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無論多歲的人，似乎都在糾結這點。

南初記憶力，十六歲那年他有朋友，不可能那時喜歡自己吧，再重逢也沒有驚喜的樣子，而且還表現出討厭自己的樣子，難道是拍節目的時候？

暗自揣度，打量著琉璃臺前高大的影。

林陸驍平靜翻著鍋鏟，不疾不徐勺了點鹽撒進去，似乎沒聽見，等他把煎得金黃的蛋撈出來攤平，又轉從冰箱里拿出一束面條，背對著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實際意義嗎？”

到底男人跟人是有區別的。

男人看中結果，人看中過程。

對林陸驍來說，一件事只有做好和沒做的區別。就像對南初，十六歲那時是沖和他沒去細想，他只明白現在他喜歡的就是南初這丫頭。

想把娶回家。

想讓老林接納。

想把介紹給沈牧他們。

想聽大劉喊一聲“嫂子”。

也想在某個執行完任務的夜晚，被窩里是，不是別人。

當然這只是他某些一閃而過的念頭，依著他的子，這些也不會說出口，從小他跟林清遠通不多，有些話習慣憋著，到了部隊，教更是說，“當兵廢話就不要多，真到了戰場上，干倒幾個是幾個！”

這麼些年下來，他這話的子就養了。

偶爾頑皮的劣會溜出來，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但甜言語，他真不會。

就像當年，隊里有戰友跟相十年的友求婚，戰友說了一大堆，在他聽來麻都很，皮疙瘩掉了一地，但也尊重。

南初也知從他里說不出什麼靠譜的話，知趣地一聳肩不再問。

林陸驍站在琉璃臺前，等水燒開，下了一捧面進去，蓋上鍋蓋，手撐在抬上，轉頭去看，寬大的白t恤衫黑長，倒把他形拉的越發高大。

南初也靠在臺邊盯他看，越發覺得他英俊帥氣。

以前就覺得特男人，這麼瞧著，他五很好看，特別是那雙濃眉和眼尾微微上翹的桃花眼。

大概是最近剛拍完那部戲的緣故。

總覺得林陸驍就是柳瑩瑩那位義薄云天的將軍，他眉宇之間那氣兒，隨時備戰的狀態，總覺得特想。

小姑娘穿著他的襯衫，整條都在外頭，跟瓷一般白的長，偶爾一撇頭能看見襯衫底下黑的邊。

忌，刺激。

林陸驍把人拖過來，在琉璃臺上，低頭吻下去，輕啃吮著的瓣。

他攻勢猛，不留一點兒力道，南初被他親得渾發，腳上險些有些站不住。

堪堪往邊上躲，低呼。

他壞笑，在耳邊，“躲什麼？嗯？穿這樣，想怎樣？”

一邊躲，一邊小聲的，“沒……”

林陸驍笑得更壞，眼底意味深長，故意道：“沒想怎樣？那這里怎麼回事？”

南初渾瞬間繃直……

南初手在他頭發間，慢慢找回理智，“我都沒怎麼見過你穿白襯衫。”

林陸驍把抱起來，放到洗手臺邊上，低頭吻，等到親夠了，小姑娘眼睛里沾滿了水霧，他把人撈正，撥著的頭發，才給解釋這件襯衫的由來：“就前年大華結婚穿過一次。”

南初聲音都了，全是：“當伴郎？”

“嗯。”他低聲。

南初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他穿襯衫西的畫面，篤定地說：“一定很帥。”

林陸驍咬的耳，含糊道：“還行。”

從小他看自己就看免疫了，覺穿什麼都差不多，他覺得自己最帥還是穿軍裝的時候。

他把南初抱下來，反過來，讓手撐在洗手臺上。

……

廚房冒著騰騰熱氣，鍋里的面剛煮開，鍋蓋冒著“噗噔噗噔”的聲兒，上下跳著。

伴隨著淺淺低，南初差點兒被撞碎，里還擔心著：“面面……糊了……”

林陸驍低頭摁著的腰，有點不耐煩地皺了下眉，直接手關了，“行了。”

……

安靜了。

但蒸汽四散，冒著一熱氣兒。

南初也不在，老老實實趴在臺上低哼。

……

終于結束了。

終于結束了。

終于結束了。

這是南初做完，靠在床頭看林陸驍洗完澡出來穿服時腦子里冒出的想法。

林陸驍穿好服朝這邊過來。

結果南初下意識拉了拉被子，把自己遮了個嚴實，驚慌模樣被人瞧了正著，林陸驍支著一條趴在床上，他沒穿子，下面只有一條深的平角。

中間鼓著……

南初往邊上了，林陸驍低笑了下，手了的腦袋，“真不你了。”

算上剛才，這都四次了，南初力不支，是真酸，覺下半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聽他保證完，才老老實實讓他抱著。

林陸驍靠到床上上，支著一條，把姑娘連著杯子，一起抱到懷里，低頭的臉，笑道：“真怕了？那以前擱我這兒裝什麼威風？”

那架勢儼然就是老司機。

南初想了想還是告訴他：“跟男人做，是第一次。”

……

靜了三秒。

也許是一直以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沒有所謂的“”結。

南初既然決定跟他，就是他的人，他會盡他所能保護。

是第一次，他。

不是第一次，他也。

這是軍營里教出來的。

一個男人，最榮耀莫過于，能守住你腳下的土地，和你懷里的人。

林陸驍了摟著的手，低頭憐地蹭了蹭的腦袋，不作聲。

南初往上蹭了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手順著他的手臂往上輕，到一不太平，那塊有點凸出，糙。開始以為是小時候打的水痘疫苗。

再仔細一，那面積有點大，抬頭看了眼，才發現是一塊疤。

其實他上還有很多地方都有疤，仔細找找，估計還能找出好幾來。

怎麼弄的？

林陸驍瞥了眼，已經記不得了，上疤太多了。

有些記得，有些疤等他看到時候都已經結痂，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上去。

小姑娘好奇心重，想知道個徹底，大抵是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英雄事跡。

林陸驍去床頭捻了支煙，點著，慢慢：“大概是小時候跟大劉幾個打架打的。”

“屁。”

南初：“不信。”

林陸驍夾著煙，偏頭看一眼，笑了：“不然你覺得？”

小姑娘挑著眼：“不是工作上的？”

“工作上也有。”他了口煙。

“哪個？”

林陸驍其實不太愿意說這些，有些事兒不太好，說多了，也許以后他每次出任務都提心吊膽的。

但小姑娘又纏人得，他挑眉，挑了件不太驚心地說。

“應該是前幾年四環路上的小區火災。”

“我記得，那場火災大的。”

聽得專心，看那表，甚至都想拿張紙筆給他寫下來，載英雄史冊。

林陸驍拎了拎的鼻子，慢慢道：“沒你想的那麼復雜，應該是為了救一個患了老年癡呆老太太的時候，我們的人上去查戶的時候發現那戶里就住著一個獨老太太，可執著，論人怎麼勸也不肯走，鎖著門，說是要等孫子來接，你在消防呆過一段時間也知道，火災救援講究時效，時間一長，小區里的煤氣罐隨時都會炸，我們就把門拆了，沖進去把人抗出來，結果門梁上的橫木砸下來，就用手擋了下，那戶是火源附近，溫度高，直接燙了這一片。”

他用手圈了一下那塊疤痕。

南初恍然大悟：“不然老太太就死了？”

他笑著拍了一下的腦袋，“你想多了，不然砸中的就是我的后腦勺。”

“……”

談完“英雄事跡”，林陸驍下床給重新煮面，“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

南初不信啊，追著他屁后頭使勁兒問：“肯定還有為了救人讓自己傷的事兒？”

林陸驍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重新挑了兩個蛋，就著碗沿磕開，單手刮開，黃清落瓷碗里，他丟了蛋殼去了雙筷子，笑了下：“你研究這個干嗎？”

南初站他背后看著他嫻地打蛋姿勢，莫名有點饞，癟癟。

好久，才聽淡淡說：“我只是希你，以后能稍微‘自私’點兒，多想想我。”

清脆的打蛋聲停了。

林陸驍眼神緒未明，抑又渾濁。

房間里靜了一瞬。

門口忽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直響。

兩人都跟沒聽見似的。

林陸驍把碗放下，嘆息一聲，“我提了轉職報告，如果順利的話，以后不用上一線了。”

“為了我嗎？”小姑娘聲音悶悶的。

“一半一半兒吧。”

南初心里又是惋惜，他應該很憾？

想到這兒，小手在他后背安似的了。

林陸驍把人摟進懷里，這丫頭怎麼這麼粘人呢，卻又噙笑低頭在親了下的額頭，的臉，“去穿子，我去開門。”

……

結果門一打開。

大劉那圓滾滾的腦袋竄進來，后還跟著一姑娘。

這姑娘南初是認識的。

徐智藝，團員之一，最近直播上火的。

顯然，徐智藝看見南初也很驚訝，不過倒也識相，一言不發地跟在大劉后。

大劉看見林陸驍就跟看見親爹似的，就差撲上去了，大吼一聲：“驍爺誒！！！！！！！”

林陸驍抱著臂，“有病？”

大劉知他子，沒理他，一轉頭就看見南初穿著林陸驍的襯和子，又是一聲大吼：“嫂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