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
墨上筠抬手,了脖子上繞著的圍巾,有點納悶。
這時,牧程忽的繞到閻天邢側,朝墨上筠笑:“我帶來的。”
哦……墨上筠明了地點頭。
“走嗎?”墨上筠直接問他。
“不急,還可以喝杯茶。”牧程接過話,隨后拿了個鑰匙給閻天邢,“隊長,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閻天邢接了鑰匙,漫不經意地抬了抬眼,也沒有個吩咐,但牧程卻非常識趣地離開了。
牧程穿著一很不起眼的便裝,一混人群,一下就消失得無蹤。
墨上筠雙手抱臂,挑著眉朝閻天邢問,“不能提前去?”
記得,閻天邢說車程一個小時,從軍區到酒店半個小時,從這里到目的地,應該也有半個小時。
現在剛過零點,離約好的凌晨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
“不能,”閻天邢道,“你總得讓他們有時間準備。”
“隨便,”墨上筠聳肩,“現在去哪兒?”
“這得看你了。”閻天邢輕描淡寫。
墨上筠狐疑地盯了他一眼。
“我送了你圍巾,你送我什麼?”
“……”墨上筠沉默了下,隨后正道,“長,你確實不要臉的。”
如此評價,閻天邢安然之。
閑著也是閑著。
墨上筠真去給閻天邢選“回贈禮”了。
附近一公園里,有用弓箭中氣球送公仔的,墨上筠上沒錢,便憑借著一的匪氣,外加臉蛋的高值,順利地從老板那里免費得了十次擊的機會。
閻天邢就在一旁干看著。
老板也就抱著給點面子的心思,不曾想,十發十中,氣球接二連三的破裂,老板看得瞠目結舌,心表示嗶了狗了。
這是要砸場子啊……
“給我拿右邊的黑公仔。”墨上筠將弓還回去,順帶指了指自己贏得的品。
十發全中,可以隨便挑選公仔。
老板順著的視線看了眼,隨后覺得心值正在急驟上升。
最底層的小公仔,掌大,章魚模樣,渾黑,眼睛鼻子一片白,卻鮮紅,丑不拉幾的,贏了的顧客也沒人要,老板正打算理掉呢。
給了這,倒也不算虧。
于是,老板笑容滿面地將章魚公仔拿過來,遞給了墨上筠。
“謝了。”
墨上筠爽快地接過。
一轉,就將丑公仔送到閻天邢面前,“喏,贈禮。”
閻天邢倒是不嫌棄,角勾起抹弧度,將丑掉渣的公仔接過來,可他張口卻是,“弓箭也會玩?”
墨上筠點頭,“我也覺得我厲害的。”
這強行夸贊自己的行為,也是不要臉的,跟閻天邢比起來,算是不遑多讓。
“是厲害。”閻天邢不聲地附和道,聽不出是真誠還是諷刺。
墨上筠也沒追究,低頭看了眼腕表,還差一個小時。
雪下的越來越大,這夜,也越來越深,墨上筠為了行方便,穿的不厚,雖然沒表現出來,但確實冷的。
“去喝點東西?”
想起過來時見到24小時營的茶店,墨上筠朝閻天邢挑眉詢問。
“誰請客?”閻天邢問。
“你。”墨上筠一派坦然。
“好。”
閻天邢斜了一眼,爽快地應了。
兩人一路往茶店走。
到門口時,閻天邢手機鈴聲響起,遂把錢包給了墨上筠,示意讓先進去,自己則在外面接了通電話。
接完電話,也就幾分鐘,閻天邢進門后,大概掃了一圈,這個時間點,人很,雖說因節日原因,客流量比平時要多,但閻天邢也順利找到墨上筠坐的位置。
可——
面對面的雙人桌,卻有人在找墨上筠搭訕。
第一次跟墨上筠出來,墨上筠直接跟他進的包間,沒有跟人接的機會;第二次跟墨上筠出來,墨上筠穿的軍裝,也就吃了頓飯,也沒招惹到什麼桃花。
這是第三次。
換上便裝的墨上筠,以其獨特的氣質和漂亮的臉蛋,引得路人側目、店老板退讓、陌生人搭訕。
墨上筠似乎習慣了,冷靜地看著他人來要聯系方式,又冷靜地以傷人的言語來拒絕,那可憐的陌生人,憋著傷、焉了吧唧地就走了。
一直等陌生人走開,閻天邢才坐到墨上筠對面。
“喏。”
墨上筠手一推,桌上擺放的錢包便了過去。
閻天邢摁住。
低頭一看,自己的位置擺了杯茶,不知什麼口味的,而墨上筠喝的卻是杯咖啡,低頭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目卻注意著桌面右側擺放的手機,手指沒閑著,在屏幕上來去。
閻天邢看了一眼,是一款很經典的游戲——超級瑪麗。
而且,還練的,花了不過五六分心思,卻把所有的障礙玩得倍兒溜,中間甚至都不帶歇的。
“不喜歡茶?”
一直到過了關卡,墨上筠才掀起眼瞼看向閻天邢。
閻天邢道:“不喜歡。”
“哦。”
墨上筠毫無愧疚之心,低頭繼續玩下面的關卡。
沒有那杯茶,閻天邢見沉迷于游戲,跟著看了一會兒,在再次過關的時候,忽的問道:“剛剛的事,經常遇到?”
“什麼事?”墨上筠聞聲抬頭,停頓了下,好像反應過來,“哦,不常遇到,一般人沒那膽子。”
很出來逛街,所以不常遇到。
平時接的都是人……唔,大部分都像二連或一連對的態度,要麼恨恨得咬牙切齒,要麼被的實力驚得只剩欣賞,自然很見到這種事。
對于的解釋,閻天邢沒有反駁。
畢竟,合乎理的。
墨上筠一直玩到手機沒電。
為了即將通過的關卡,心里失了三秒。
再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想走,忽然掃了對面的閻天邢一眼,再注意到沒有的茶,“你就這麼干坐著?”
“看你玩游戲,也是一種。”閻天邢慵懶地抬眼,毫不掩飾地夸贊。
天知道墨上筠的玩法,能讓多強迫癥心理滿足。
“謝了,”墨上筠沒把他的話放心上,直接站起,“走吧。”
是時候筋骨了。
053、單槍匹馬,偶遇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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