刀放下。
“給我10個擅長擊的手。”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朝2番組指揮說道。
2番組指揮:“左右衛門大人?”
“我在正面纏住修羅。”左右衛門淡淡道,“然後讓手伺機將修羅死。這個方法應該是目前最好、最適合我們的方法了。只有挑個強手於正面纏住修羅,才能給手留出足夠的擊機會。”
“而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我‘魔人’之外,應該也沒有其他人有哪個能在正面纏住修羅的本事了。”
“左、左右衛門大人。”2番組指揮連忙道,“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啥好危險的!”左右衛門咧一笑,“完不了臣大人的任務纔是最危險的!廢話說,快給我湊齊10個擅長擊的手!”
從左右衛門的口中聽到“臣大人”這番字眼後,諸位指揮統統神一正。
而左右衛門這時也補充道:
“更何況,除了我所提議的這個方法之外,你們還能提出什麼更有效的策略嗎?”
諸位面面相覷了一陣。
倘若他們能想出更好的策略,就不至於剛纔一直面愁容了。
“……我知道了。”2番組的指揮率先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10名挑細選上來的神手在左右衛門的跟前排整齊的隊列。
“很好。”左右衛門滿意地點了點頭,“跟我來!”
他領著這10名神手,大步走進前的街區。
在進街區後,腥味的濃郁程度瞬間拔高。
越往中心地區走,腥味便更濃。
“啊啊啊……”
若有若無的慘聲冷不丁地自遠方飄來。
左右衛門眉一挑,對後的手低聲說了句“跟了”後,加快腳步循聲趕往這道慘所傳出的方向。
街道兩旁的民房飛快地往他的後掠過。
在又拐過一個街角後,左右衛門突然踩到了一個很的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淋淋的。
左右衛門瞥了眼腳下的後,緩緩揚起視線,讓視線從腳邊一路劃到前的街口。
視野範圍,沒有他,只有一。
他腳下的這條街道,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死狀各異的首。
匯流作一塊,匯聚條條河、片片泉。
左右衛門後的神手們,著眼前的這副地獄般的景象,統統臉煞白,個別人更是覺胃酸翻涌,險些將胃中之嘔出來。
“抵達戰場了呢……”左右衛門輕聲呢喃。
“啊啊啊啊——!”
慘聲再次傳來。
此次傳來的聲音,距離極近。
就從前方的街口左面傳來。
左右衛門了手中的大薙刀,不顧腳下的這一,筆直地朝前方的路口奔去。
抵達路口,轉往左去,映左右衛門眼簾的景,讓見慣大風大浪的左右衛門都不怔住了。
一名劍士正在振,將附著在打刀刀上的跡甩去。
然而附著在打刀刀上的、脂肪實在太多,即使振了,其刀仍舊紅通通的,像被紅油漆給染過一遍一般。
他的腳下,是一片海。
劍士所在的這條街道躺滿了數也數不清的,數量之多,讓人連想象都很難去想象這個地方在剛纔到底發生了何等激烈的戰鬥。
劍士發現了左右衛門,他緩緩轉過頭,將臉的朝向對準左右衛門。
只是一個形偏纖細的年輕劍士——任誰都會這麼想吧,在親眼見到這名劍士的眼睛之前。
在與劍士對視時,左右衛門因錯愕而產生了一剎那的失神。
明明只是一對眼睛所放出的視線而已,卻比太的日還要刺眼、還要令人難以與其直視。
手提佈滿乾涸跡的刀劍,坦然自若地站在山海之上,用銳利到用“刀割”字來形容,都顯得是在貶低的目打量左右衛門,隨後不發一言地靜靜把刀架在前。
刀尖在月的照下,反出不輸給劍士視線的凌厲芒。
這副姿態,真的如鬼神一樣,如修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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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本書離完結不遠了,所以作者君打算抓時間多講講創作本書時的一些幕後小故事,今天跟大家科普一下“阿町”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吧。這個名字也是有典故在裡面的,並不是作者君隨便起的,想知詳的人請看下面的“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