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顰,一個炙手可熱的畫家,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個靠著腦征服了無數的網紅,但卻總是想不到自家男人腦子里轉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哪里弄來的軍裝?薛小顰是軍事白癡,分不出這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反正不是中國的。但這不是重點,而是除了高中大學軍訓,就沒有穿過軍裝誒!大概這是迄今為止的三次妄想中薛小顰最高興的一次了,孩子嘛,哪有不喜歡穿漂亮服的,尤其平時薛小顰都穿子,很打扮的這麼帥氣,最后再一次上了鏡子里的自己……
本來就個子高挑,軍裝更是顯出幾分英氣,的嫵人并沒有毫減,清歡放下長發把帽子反扣,然后了腰帶,興的不行。
腰間竟然還有一警!怪不得剛才把盒子捧起來的時候覺很重,害以為又是層層疊疊的古裝。
穿好了服順手在口袋里一,之前霍梁的紙條放在盒子上面,而這一次紙條則在口袋里,上面寫著,請去二號房。薛小顰愣了一下,是哦,都忘了家里還有幾個房間上鎖,自己從沒進去過了。
藍胡子的劇啊,走向卻完全不一樣。
學著霍梁的樣子把扣子扣得整整齊齊,從最下面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點皮都沒有出來,袖口馬丁靴都弄的整整齊齊,薛小顰想了想,又把頭發編辮子垂在口,然后懷著忐忑又興的心去了二號房。
二號房的門是虛掩的,直接走進去,還沒看到霍梁,就被這房間嚇了一跳。
什麼鬼……這房間是用來拷問犯人的嗎?刑什麼的一應俱全,雖然看起來都不至于傷人,更像是趣,但薛小顰還是被嚇到了。有點想跑……要是這些東西是用在上的話,一定把霍梁咬死!
可退了兩步又猶豫了,想了想,還是鼓足了勇氣走進去,順手把門給帶上,還英勇地出了警,學著劇里fbi的造型。薛小顰陶醉了,真的覺得自己很帥。
二號房比一號房大一些,可能是因為沒有大床跟舞臺的緣故,薛小顰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桌子邊,雙手放在桌上的霍梁。
然后悄悄咽了口口水。
霍梁的白襯衫頭一次解開上頭兩個扣子,微微出的一片膛顯得無比,結實的若若現,薛小顰是看著就手起來,好想一把……然后他的頭發也有點,聽到薛小顰的腳步聲抬頭后,瀏海落在他額頭,讓他看起來顯得狂放不羈,眼神更是邪氣肆意。這樣的霍梁,本不用說話,薛小顰就要跪下去抱著他的大唱征服了。
他哪里需要當什麼醫科圣手,他只要用值就能征服地球。
順著霍梁的眼神,薛小顰看向桌上,他手邊有一副手銬,此刻霍梁雙手并在一起抬高,那意思似乎是在讓薛小顰為他銬上。
薛小顰拿起手銬——我好重!沒做好心理準備險些掉地上砸到自己的腳,然后趕撿起來,笨手笨腳地把霍梁銬上了。隨后慢吞吞坐到了霍梁面前,他用那種邪佞的眼神看,薛小顰沒來由的心慌起來。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也知道這只是角扮演,只是為了治好他的病,可是——薛小顰真的有點害怕。
想又給霍梁挖掘到了一個新職業。醫生不當了能去當洗頭小哥,不當洗頭小哥可以去當演員,這演技簡直日天!
“你好呀,警,天氣這麼熱,扣子扣得這麼,不難麼?”霍梁率先開口,語氣輕,像是在真誠地關心薛小顰,但他的眼神卻像是已經將面前的軍剝了。明明此刻他才是階下囚,卻好像陷囹圄的不是他而是薛小顰一樣。
薛小顰咽了口口水,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覺得家霍先生好好看……好想把他的白襯衫撕破……
但是!薛小顰堅決不肯承認自己在腦上會輸給霍梁!一咬牙,啪的一聲拍桌子,問:“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然后心里流了面條那樣寬的淚,我日,拍桌子好疼……明明電視里拍桌子的主角覺都非常帥來著……
霍梁卻并沒有被嚇到,而是勾起一邊角,玩味地看著薛小顰:“你是指控我殺了人,沒關系,可是你有證據麼?我不過是個剛好經過兇殺現場的路人而已,還沒來得及報警就被你捉住了。”
薛小顰說:“那你怎麼解釋現場采集到的你的指紋還有腳印以及dna?死者的指甲里殘留著你的皮組織,我們化驗過了,匹配率高達99.999%,你有什麼話說?”說完,直接實現了心的想法,雙手過去刺啦一聲把霍梁的白襯衫撕開,激的手都在抖,他的,終于也當了一次霸道總裁!
襯衫扣子迸裂開來,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霍梁的膛出來,薛小顰的口水滋溜一下險些沒忍住。板著臉,繼續扮演一名暴犀利的軍,反正也沒劇本,隨便發揮,于是指著霍梁口和背后的爪印——不,是抓痕:“你怎麼解釋你上的這些痕跡?難道不是死者留下來的嗎?”
聞言,霍梁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其曖昧:“并不是。我上的這些痕跡,是我的人抓的,的子很,聲音很甜,做的時候總是的很好聽——”
“這麼說,你竟然有同伙?!什麼名字,你說出來,我給你爭取個寬大理。”薛小顰趕打斷他,免得他越說越不像話,還指了指霍梁背后墻上本不存在的字。“看到那八個大字沒有?坦白從嚴,抗拒從寬——呸,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誠心改過,承認罪行,我可以跟法打個招呼,爭取讓你判兩年。”
“我不怕進監獄。”霍梁說,“有本事的話,你自己來問我要供詞。”
他出欣賞的眼神,從薛小顰的頭發兒到腳后跟都扎扎實實看了一遍,那眼神讓薛小顰有種自己被視的覺,小臉燒紅,仍然嚴肅:“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最喜歡長這種類型的了,如果你肯使用人計的話,說不定我會招供。”霍梁眼底笑意更深。
他真的是在,而且的非常高級,沒有毫的意味。薛小顰覺得自己不能輸!豪放地繞過桌子走到霍梁面前,一屁坐到桌子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襯軍綠襯衫的扣子,出一片雪白的還有人的壑。
霍梁直勾勾地盯著。
薛小顰對他微微一笑,俯在他耳邊輕聲說:“如果肯招供的話,就讓你看更多哦。”
“……長,就這麼點兒可是不夠的。”霍梁輕笑。“我的胃口大得很。”
薛小顰從桌子這邊又轉回自己那邊坐下,“那我們不如從你殺死的第一個人開始講起好了,你有興趣麼?”
霍梁深深地看了一眼,將視線停駐在薛小顰的臉上,薄微微開啟,道:“我第一個殺死的人,是我的父親。”
薛小顰一驚。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就是個酗酒的醉鬼,喝醉了以后無所事事,靠打老婆孩子發泄。小一點的時候,我沒有能力反抗,后來母親離家出走,我跟父親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終于,在我十五歲那年,我決定殺死他。”
薛小顰瞪大了眼。
霍梁講得十分真:“我先是準備了鋒利的刀,然后了分量足夠的硫酸,以便分解他的尸。當然,我功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過。殺人,讓我覺得非常非常的妙,將一個完整的人剖開,取出他的組織,觀察組部分,這是一種科學。”
原本薛小顰以為他們只是在玩鬧,可霍梁卻說得很認真,認真到薛小顰覺得,如果他十五歲那年,自己沒有出現在他生命里,讓他放棄了那個可怕的念頭,從此改正,這一切真的會像霍梁此刻妄想的這樣,一字不差的發生。
先是有點害怕,隨后是止不住的心疼。這是霍梁的心病,他的心病因為治愈,卻又因為重新燃起新病。沒遇到之前,他的心病是惹人厭惡的記憶。遇到之后,他的心病就變了他天生的反社會人格障礙,這讓他到自卑和擔憂,他迫切地想要變好,為的只是能更好的站在邊。
真的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讓回到他的十五歲,一定會抱住他,會比第一次做的更好,讓他活得更輕松些。會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他已經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已經非常非常棒了,為他到驕傲。
這世上充滿了無數因生恨因殺的可怕故事,因為求而不得,所以變壞變得殘忍好像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人們總是熱衷于去發現兇手背后的故事,但是——世界上還有霍梁這樣的人,為了所之人,克制自己,鞭策自己,每一天都在變一個更好的自己。
薛小顰為霍梁而自豪。
知道他現在是在說出清醒時無法出口的妄想,這是他心深的恐懼,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是如他此刻口中所說的那個連環殺手霍梁,薛小顰一定不可能屬于他。薛小顰敢敢恨,嫉惡如仇,人生除了黑就是白,不接灰地帶,所以如果在那之后他們相,為彼此帶來的就只有痛苦和折磨。
所以薛小顰無比慶幸,霍梁堅持住了。而現在有在邊,會好好陪伴他照顧他,再也不讓他孤單。
于是循循善道:“你沒有想過,找一個人替你分擔這些嗎?我看得出來,你很悲傷,很寂寞,如果有人陪伴你的話,你會快樂一些的。”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霍梁皺起眉頭,很認真地告訴薛小顰。“我無法理解秩序和法律存在的意義,無法眼淚為什麼流,人為什麼笑。我不喜歡他們的存在,你以為我殺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該死。”
“所以……你就是要做這樣一個義務執法者?我覺得你很聰明,所以你為什麼不選擇站在正義這邊呢?”薛小顰忍不住靠近他,溫地他的臉龐,看著霍梁的眼神因為凝視自己而變得迷離和。“人活在世上,總是有很多問題沒法解決,有時候覺得很痛苦甚至難以忍,可是如果有人抱抱你,也許事就會變得不一樣啦。”
“是嗎?”霍梁問。“那麼長,請問你可以擁抱我嗎?”
薛小顰說:“這是我的榮幸。”然后擁抱了他。
霍梁慢慢地閉上眼,把臉邁進了薛小顰的頸窩,“你想我做一個好人。”
“是的。”薛小顰想了想,又補充道,“不一定非要做好人,但不能做壞人,至不能做傷害別人或是有可能傷害別人的事。越是陷黑暗,越要追逐明,人類就是這樣活著的不是嗎?”
“霍梁,讓我做你的吧。”把他抱得很,覺彼此的心又的了一些。“讓我陪伴你,度過這一生,好不好?”
霍梁在頸窩模糊不清地說:“長的意思是要跟我這個連環殺手私奔麼?你不要你的工作和家人了?”
“嗯……這麼說起來,你還是要先到懲罰才行。”薛小顰故作正經,其實已經覺到霍梁在“笑”了,此刻他的心顯然是非常愉悅的,連帶著也很開心,于是就頑皮起來。“等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我才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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