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加完班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沒辦搭搭搭搭公司要搞業績,辛苦一點是必然的,當然平時也沒加班,所以倒也適應。
累肯定是累的,加完班回來還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到家之后整個人頹得不行,一想到明天早上八點就得起床上班,更頹。
住的這個地方在六環外,房租算便宜的,但一個十五平米的小房間一個月還是得兩千塊的房租。如今快三十了,在公司干了好幾年,也算是有了一點業績,在那個不大不小的公司還是做到了項目部經理的位置,一年下來加上分紅也有好幾十萬的進賬,按理來說也算個正經白領了,應該過得不錯,不至于還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租個這麼小的房子。
雖然工作高,但每個月有一大半的錢要用來還債——當年父親欠下的債。在十二歲那一年父親投資失敗,家里欠了不錢,幾年之后父親抑郁癥自殺亡,累累債務便全部積在和母親上,如今母親上了歲數,也不行了,剩下的債只能全靠慢慢還。
所以……三十歲的,累死累活依然沒有自己的房子,更沒有存款,唯一值錢的就是那輛開了好多年的二手捷達。
更可怕的是,三十歲了還沒有談過,不是不想談啊,是本沒有時間沒有力去談,當然,更不可能結婚,而也已經做好了要單一輩子的打算了。
白雪洗漱完躺在床上,明明很累了卻沒有睡意。什麼時候才能把債還完啊,還完了就再也不在這個吸鬼公司干了,想去學珠寶設計,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想好好睡個覺。
不管怎麼說有期許還是好的,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了一把勁,就這般懷著期許睡了過去。
白雪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昏昏沉沉醒來,下意識去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只是了許久也沒有到,不應該的,的手機一直都放在床頭柜上,一手就能拿到。需要看時間,作為項目部經理,得先士卒做好表率,遲到早退是大忌,而且奇怪的是今天鬧鐘居然也沒響。
眼皮很沉重,掙扎了一會兒總算才睜開,只是一睜眼才發現不對勁,眼前這雕花鍍銀邊的歐式床頭柜可不是房間里的。
白雪正奇怪間,突然聽到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很輕,輕得像是幻覺一樣,“你醒了?”
白雪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去,就見有個穿著套頭衫的男人坐在距離床邊不遠的沙發上,男人見看過來便起向走來,他走到司前站定,問道:“脖子還疼嗎?”
他說著,抬起手下意識往脖子過來。
白雪本能的躲開,而他也沒有尷尬,似乎躲避他已經了常態了,很自然又將手收回去。
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白雪簡直驚呆了,而且很快發現這地方本不是的房間,縱使心理素質再好此刻也慌了,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念頭。
這里是哪里,記得睡前明明呆在房間里的,為什麼一覺醒來會在這里?還有這個男人是誰?
紛的思緒鉆腦海,一時間竟半點頭緒也沒有,就在慌神間,突然覺腦仁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像有人拿著電棒在腦袋上電了一下,接著一陣陌生的記憶便如洶涌的浪般涌腦海搭一時間疼得趴在床上,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被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記憶給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去,那男子微蹙著眉心著,他似乎是在糾結,糾結著要不要靠近,見面有些難看,他便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他穿著一件米白的套頭衫,一條黑底白條紋的休閑,他著很休閑,長相也很俊朗,單眼皮,卻不顯眼睛小,而且搭配他著他的五,他的眼睛卻給人一種真誠舒服的覺。這樣的穿著打扮,這樣的長相本應該很討生喜歡,但因為有那段多出來的回憶,卻對他有一種排斥,下意識覺得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白雪司著他,腦海中跳出一個名字,眉頭一皺,試探著了一聲:“嚴……飛白?”
見沒事了,他松了一口氣,笑道:“你先別發脾氣,昨天我是和義父義母流在你房間守著你,我并不是故意來你房間的,我先去跟義父義母說一聲你醒了。”他說完就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白雪這才開始認真打量周圍,這是一個臥室,房間很大,裝修得很華麗,墻壁著好看的壁紙,對面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側面靠墻有一個設計致的歐式大柜,左邊有一個擺著各種高檔護品的梳妝臺,地板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整個房間都著一奢華的氣息,跟之前簡單樸素的房間完全不同。
白雪想到什麼,猛地跳下床抓過梳妝臺上的鏡子,待看到鏡中的人之后瞬間就呆住了。
細長的眉,水汪汪的大眼,晶瑩剔的瓊山鼻,著桃澤的櫻桃小,還有全上下吹彈可破白皙細的皮(只有脖子上留下的幾條勒狠顯出幾分不協調)。
眼前這個滴滴的小姑娘是,可是又不是!
五依然是的五,只是這皮完全不是所擁有的。因為工作關系,每天都要化妝,可是后續保養跟不,只要一卸妝的臉就暗得可怕,再加上經常熬夜加班,面容顯得枯黃干瘦,可是鏡中的孩,卻是從里到外散發出一種晶瑩剔的澤,將五所有優點都放到最大,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卸完妝也可以這麼好看。
著鏡中的人再結合剛剛驟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記憶,白雪覺眼前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從來沒有想過這種離奇的事會出現在上。
鏡中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和一樣也白雪,不,應該說就是,只是和生活在完全不同空間中的。
在所生活的那個時空,十二歲之前,家境一直很優渥,父親雖然沒讀過多書,但很有經營頭腦,自己開了一個建筑公司包活做,而母親就一心一意在家照管。那時候進口車還不像現在這樣泛濫,但們家已經買了一輛進口的寶馬,在那個不算小的市里,家家庭條件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只是在十二歲那一年,父親開始做投資,可是接連投資失敗,家里的錢不僅都用了,在外面還欠了很大一筆,無奈之下父親只得變賣房產和車子,可是這些賣了也遠遠不夠還債,在重之下父親患上了抑郁癥,在十五歲那一年,父親因為抑郁癥跳樓自殺了,而還債的重任就到了和母親上,這前半生,幾乎都在為了還債而勞心勞力。
可是眼前這個“”所的這個時空,父親依然是在十二歲那一年開始做投資,只是這個世界里的父親眼獨到,沒有再像所的那個時空中那樣投資失敗,不僅沒有失敗,父親還大賺了一筆,有了這筆錢,父親擴大了公司開始涉足房地產,后來國房地產業大膨脹,父親也因此狠賺了一筆,然后再投資再賺錢,經過多年的積累,父親年輕時創辦的“時代建設公司”如今已經了國響當當的“時代建設集團”,而父親也躋到了全國富豪前一百,作為唯一的兒,這個“白雪”也了價過百億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都是白雪,可是這兩個時空中的過得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眼下這個白雪因為一直都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吃得是最好的,穿得是最好的,上的也是最好的學校,甚至后來還嫁了個出生頂級豪門世家的老公。
而另一個世界里的,為了還債心力瘁,每天累死累活,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什麼時間別人,快三十了卻還是個一無所有的單狗。
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時空突然重疊了,而一睜眼就變了這個世界里的白雪。猜想大概跟這個世界里的白雪不久前的遭遇有關。
大概在兩天前,譽世界的珠寶大師查理先生帶著太太來這邊度假,作為查理先生的關門弟子,白雪自然要登門拜訪,可是在查理先生家用完晚餐回來的路上,這個世界的白雪卻遇到了襲擊,因為有這個世界的記憶,所以當時“白雪”遇襲之時的痛楚還記得。
被人用細繩勒住脖子,一直勒到意識消失為止。
猜想,這個“白雪”應該已經在這場遇襲中亡了,而另一個空間中的才會有機會突然穿越過來。
至于為什麼這個世界里的白雪會被襲擊,縱使有了“”的記憶也猜不,而當時襲擊“”的那個人“”也并沒有看清楚。
就在思緒紛間,門口突然響起一道略顯激的悉聲音,“乖,你醒了,快讓媽媽看看。”
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人,白雪看到這人,有點不敢置信,聲音也不免帶上了疑,“媽……媽?”
眼前這個人的確是的母親,可是和那個世界里的母親完全不同。在所的那個世界,母親為了還債,不辭辛苦到去給人家做幫傭賺錢。日子過得苦,也沒心思去保養打扮,不到五十的年紀頭發就有一半染上了白霜。可是眼前這個人,不僅著華貴,而且皮也保養得好,一看就是養尊優,生活無慮的貴太太。
白太太柳茹云走上前來,著脖子上的勒痕蹙了蹙眉頭,心疼道:“這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對你下這種手,寶貝快告訴媽媽前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
白雪著眼前完全變了樣的母親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就在這時候只見門口又走進一個人來,他看上去五十歲出頭,略顯發福,穿著一件有著暗花紋的襯,看上去有點花哨,和他的年齡不太搭。
他進來之時也是蹙著個眉,滿臉焦慮,一見白雪安然無恙站在跟前他才松了一口氣,眉間綻開笑意,溫聲道:“乖醒來就好了。”
然而白雪著眼前的人,整個人就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雖然腦海中多出了一段完全陌生的記憶,雖然知道這個世界里的父親還沒有死,可是再看到再悉不過的父親,依然被震驚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雖然這個梗和《穿豪門太太》有點像,但是卻是完全不同的故事,希大家能喜歡。
另外,我的存稿文,希大家支持一下
哪怕過了幾十年了崔瑯雅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易寒冥要拼命救,活了,而他卻死了。
當年展世勛得死去活來,幾乎喪失了自我,可是展世勛卻利用奪走崔家家產,還害得家破人亡,因生恨,為了報復展世勛,毅然決然嫁給了展世勛的死對頭易寒冥,那個臭名昭著,手段狠辣,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一直覺得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場易,幫他摧毀展家,而他給予作為易太太應有的尊榮和保護,所以從未真正去了解過他,更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遭意外的時候,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殘忍可怕的男人卻不顧一切為擋下。
易寒冥用命換了多活了幾十年,可最終還是沒逃過病魔之手,一睜眼卻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時候才二十出頭,那時候易寒冥還是那個站在高,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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