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表哥,聽封熠說今天是九涼父親的忌日。”江亦笙忽然想起昨天封熠和他提起的事,低聲音說道。
厲陌寒腳步不停,“我知道。”
臥室里,葉九涼一早就醒了,洗漱完后一直窩在沙發里不。
厲陌寒推門進來,看見沙發上一團的人,墨眉輕蹙。
低著發呆,就連他走到面前都沒有察覺到。
厲陌寒放下牛,挨著邊坐下,手把人抱懷里。
“先把牛喝了。”他拿起杯子,放進手里。
葉九涼端起杯子湊到邊,咕嚕幾口便喝完了。
厲陌寒拿走杯子,手了下的小腦袋。
“吃完早餐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葉九涼搖頭,埋進他懷里,悶著聲音道,“他們都說他死了,可是我不信,我找了很多年,還是沒有找到他,陌,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母親去世后,只有,一個人一直堅持著,一直尋找著。
十幾年的杳無音訊,是不是證明的執念只是一場空。
厲陌寒眸間浮出點點心疼,“我的狼崽崽做什麼都是對的,找不到沒關系,以后我陪著你一起找,好不好?”
葉九涼皺的眉頭松展開,眸底深泛起水汽。
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說這句話的人,就連阿琛他們都曾勸過放棄,只有他說要陪著一起找。
“嗯。”清冷的聲線有些哽咽。
調了靜音的手機再次振起來,“嗡嗡”的聲音聽著很是讓人煩躁。
葉九涼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預料之中是阿任的聲音。
“九涼小姐,老爺讓你回來一趟,老爺說了,只要你今天回來,那件東西他會給你的。”
葉九涼眸間寒乍閃,“如果我不回去呢?”
“如果你不回來,老爺就把那件東西燒了。”阿任吞吞吐吐地道。
葉九掐斷了電話,面上凝著霜意。
忽然,微涼的指尖按著擰起的眉頭,想要將其熨平,“別氣,我讓人去把東西拿回來。”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只要想要的,他會不惜一切替拿來。
葉九涼握住他的手,匿去眼底的深,“陌,我要去葉家一趟。”
“我陪你。”他道。
搖頭,“我自己去就好。”
那是母親的東西,要親自去拿回來。
清楚地看見眼底的堅定,厲陌寒沒和爭,只是叮囑道,“不準讓自己委屈。”
“嗯。”
換了服,在厲陌寒的監視下把早餐吃完了,葉九涼急匆匆地離開。
“表哥,你不去嗎?”江亦笙合上書,看向厲陌寒,溫聲問道。
“再等等。”他道。
江亦笙勾了勾,果然還是放心不下。
今天來祭拜的人還有一些葉淵的好友,上完香就到一旁和葉老爺子寒暄了幾句。
突然,有一個人很沒眼力見地提到了葉九涼。
“怎麼沒見到葉淵的兒,不是聽說最近回京城上學了嗎?”
話落,低聲竊語的窸窣聲消失。
眾人面面相覷,和葉家關系較親的人心底多知道點況。
誰不知道葉淵的忌日葉九涼從不回來祭拜。
葉馨等人一臉事不關己,余看到葉老爺子微慍的臉,心底都期待著葉九涼倒霉。
這時,阿任快步走來,靠近葉老爺子低語了幾句。
“各位先失陪一下。”葉老爺子沉著聲音說道,然后疾步離開。
葉馨等人見狀,悄悄跟了過去。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葉九涼轉過,看見葉老爺子氣勢洶洶從外面走進來。
“我要的東西呢?”葉九涼不冷不熱地問。
葉老爺子怒意翻涌,訓斥道,“葉九涼,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回來了也不先去祭拜你的父親,你覺得你這樣像話嗎?”
“都十幾年了,你還沒認清楚現實嗎,阿淵不在了,你到底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葉家其他人趕來,正好聽見葉老爺子的話。
“爺爺說得沒錯,葉九涼,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些人是怎麼說的,十幾年都沒祭拜過自己父親一次,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冷。”葉馨趁機落井下石。
葉九涼無心和他們爭吵,目沉沉地看向葉老爺子,“您說過,只要我來了,就把東西還給我,希你遵守承諾。”
葉老爺子疾言怒,“你當真不去祭拜你父親?”
“不要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葉九涼聲音轉冷。
“把東西還我。”
葉雨見狀不好,出來打圓場,“九涼,這是你爺爺,說話要注意態度,再說了你到底要什麼東西,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其他人也是好奇老爺子到底拿了葉九涼什麼東西,難道是葉淵的產?
葉九涼不理會,只是看著葉老爺子,黝黑的眸子浮出星點戾氣。
“真的不還嗎?”
看來答應的話還是無法做到了。
“阿任,把東西給。”劍拔弩張之際,葉老爺子妥協了。
阿任點頭,去樓上取東西。
“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去祭拜一下阿淵,可以嗎?”葉老爺子了語氣,葉家其他人看著,更是不滿起葉九涼。
老爺子多麼說一不二、心高氣傲的人,何曾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過別人。
葉九涼腳步輕移,走到他面前,低聲音靠近耳邊道,“當初親手把我父親送上死路是您,人沒了才來大肆祭拜,您不覺得可笑嗎?”
葉老爺子瞳孔放大,心底駭然。
“你……”
“臨終前都在怨您害死了的兒子,您每次讓我回來祭拜我父親的時候,您的良心不會痛嗎?”葉九涼接著道。
葉老爺子心底一震,形踉蹌了下,葉嚴連忙上前攙扶著。
“九涼,你到底想干什麼?”葉嚴怒目看向葉九涼,一副長輩的派頭。
葉九涼勾冷笑,“既然人今天都到齊了,那我就把話攤開來說,看在和我父親的面子上,我不會對葉家做出什麼事,但前提是,誰也別來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摧毀你們任何人,甚至你們最為看重的葉家,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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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還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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