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著頭,我靠在肩上,子微微抖,聲音卻很空:“許嬋芳的兒是東宮里最得意的,小小年紀子就霸道得很,兩三歲的小人家家,但凡見著太子抱一下長樂,就鬧得天翻地覆的......嘉樂比小兩歲,親爹從來記不得還有這個閨,這樣也好,我想嘉樂可以和長樂一起長大,們兩個也很要好,總是乖乖的坐在一起玩布偶……后來長樂沒了……許德妃的兒把推進花園的湖里……”
涼風吹進來,燭影搖搖晃晃,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仿佛一曲支離破碎的求凰。
九月十六,護國公陳氏滿門抄斬,夷三族,皇貴妃陳氏貶為,遷宮再思宮。
皇后娘娘昨晚上了寒,咳得上氣接不到下氣,我們一早到未央宮,就看到皇上也在,拿著藥碗垂頭站在一旁,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意思。皇后娘娘卻不拿正眼看他,也不像平日待我們那樣親切,神淡漠:“皇上且去理國事罷。”
皇上不喊起,我們都低眉順眼跪著不起,跪著真的很不舒服,真希皇上趕走人,然而我抬起眼瞼瞧過去,就見皇上并不打算走,眼地杵在那不:“你喝了這藥可好一些了嗎?”
皇后娘娘不如山:“國事為重,妾的自有太醫調理,皇上無需掛心。”的聲音那樣悅耳,又那樣冷清,皇上磨蹭了許久才把碗放下:“那朕晚上再來瞧你。”
皇上出去了,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我們一眼,我們也不是很在乎,一走,淑妃娘娘就氣呼呼地沖上去搖皇后娘娘:“我聽說你把陳彩容保下來了?嗯?我聽說你低頭求皇帝老兒把那個欺負了我那麼久的陳彩容保下來了?!”
抓著皇后娘娘的肩膀前后搖晃,皇后娘娘笑得不過氣,我拉著淑妃娘娘喊:“您老人家悠著點!皇后娘娘不好!”
皇后娘娘笑了許久才給炸了的淑妃娘娘順:“阿,陳彩容不是壞人。是跋扈不講理,可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皇后娘娘搖著頭,微微蹙眉的樣子真啊,“是被人一步步慣這個樣子,是被騙了……欺負你的不是陳彩容,是……是那個人。跟我一樣,是個傻子,兔死狐悲,以傷其類,阿……”
淑妃娘娘氣呼呼地抱著皇后娘娘,把蹭得服都皺了:“好了好了,但是你要保證你要最喜歡我!我,溫媛媛和小柳兒,我們才是你的好朋友!陳彩容要排在后面!”
這樣的爭寵模式真是別一格啊!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活,皇后娘娘依然生病,宮里的事都給賢妃娘娘管,賢妃娘娘不敢僭越,每天都恭恭敬敬把理好的宮務拿來匯報給皇后娘娘聽。我們不得多替皇后娘娘管這些七八糟的事,因此天天換著詞夸,夸能干聰明無私忘我,淑妃娘娘還給做了小點心吃,賢妃娘娘被哄得樂得找不著北,干活更賣力了。
陳貴妃,不,陳經此一事,徹底了皇后娘娘的死忠,每天最早到未央宮最晚走,大到替皇后娘娘梳頭小到扶皇后娘娘起都要干,未央宮的掌事姑姑每天都活在被陳搶走工作的影里,愁出了三白頭發。
淑妃娘娘:“這吶,就是有先來后到,咱們同甘共苦過來的,跟某些半道截胡可不一樣。”
陳:“皇后娘娘喝盞燕窩。”
淑妃:“唉,說起來,瑤瑤你記不記得上次跟我和媛媛說的想吃蟹釀橙?蟹寒涼,今年你吃不得,明年你大好了我給你做。”
陳:“娘娘要不要披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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