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知道錯了,再沒下次了。”袁長卿連連吻著,又低喃道:“我有我怕的東西,你也有你怕的,我不該因為我覺害怕就強迫你來將就我,可你也不能因為你害怕,就強把你以為我會做的那些事強加在我的上。你說我需要你的時候才會記得你是誰,不需要你的時候就會丟開你,我從來沒有那樣過,你那樣說對我很不公平。便是之前我那樣想過,也是因為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只是想像著我可以那樣而已,可如今你應該早知道的,我做不到,我怎麼可能丟開你,我只怕你會丟開我,怕你不要我……”
珊娘忽地將頭往后一仰,避開他的,又抬手將一手指在他的上,挑著眉梢看著他道:“怎麼?這是秋后算賬嗎?”
袁長卿一怔,想了想,不一窘,難得地帶著幾分憨氣道:“就是抱怨一下。你那麼說的時候我很不服氣,又不好跟你吵。”說著,他將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
而就在這時,珊娘的肚子竟微微一,直把袁長卿嚇了一跳,如電般松開手,驚疑地看著珊娘:“這……”
頭一次當爹的袁長卿自是不知道,這是胎。曾生過兩個孩子的珊娘對這種覺卻是一點兒都不陌生,何況之前就已經覺到了。
微笑著拉起他的手,將他的手再次放在的腹部,低頭看著他的手道:“你也覺到了?這是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此時珊娘已經準備就寢了,上的裳極是單薄。隔著那薄薄的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袁長卿心里不一陣滋味復雜,“聽起來,好像他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他微有些嫉妒地道。
“可不,”珊娘得意笑道,“早在一個月前我就覺到了。”
“什麼樣的覺?”
“跟小魚兒吐泡泡一樣。一開始還以為是肚子了呢。今兒這麼大的靜倒是頭一次,竟就你遇上了。”
袁長卿一陣沉默,又嘀咕道:“可我還是有點嫉妒你。怎麼男人就不能懷孩子呢……”
春天的夜里,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中,一對傻瓜似的準父母依偎在一起,喃喃說著些人不忍卒聽的傻話,直小樓后面那株才剛被踩斷了一樹枝的玉蘭樹,搖擺著寬大的樹葉發出一陣沙沙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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