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是方家請客。
便是袁方兩家實際已同仇人一般,但表面上仍是要維持著相應的禮數的,所以老太太帶著袁詠梅袁昶興兄妹也跟著袁長卿他們一同過去了。
而由于方家的年男丁們都不在京里,袁長卿便作了方家的男主人,領著兩個才十四歲的雙胞胎表弟接待著來拜年的男客們。
至于珊娘,如今袁老太太對甚是忌憚,只是,便是想要拘著珊娘不讓跟外人接也不行,方家大姑娘英姑早抓了珊娘去幫迎賓了。
這一天,雖然袁長卿和珊娘都累的,但和袁家請客時的累不同,此時不過是累不累心而已。因初七那一天是別人家請年酒,老太太和袁禮一家都要出門做客,偏袁長卿和珊娘是還有兩天才能滿月的新人,也不好到非至親的人家去串門,便被留在了家里。于是,當晚,袁長卿借口明兒不用早起,纏著珊娘胡天海地鬧了一番,害得二人竟都起晚了。
雖然醒了,珊娘卻按照老習慣依舊賴著床。袁長卿不得把困在床上,便蓋著被子又是一陣胡作非為。息初定,珊娘便笑道:“你這算不算是白日宣?”
這會兒日頭早過玻璃窗照了進來。
“夫妻敦倫,人生大理,在何?”袁長卿一本正經地說著,逗得珊娘伏在他懷里一陣笑。
笑完后,珊娘著手指算了算,嘆著氣道:“非要到月底才能回門嗎?”
“想家了?”袁長卿一陣詫異。
珊娘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道:“不僅僅是想家了。”
袁長卿自然知道的意思。自初五那天永寧侯夫人來過后,老太太對珊娘的態度就起了明顯的變化,雖然人前還是裝著和藹,可背后的審視則更深了一層。
“我會盡快想辦法搬出去的。”袁長卿吻著的額頭道。
珊娘則又起了手指,“春闈是在四月里。我算了一下,我們若要搬出去,就需得在二月里搬家,這樣好歹可以留一個月的時間給你溫書。但我們原是計劃二月初要回我娘家的,這樣的話,時間上就不夠了……”
“積一時之跬步,臻千里之遙程。”袁長卿截著的話道:“讀書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我從沒有放下……”
“別打岔!”珊娘抬手一推他的下,又道:“我是說,家里已經知道你要參加今年的春闈了,他們原就怕你會有出息,我們若是這時候提出來要搬出去,他們定會利用這件事來你分神,所以,”在他懷里翻了個,看著他道:“明天我們就出月了,我們能不能早些回梅山鎮?那樣也就能早點回來了。”等回來后,盤算了許多的計劃也就可以早點實施了。
“說實話,我膩煩了這些人的虛假意。”道。
袁長卿卻是一陣沉默。半晌,他才道:“我一直覺得不管是老太太也好,還是我四叔四嬸也罷,都把心思藏得很好,偏你怎麼就看出來了?”
珊娘呆了呆。總不能說,是前世的經驗吧。眼珠一轉,拿手指一他的,道:“是真還是假意,說出來的話可以騙人,但這里騙不了人。”
袁長卿看著的眼眸略一深,忽地翻住,又著的口道:“我知道你這里藏著的意思,可我還是更愿意聽你親口說出來。珊兒,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喜歡我,我想聽你說。”
珊娘一窘,臉上頓時一片發燒,推著他道:“不要臉,大白天的……”
“晚上你就肯說了?”袁長卿的手得寸進尺地往下挪去,惹得珊娘一陣驚,按著他的手皺眉道:“別胡鬧了,外面該來人了……”
話音未落,果然就聽到門外傳來花媽媽的聲音。
花媽媽在責備著李媽媽,“哎喲喲,我的媽媽哎,你也太會慣孩子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
珊娘立時咬著看著袁長卿做了一個怪模樣。
袁長卿則沉著眼看著,顯然有點不高興了。
珊娘紅著臉將他的手從上拿開,然后湊到他的耳旁承認道:“我現在說不出來,你等等我。”
袁長卿的眼一亮,忽地低頭在上咬了一口,道:“行,我等你。”
吃完早飯后,袁長卿出去了一趟。等回來時,便得意洋洋地告訴珊娘,他弄到船了,等過了初九他就帶回門。
珊娘一陣驚奇,“這才在年節里呢,哪來的船的?”
袁長卿神兮兮地抬手指了指上面。
珊娘先還傻乎乎地抬頭看了一眼房梁,然后才反應過來,他竟是找太子去弄船了。“那,老太太那里……”
“這你就不用管了。”袁長卿道。
而袁長卿的解決之道,竟是如此的簡單暴。
當晚,一家人聚在一吃完晚飯后,袁家人照例聚在一說笑著消食,袁長卿和珊娘則照例如外人般坐在一旁旁觀著。吃完了一盞茶,老太太笑道:“散了吧。”于是袁長卿便扶著珊娘的手臂將送出了門,卻是在他的一只腳臨邁出門前,似忽然想起來般,回頭對老太太道了句:“明兒初九了。”
這時袁昶興正和老太太說著句什麼笑話,逗得眾人一前仰后合的笑,袁長卿的話如按了個暫停鍵一般,袁家那幾位的作表全都僵在了那里。
珊娘掀著一條門看著,不抿一笑。
老太太也僵了一僵才回過神來,對袁長卿笑道:“哎呦,看這個年過的,都忘了今兒初幾了。原來明兒就初九了,這才眨眼的功夫,你和十三兒就滿了月份,家里得設小宴慶祝一下才是。”
袁長卿一搖頭,道:“設宴就罷了。我打算初十帶十三兒回娘家住對月,船期已經訂好了,大概要到月底才能回來。”說著,不等眾人有所反應,便向著眾人垂首一禮,轉退了出來。卻是險些和站在門簾外聽的珊娘撞在一。
他沖著珊娘一挑眉,從斗篷下手握了的手,拉著快速離開了老太太的院子。
珊娘還忍不住回頭往后看了一眼,袁長卿卻是連頭都不曾回過。不過,那院子里也沒人追出來就是。
“就這樣?”珊娘忍不住道。
“你想怎樣?”袁長卿道,“原就是不關心的事,不過通報一聲,還能怎樣?”
珊娘一陣沉默。忽然發現,原來對付裝腔作勢的老太太,簡單暴簡直就是不二法門,反正也拉不下臉來教訓人——便于拉得下臉,袁長卿也可以回一句,“你們長輩不上心安排,我只能自己安排了。”
于是,初十這一天,花叔便送著袁長卿夫婦去了京郊碼頭。
這一回,李媽媽留了下來,反正在家鄉也沒有親人了,倒是花媽媽好奇著主母長的環境,非跟李媽媽換了差事要跟去。珊娘興著要回家,自是無可無不可,也就應了。幾個丫鬟因為家都在梅山鎮上,便也都跟著了。倒是桂叔,說是老爺吩咐要買京郊莊子的事還沒著落,暫時就不回去了。于是一行人加上方家派的一隊護院家丁,以及方家、袁家,還有袁長卿給五老爺五太太備的禮,竟滿滿裝了三艘船,然后一同奔梅山鎮而去。
船上閑著無事,花媽媽就又想起要教珊娘看賬本的事來。當那麼嘀咕著時,三和五福一陣面面相覷,五福忍不住泄了天機,道:“我們姑娘哪還用人教啊,在家時,家里太太都不怎麼問事的,都是我們姑娘管著呢。”
花媽媽這才知道上了當。
三和忙拉開五福,安著花媽媽道:“我們姑娘常說,安排了人做事,就要信得過人,除非那些人做不好事,不然并不需要親自手的。以前在家時我們姑娘就是那樣,看著好像什麼都不管,其實家里的事姑娘心里都清楚著呢。說起來,我們姑娘……”
“就一個字:懶。”五福笑道。
“呸!”三和打了一下,又回頭對花媽媽笑道:“上次媽媽拿賬本過來時,其實我們姑娘已經看了一遍那些賬本了。姑娘私下里還跟我說,媽媽是個通務的。姑娘說,可以放心了。”又笑道:“媽媽還不太了解我們姑娘,其實五福說的也算對,我們姑娘確實是個省事的。媽媽且放心,我們姑娘雖然省事,但也不怕事,媽媽那里若有什麼決斷不下來的事,我們姑娘再不會推的,至于平常的小事,還得勞媽媽多擔待了。”
花媽媽忍不住把三和一陣上下打量,笑道:“只沖著你這份伶俐,我就信了大了。”又道,“倒是我小瞧了大,不知道有沒有惹大生氣。”
五福又笑著話道:“媽媽果然是不知道我們姑娘的,我們姑娘活潑著呢,沒事就捉弄人。媽媽跟我們姑娘久了也就知道了。”
花媽媽道:“這都滿月了,大怎麼還沒你們改口?”
“說了,”三和笑道,“我們回京前一定要改過來,就是我跟五福還不習慣,老是‘姑娘’‘姑爺’的,說順了。倒是六安,到底年紀小,頭一個就改過口來了。
幾個正閑聊著,六安忽然探頭進來著三和,“讓我來問姐姐,那個斑竹桿子的紫毫筆,姐姐收到哪里了。”
花媽媽等人對視一眼,頓時就笑了起來,直把六安笑得一頭霧水。
三和過來一拍六安頭上的丫髻,笑道:“這會子找那個做什麼?”
六安笑道:“看到大爺在畫畫,也手了。”
“呸!”五福隔著門笑罵道:“你才手了呢。”
六安一陣委屈,“是大爺這麼說的,我不過學話而已,姐姐倒罵我。”說得花媽媽等人又是一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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