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婆娘的脾氣絕對不會容忍背叛者,我要回去馬上就會被烤魚排。”
鮎魚把頭搖得跟潑浪鼓一般,表示還是跟著桐生老爺混比較有前途,並強調在他心目中桐生老爺論實力論都遠勝過那被合川法隆迷得神魂顛倒的妖怪。
“你這傢伙,倒是會見風使舵。”和馬苦笑著搖搖頭。
在如此窘迫的勢下留在邊的居然是不靠譜的魚妖怪,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展開,不過妖怪本來就有服從上位者的習慣,敗給和馬的鮎魚認可他爲上位者而追隨也並不奇預支,倒是和馬順著這條思路突然想起玉藻跟他說過的位階規則來。
按狐貍說法,神側住民依實力分上位者跟下位者。雖然下位者服從上位者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若同一地域出現兩名上位者的話,那就勢必會好像對上眼的寶可夢訓練家一樣,必須要一決雌雄。
上位者的決鬥不需要任何理由,並且會持續到其中一方降伏或敗逃爲止。
玉藻親口承認和馬是等同上位者的存在,而此前在常黯夢境中從食夢貘那裡奪取支配權,也足以證明他確實有此量。
此刻常黯降臨的郵上,紫式部選擇躲起來不跟他頭,說明寶可夢訓練家之間的決鬥並未發。至於未發的緣由,和馬估計大概是自的“純度”不夠——相比起在神側棲千年以上的大妖怪來,他只是最近才踏進神側的局外人,還不算真正的寶可夢訓練家。
實力姑且不論,論因緣論威都不足以刺激到紫式部的鬥爭心,恐怕這便是沒能發決鬥機制的原因。
換句話說,只要讓紫式部認爲自己是和他同等的存在,那麼大妖怪的尊嚴,以及長久以來的習慣,都會讓出來跟和馬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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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本的始發點,在那以後醫務室便被郵警備班拉出的警戒線隔離了起來。
和馬拉開警戒線進到醫務室後,發現這裡還維持著當初伊始時的狀況,就連那些引發災變的“疫苗”,也都被安放在原的儲藏箱中。
和馬走過去翻出疫苗,再從旁邊拿出一未開封的注,把瓶中清到注中。
“桐生老爺,您……您真要給自己注那玩意兒嗎?”
旁邊鮎魚問著,到現在他都還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沒錯,事到如今就死馬當活馬地賭一把,贏了就能翻盤。”
和馬相當豪氣地宣言著。
這番瘊定聽起來似乎相當草率且不負責任,但卻是建立在和馬對世界線的確切認知之上。
這條世界線上,和馬已知神力能發揮出無以倫比的影響,而他看到的詞條便是神力的現。相比起神孱弱的普通人,擁有複數詞條加護的和馬有極大機率功抵抗注清後的暴走衝。
這個患消除後,和馬便能借助其效果來踏進神測的更深,爲寶可夢訓練家……呸,爲大妖怪中的上位者,挑戰紫式部在常黯中的霸主地位,從而一舉扳回局勢。
當然,和馬並沒有絕對功的把握,不過相比起全船乘員葬魚腹的悲慘結局來,只要五把握就足以值得放手一搏。
和馬邊回想著當時那醫師注的景邊把針頭扎進胳膊,然後在鮎魚的驚恐注目下,把清緩緩進。
普通藥劑注時會往往有伴隨著冰冷的,但超級清注的卻是徹底相反。
和馬只到一灼熱順著脈流涌,上每個細胞就像被打了興劑般的躁起來,在無法抑制的抖中急速膨脹。
與此同時,一無以言喻的躁熱緒涌上腦袋。
和馬抖著擡起頭,發現眼前視界已被染紅,並且還聽到牙齒被咬得咔咔作響的聲音。
和馬握著拳頭努力抵抗那狂躁緒,然而整張臉卻脹得通紅,更像是被蓋上蓋子的火山般瀕臨發。
覺到那瀕臨失控的狂暴妖氣,旁邊觀的鮎魚驚慌後退。
和馬咬牙關拼命支撐,就在意識漸漸模糊的當口,突然聽到一陣錫杖搖的清響。
那清響聲有如雪水從頭澆下,和馬原本被燒得朦朧的神霎時間空靈下來。
抓住那轉瞬即逝的契機,和馬開始以呼吸引導著那瀕臨炸的熱力,促其流涌,並將熱力引導向四肢百骸。
當然這過程絕非一蹴而就,但既然找到方向便等於解決問題。
和馬忍耐著那焦灼持續發力,漸漸的,流涌起來的熱力滌盪著他的,原本如充氣般膨脹起來的徐徐變回原本大小。
形大小雖保持不變,但在“質”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改變,和馬明顯覺到那充盈著的異質的“氣”,確信自己已踏上了跟化鬼者截然不同的道途。
和馬低頭去,見五指收放間似乎連周圍空間亦跟搖晃般。
他角拉出弧線,那源自神法則的力量儼然已爲他所降伏。
此時,他眼角瞥到鮎魚敬畏跪伏的模樣,這時就像呼應這昂揚緒般的,手上村雨亦發出高的蜂鳴。
桐生和馬緩緩舉起村雨,仰頭長嘯。大妖威隨著嘯聲向周圍發散出去,席捲全船的彷彿在那瞬間被按下了停止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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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把撿來的戰刀被劈斷爲止,阿茂已在手的鬼神上留下兩位數的斬痕,換人的話就算沒死,也早就因失過多而喪失活力了。
然而得到常黯加持的鬼神卻有著顛覆常識的力跟耐力,在阿茂劈斷戰刀的那刻,先前留下的多道斬傷幾乎己痊癒。
阿茂閃避過鬼神揮來的爪擊,一鏟撿起掉落地上的步槍朝鬼神掃。
步槍出的子彈打到鬼神上,像是橡皮砸到鋼板,鬼神甚至連格擋都懶得格擋。
阿茂倒涼氣閃後退,稍遲半拍,原本站立的艙板便被鬼神直接掀起——這場幾乎看不見勝機的戰鬥儼然是對神跟的雙重摺磨。
可以的話,真是一輩子都不想跟這樣的怪手。
阿茂在心裡吐嘈著,眼角則瞥到不遠護著國孃的千代子。
千代子看起來像是想要衝上來幫忙的樣子,但阿茂知道,千代子若跟鬼神上手那隻會產生不可接的結局。
於是阿茂把步槍朝鬼神砸對過,並大聲吼想把對方注意力調集到自己上。
不過他的挑釁顯然沒功。那邊兇暴咆哮的鬼神把頭轉向跟千代子不同的方角,然後陡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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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條家警備班在居住區前用重火力佈下的防線,堪稱郵最後的堡壘。
數分鐘前,這座堡壘同時遭到五鬼神的強攻,當即陷岌岌可危的境地。
之所以沒有當場滄陷,是因爲趕回來的鈴木老管家獨自扛下了兩鬼神,而另一鬼神亦被出陣的大小姐所牽制。
有他們分擔了半數以上的目標,警備班得以朝剩下兩鬼神集中火力。
狹窄船艙裡警備班用槍榴彈朝突進的鬼神轟擊。
槍榴彈的隆隆炸聲讓鬼神發出吃痛的吼嚎,而炸產生的濃煙則擾了彼等視線。
一鬼神短暫喪失方向踏進走廊旁側的通道,結果發了設置在那裡的定向地雷。
集炸聲中上被打出數以百計的細孔,隨著哀嚎聲重重倒下。
見著解決一鬼神,警備SP不住發出歡呼,不過他們顯然高興得太早了。
另一鬼神趁著同位地雷的當口已突破防線前的障礙,一揮爪讓數名警備SP當場飛了出去。
其餘SP雖馬上反應過來,但這種距離下已沒法使用重火力,等著他們的恐怕只有被一面倒殺的命運。
不遠正獨抗兩鬼神的老管家察覺到防線的危機,然而卻也來不及救援。
防線後就是全無防備的普通民衆,被鬼神攻進那裡的話,將上演一場史無前例的腥屠殺。老管家低吼著,想拼著命先解決眼前的鬼神再過去增援。然而就在這時候,和他手的鬼神突然停下作。
停下作的不只是鬼神,戰場全局都像被某種事所吞沒般的,陡然安靜下來。
鈴木爺若有所覺地擡頭向上方甲板,和不遠的保奈換了格外凝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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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安靜下來了?”
郵底層的避難所裡,合川法隆驚訝擡頭。
雖然他跟武者氣魄或常黯妖氣等扯不上關係,但卻敏銳察覺到環境氛圍的改變。
在思索究竟發生何事時,冷不防聽到旁邊傳出磨牙的聲音。
合川法隆驚訝轉頭,然後看到他的伴咬牙切齒的景。
“桐生和馬,看來我不得不和你一決勝負了。”
紫式部盯著上方甲板,聲音彷彿狠毒詛咒,卻又混著幾分欽佩敬畏的緒。
這就是妖怪和人的區別,妖怪在方面比人要多得多,面對突然闖進自己“勢力範圍”的同等存在,必須要分個勝負。
這是彷彿寶可夢遊戲中,“寶可夢訓練家對上眼之後就必須決鬥”一樣的本能,也是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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