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胭咬著手指頭,懷疑,歡歡就是先迷上他的聲音,再喜歡上他這個人的。
“你跟歡歡是怎麼談的?”小丫頭突然開口問。
葉和歡作勢瞪,讓適可而止。
陸含胭本不瞧,摟著郁仲驍的脖子跟他搭話:“歡歡這麼漂亮,你是不是追了很久?上次去我們班上,有些男同學還跟我打聽歡歡呢。”
“你還知道談?”
郁仲驍角噙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對這個能說會道的小丫頭越看越喜歡。
陸含胭一臉的驕傲:“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越往里走,海洋館的水下通道人越多。
郁仲驍抱著孩子走在葉和歡的外側,陸含胭不時拿些稀奇古怪的話題問郁仲驍,譬如海為什麼是生蛋,而不是直接把寶寶生出來,還有,這個水下通道要是突然塌了,那些鯊魚會不會跑出來咬死他們。
郁仲驍回答著這些刁鉆的問題,一邊不著痕跡地換了個抱孩子的姿勢,用左手臂摟著懷里的陸含胭。
“姐夫,你懂得真多!”陸含胭小大人似地嘆。
郁仲驍笑,看著白的小臉蛋,說:“你現在好好讀書,以后懂得會比我多。”
小丫頭半信半疑:“是嗎?”
葉和歡正偏頭著展窗那邊笨拙游走的海,忽然左手被一溫熱包圍,下意識去看,目的是郁仲驍的大手。
郁仲驍沒有看,他依然在跟陸含胭聊天,但右手卻牢牢攥著。
耳畔邊是胭胭稚天真的聲音。
葉和歡低頭看著男人遒勁有力的手腕,到郁仲驍的在意,心底某被微微。
從海洋館出來,陸含胭終于肯自己下地走路。
爬上車后座的時候,小丫頭還在問:“真的要去吃蔬菜嗎?”
“你說呢?”葉和歡邊系安全帶邊把問題拋了回去。
陸含胭把主意打到郁仲驍上,趴在駕駛座的后頭,機靈地說:“姐夫,你說呢?”
話音剛落,小腦袋被葉和歡用手指按著推回去。
“在位置上坐好。”
——
葉和歡沒送陸含胭回家,也沒真的帶去用蔬菜全席,三個人在酒店吃了一頓自助餐。
陸含胭端著個大大的碟子,一會兒拿這個,一會兒拿那個,比誰都要忙,見又要去拿冰激凌,葉和歡用夾子拍掉的躍躍試的小手:“冷的不能吃。”
陸含胭試圖狡辯:“我是給你拿的。”
“那還真嚇嚇儂(謝謝你)了。”
小伎倆被拆穿,陸含胭小臉蛋微微泛紅,抱著一碟子的水果,亦趨亦步跟在葉和歡后。
回到座位,葉和歡把自己的碟子跟陸含胭的對調。
選的都是些清淡的
tang食,用下朝陸含胭努了努,示意快點吃。
郁仲驍拿了烤好的魷魚過來的時候,葉和歡正把陸含胭碟子里那些哮病人忌諱的食往外挑,聞到魷魚的香味,小丫頭饞得直咽口水,葉和歡抬眸瞟了一眼,淡淡地道:“沒你的份,不用看了。”
“……”陸含胭的五皺一團。
郁仲驍放下那碟烤魷魚,又去了食區,再回來,手里多了一碗餞白果。
這是一道清肺的甜品。
郁仲驍把碗放到胭胭左手邊,然后在椅子坐下。
“謝謝。”小丫頭害地道謝,拿起調羹的時候瞬間變了個人。
郁仲驍靠著椅背,看著胭胭生龍活虎的吃相,抿淡笑,眼角現了幾道淺淺的細紋。
像是某種應,葉和歡偏過頭來看他。
注視著他燈下棱角分明的側臉,莫名心,這樣細心的郁仲驍格外迷人,給以溫暖、寬容的覺。
中途,葉和歡起去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有個四五歲的男孩在哭鬧,地上有一灘污穢,他母親一邊替他一邊心疼地斥責:“讓你吃,這下你看,服都臟了!”
盯著那堆污穢看了兩秒,葉和歡實在是不了那異味,索轉去二樓上廁所。
……
洗完手,葉和歡從洗手間出來。
在門口差點撞到低頭走進來的人,對方正拿著紙巾袖口的油漬,兩人先后止住腳步,看清彼此時,均是一愣。
葉和歡沒想到,會在這里到嚴輿的母親。
嚴母瞧見一休閑打扮的葉和歡,也沒立馬反應過來,停頓了手上拭的作。
酒店的二樓是包廂。
葉和歡想起葉靜語說過的話,打算跟嚴輿訂婚,那麼,嚴母出現在B市就不稀奇了,應該是來商量婚事的。
對嚴母的記憶,還停留在六年前的那場爭執,在引產住院后,再也沒見過嚴母。
因著嚴輿曾幫過自己的誼,葉和歡還是跟嚴母打了聲招呼:“嚴阿姨。”
嚴母保養得很好,跟幾年前沒有兩樣,一張臉依舊白皙有澤,盤著整潔的發髻,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和歡,臉上神淡淡的,還帶著幾分提防:“你回B市了?怎麼沒聽阿輿說起這事。”
“前不久剛回來的。”
相較于嚴母言行之中的顧忌,葉和歡表現得落落大方:“您進去吧,我先走了。”
嚴母卻住了:“和歡,聊幾句吧。”
們沒走遠,就在距離洗手間不遠的樓梯圍欄邊。
嚴母看著眼跟前的葉和歡,心頗為復雜。
對葉和歡,嚴母說不上厭惡,但因為幾年前的事,也不會再喜歡了,哪怕是葉家的孫。
嚴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不可能要個懷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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