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皇很快搖了搖頭。
玉語幽眉眼一皺,那肩上為什麼會有呢?再次問道:“那有沒有跟你提過的世來歷,還有是哪里人?”
祈皇又是搖了搖頭,“朧兒從來不曾提過的來歷,我曾問過,只說們家是世外世家族,不希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也沒追問,你為何如此好奇?”
玉語幽輕輕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有些猜測,事到底如何,還需查證再說。”
祈皇也沒在意,執起桌上的茶盞輕輕飲了一口,才問道:“昨日天啟皇上為你和古世子賜婚,語幽,你是真心愿意嫁給他的嗎?”
玉語幽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是真心的,你不會不贊吧!”
祈皇聞言笑了笑,“你愿意就好,只是天啟如今表面上風平浪靜,君臣和樂,朝堂穩定,可實則君臣之間早己存在嫌隙,沐太后掌握朝中大半朝臣的擁護,目前宮中也只有兩位皇子,優劣太過明顯,自然大臣們的心就會向著勝的一方,皇上和沐太后早己水火不溶,一場避免不了,玉丞相又是皇上的人,我不希你為了鞏固勢力,而犧牲自己!”
玉語幽眉眼微微凝住,他是祈國皇帝,自然清楚各國的局勢,而且他說的都對,心中過了一遍目前的形勢,才道:“我是不會違背自己的意愿,更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就更談不上犧牲了,只是沐太后......幾次三番對我出手,更是害了月華從小苦,這筆債我一定要跟算,不倒,天啟永沒有寧靜可言,而且經過昨日,勢必會恨我骨,定會想盡辦法置我于死地,我不能坐著等出擊,這場戰爭很快就要燃起。”
祈皇深深地著玉語幽,聰明,機智,勇敢,不輸于這世上任何一個男子,甚至是更出,他是聽玉丞相提關于所有的事,就已經止不住地安驕傲,他和朧兒的兒,不管長于何,都是最耀眼的那個,含笑道:“不管你做什麼,就算你把天捅了大窟窿,都還有我來補,這十五年來我都不曾為你做過什麼,但愿從此刻起,能讓你幸福,在這天地間肆意而活!”
玉語幽心中一震,這話不可謂不狂妄,能在這天地間肆意,是這輩子的追求,而且那一日不會太遠,抬眸對上祈皇含笑輕的眉眼,笑道:“把天捅個大窟窿,我還怎麼肆意,我只會把那些害人的東西的腦袋個大窟窿。”話落自己笑了起來,是幸運的,有爹娘,有面前的親爹,有古月華。
祈皇也跟著笑了起來,房間里兩人極是愉悅的笑聲漸漸匯一。
忽然祈皇看到桌上放著一塊還沒繡完的繡品,那模樣有些好笑,“這是你繡的。”
玉語幽淡淡瞥了一眼,一副極不待見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它像牡丹還是像月季?”
祈皇角一勾,“牡丹和月季長得本就想像,這也不能說明你繡得不好!”
玉語幽眉頭一皺,接著一樂,這安人的話說得真好聽,明明剛剛還極不待見的繡品,現在又拿在手里不停地翻看著。
見此祈皇笑意更是加深了幾分,他朝著屋中打量了一番,眉間笑意凝住,這房間布置淡雅華貴,可一看這些擺設便知是男子的房間,凝定的目最后定在玉語幽含笑的小臉上,眉眼重新染上笑意,“聽說昨日大皇子,楚太子和子痕都向天啟皇帝請婚要娶你,祈帝卻要你自己選,他如此肯定你就會選古世子?”
“你們做皇帝的,不都是老謀深算,早將什麼都打算好,他如此肯定也不足為怪!”玉語幽終是沒有將古月華的份說出去。
祈皇也不在意玉語幽的敷衍,輕聲道:“有些事你或許早己知道,只要你認準了他,那咱們都不會反對的!”
玉語幽頓時一怔,他或許在來天啟時,早將這京中的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吧,皇上不自己的兒子,偏極寵古月華,這點太明顯了。
正想著,就聽祈皇再次道:“那楚太子是你的師兄,想來他向天啟皇帝請婚只是為了幫你攪沐太后的算盤,那子痕呢?你可有想過。”
玉語幽猛地抬頭看向祈皇,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等他說下去。
“朧兒剛到祈國時,母后很不喜歡,我就常帶著出宮,每次都會在莫王府呆上幾個時辰,朧兒和莫王妃因此相融洽,那時子痕已經三歲了,極是惹人喜,朧兒很喜歡他,當時也己懷有孕,于是和莫王妃便給你和子痕訂下了親事,還換了信,當時朧兒取下了腕上的鐲子給了莫王妃,現在鐲子在子痕手里。”祈皇含笑輕聲道。
玉語幽忽然覺得腦子發疼,心中卻是恍然大悟,一直都覺得莫子痕看的眼神很奇怪,昨日在大殿請婚時他極是認真,原來竟是這樣,萬惡的古代啊,不帶這麼玩人的,還從沒想過指腹為婚這種事會發生在頭上,在古代換了信就等于是訂了親,現在單方面毀約,又跟古月華訂了,這算不算重婚啊!一想到古月華,他若是知道了此事,后果還真有點小麻煩,那醋勁絕對比存了百年的老醋還酸,到時就牙疼了!
祈皇看著玉語幽小臉上的無奈苦笑,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子痕會是個很好的選擇,可已經有了選擇,他只能說造化弄人,若是朧兒還在,現在也不是如今的形了,或許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凡事強求不得,輕聲道:“子痕己過了弱冠之年,莫王府的重任都在他上,莫王夫婦雖然從來不催他娶妻之事,可心里早就急了,你沒到祈國之時,子痕就己早有未婚妻拒絕祈國京中所有子的慕,他一直等著有一天朧兒還會回來,可當他知道你就是我的兒時,竟然比我還要激,你雖心中有了古世子,可這些話我必須要告訴你,至于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我都支持!”
玉語幽皺了皺眉,古人極重諾言,尤其是以信為證,可轉念一想,跟莫子痕訂親的那個是這子的真正主人,而不是,況且心里已經有了古月華,再也裝不下另外一人,對上祈皇含笑的眸子,輕聲道:“我知道了,會跟他把鐲子要回來的。”
祈皇含笑點頭,“你住在這里。”肯定的語氣。
“他出去辦點事,讓我在這等他回來,你現在住在哪里?”玉語幽小臉上有了一紅霞。
“客棧。”祈皇笑道。
玉語幽微微皺眉,一國之君竟然去住客棧,就算再好的客棧也是魚龍混雜,輕聲道:“你去玉府住吧,我過兩日也就回去了。”
祈皇聞言臉上笑意蔓開,卻是忘了開口,直到玉語幽抬眸看向他,他才點點頭,笑道:“好!”
玉語幽看著他臉上的喜悅,小臉有些不自然,轉了話題道:“傾仙樓的飯菜還不錯,你可要嘗嘗?”
“正好,我也有些了。”祈皇輕笑道。
“芙娘,去準備些飯菜,將師兄和莫世子請上來。”玉語幽朝著門外淡淡道。
“是,奴婢這就去。”芙娘恭聲道。
沒過多久,就見楚昱風和莫子痕一前一后地推門而,玉語幽清澈如水的眸子越過楚昱風轉向莫子痕,對上他帶著些淡然的眸子,輕輕一笑。
莫子痕隨即笑開,可那角分明清楚地掛著苦笑,想來皇伯伯已經都告訴了,若是見著自己會不敢看,哪怕有一點的和驚訝,都不會這般從容地沖著他笑,心中一苦,或許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吧!
“師妹,你怎麼那麼聽他的話,讓你住在這里你就住,哪天把你賣了,看你怎麼辦!”忽然安靜的房間響起了楚昱風不滿微怒的聲音,那冷神不在京城,還想把師妹困住。
“這點我倒不擔心,他肯定會先把你賣了!”玉語幽輕笑著回了一句。
楚昱風輕哼一聲,“也不看看誰能買得起本太子!”
玉語幽輕笑不語,替三人斟了杯茶。
“他去哪里了?”楚昱風不死心地問道。
“說是半月山莊出了點事,三日后就回來。”玉語幽輕聲道。
楚昱風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好騙,他說去理事,你就真的相信,萬一他在外面養了個人,故意不讓你知道,不然能有什麼大事是不能說的,你們現在剛剛賜了婚,他就敢瞞著你,以后指不定怎麼樣呢!”
芙娘正端著菜走進來,正好聽到楚昱風的話,趕開口道:“楚太子,我家公子的確有事,也沒有在外面養人,公子一心一意想得都是語幽小姐,您可不能讓語幽小姐惱了我家公子!”
楚昱風毫不在意在輕嗤了聲,淡淡瞥了芙娘一眼,挑眉道:“那你說他去做什麼去了?”
芙娘聞言頓時一噤,手上的盤子都不哆嗦了下,抬頭對上玉語幽淡淡含笑的臉,頓時又低下了頭,還是故作鎮定地道:“半月山莊事多人,公子又常年在京,自是顧不了許多,若非要的事公子也不必非得前往。”
芙娘雖是說得頭頭是道,也很在理,可始終也沒說出古月華到底干什麼去了,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猜度人心的高手,又豈會聽不出芙娘的敷衍推辭之言。
就聽楚昱風笑了出來,“想來半月山莊的勢力的聲譽,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太子也早想見識一番,師妹,不如咱們一起去瞧瞧,可好?”
玉語幽小臉上帶著極淡的笑意一直鎖在芙娘上,聽到楚昱風的話,頓時回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不可以!”芙娘小臉一白,頓時大聲道,話音剛落,心中己知不妙,語幽小姐本就是故意試探,抬頭對上玉語幽無一的眉眼,心中一冷,輕聲道:“語幽小姐,奴婢是怕公子日夜趕路急著回來,您若是去了,反而見不到面,還累得奔波,您若是想去瞧瞧半月山莊,不如等公子回來,有他帶著您,也能悉莊里的事務。”
“也好,這麼熱的天,我也懶得,別顧著說話了,快吃吧。”玉語幽輕笑著道,話落夾起一塊悶得的豆腐放在了祈皇的碟中,笑道:“這個很味,你吃吃看。”
祈皇很是高興地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清亮睿智的眼中閃著一笑意,他雖也覺得芙娘的話有很多疑點,可他知道玉語幽心中早己有了計較,他并不擔心。
莫子痕在玉語幽話落時抬眸看向,卻也沒開口。
楚昱風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最好師妹惱上了他,看那冷神還拿什麼耀武揚威,到時他再踹上一腳,再領著師妹到游山玩水,再把拐到北齊,那就圓滿了!
一桌四人,各想著自己的心思,倒也算融洽。
郁王府大廳,飯桌上也是極其的熱鬧。
“王妃,你們府上的飯菜真好吃,我以后可不可以都住在府上。”被帶回王府的男子此時眉開眼笑著。
郁王妃笑了笑,“覺得好吃就多吃點,你是逸之的朋友,想住多久都行。”
那男人竟然猛得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忽然手抓住了郁王妃的手,激道:“王妃你真好,比我娘對我還好,我決定了,以后都住在這里,還要好好伺候您。”
郁王妃覺到著手上傳來輕細膩的,眼中有著些許深意,對上他清秀的眉眼,無奈地笑著點點頭。
郁逸之則是抬頭淡淡地瞥了一眼男子,那一眼極,讓人探不出他在想什麼,心思卻是早己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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