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 黎時裝周大大小小的秀終于結束,向歌呆了兩天以后準備回國。
走的當天, 蘇靜年帶著Axel來機場送。
小正太跟在蘇靜年后面看著癟癟, 大眼珠轉著,聲氣問:“向歌, 你男朋友什麼時候還來跟我玩?”
向歌好笑, 抬指了他小鼻尖:“姐姐。”
Axel眨著眼,突然湊上去抬手抱住了的, 小腦袋蹭啊蹭,眼淚地抬起頭來:“姐姐, 我會想你的, 你早點回來。”
向歌把手里的行李放到一邊, 蹲下去抱他:“Axel乖乖的,我就早點回來。”
小朋友呼呼的小胳膊抱著,在懷里猛點頭。
向歌一年也回不來法國一次, Axel出生到現在甚至也都沒見過他幾面,原本以為關系會很生疏, 結果沒想到小朋友和卻是格外的好,小小的一只,每次走的時候都會哭一團糯米包子。
緣有些時候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
向歌和兩個人道了別去托運行李, 來的時候只有一個箱子,等到走了東西好像無端就多了不。
黎溫度要比國稍微高上一點,向歌下了飛機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五點,車子停在機場的停車場, 因為時間實在太早,也沒跟周行衍說,直接自己開車回去。
向歌本來在飛機上就睡不著,清晨整個人又乏又困,慢悠悠的開回家已經是六點多了,拖著行李上樓開門,周行衍剛好起床。
他上睡還沒換,微微有點詫異的看著,向歌無打采地把鑰匙丟到一邊鞋柜上,箱子往旁邊一推,鞋還沒,站在門口仰著腦袋閉著眼睛朝周行衍高高出手臂。
好半天沒等到人,向歌眼睛睜開了一條看出去。
周行衍近在咫尺的臉出現在眼前,他走到面前來,垂頭看著,手指劃過眼底的黑眼圈:“一下看不住你就又熬夜?”周行衍抬眼,“回來從來不告訴我又是你什麼時候養的好習慣?”
向歌才不接話,直接當做沒聽見跳過這個問題,聲音黏黏糊糊地,像是在撒:“行行,我好困,好累,我坐了一天的飛機,還自己開車回來的,我想睡覺。”
周行衍不為所:“這是你熬夜的理由?”
向歌眨眨眼:“不是呢,我是準備提前倒一下時差來著。”兩條細胳膊依然高高抬著,見男人完全沒有作,手臂晃了晃,又晃了晃,沖著他抖個沒完沒了。
周行衍長嘆口氣,上前一步把人直接抱起來。
向歌雙腳離地,膝蓋不自覺的彎起,“啊”的一聲。
原本只是打算討個抱抱的,沒想到他直接把抱起來了。
周行衍抱著走進餐廳,放到餐桌前椅子上,蹲下去,著鞋幫幫掉鞋子。
即使只是需要坐一整天飛機,腳上高跟鞋的鞋跟也并沒有比平時矮上半厘米,周行衍單手勾著兩只鞋走到玄關放進鞋柜里,又提了雙羊拖鞋過來放到腳邊,言簡意賅:“穿。”
白的小腳蹭進拖鞋里,出一個小小的腳趾尖,向歌腳蜷了蜷,趴在餐桌上垂眼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開口:“行行,你以后只能喜歡我,不能再喜歡別人了。”
周行衍抬眼看,人站起來走進廚房:“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向歌眼睛瞪了瞪,站起來也走過去:“我哪里沒良心了?”
周行衍哼笑了聲,沒回頭:“去洗手,出來吃個飯再去睡。”
向歌撇撇,不不愿趿拉著拖鞋往外扭,周行衍又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啊”了一聲,又把住。
向歌回頭。
周行衍平靜道:“今天我媽生日,讓我晚上帶你回去吃個飯。”
向歌:“……”
向歌:“?!!!”
向歌原地愣了三秒,“啊?”了一聲。
周行衍看著傻呆呆的樣子彎起角:“不用張,就是家里面的人一起簡單吃個飯而已。”
向歌是肯定沒信周行衍的話的,影后的生日怎麼可能只是家里人一起簡單吃個飯這麼簡單。
不過蘇藝寧子一直很低調,再加上最近一直于居山林不怎麼在公開場合出現的云游狀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周行衍話一出,向歌的瞌睡蟲瞬間就消失得一干二凈,面上非常淡定的洗漱完換好了服,非常淡定的和周行衍一起吃了早飯,非常淡定的看著他上班出門。
周行衍站在玄關門口轉過來:“今天在家干什麼?”
向歌單手把著門框,懶洋洋斜倚在上面打了個哈欠:“補覺啊。”
周行衍看了一會兒,抿笑了一下:“那晚上我回來接你?”
向歌漫不經心地:“好啊。”
周行衍點點頭,突然笑出聲來。
“……”
向歌:“你笑什麼。”
周行衍垂著眼,笑得肩膀直抖,半晌,才抬起頭來,著看著笑:“沒事,我先走了。”
向歌:“……趕滾。”
周行衍人走,門關上的瞬間,向歌子唰地直起來,長長出了口氣,飛速跑進客廳抓起茶幾上的手機給夏唯打電話。
雙休日也就只有周行衍這種小可憐兒不放假,夏唯正在家懶洋洋的睡大覺,向歌一個電話過來,夏唯看了眼時間,以為自己沒睡醒:“您是還沒睡呢還是準備睡了,這個點兒不是你的活時間啊。”
向歌聲音嚴肅而冰冷:“夏夏,出大事了。”
夏唯那邊頓了頓,拉腔拉調的懶洋洋語氣不見了,清了清嗓子問:“怎麼了。”
“容院一日游,去不去啊,我請你。”
“……”
夏唯:“?”
在知道了事的始末以后,夏唯毫不留的嘲笑了向歌一頓。
“你之前拍戲的時候不是已經和你婆婆朝夕相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張什麼,大家又不是不。”
此時兩個人躺在一家私人會所的按床上,向歌裹著個浴巾臉上著果凍似的面,角,又皺著眉吐吐舌頭:“那不一樣,當時是在劇組,雖然說后來我知道了以后有點尷尬,但是還是不一樣啊,”頓了頓,又長嘆了口氣,“這次是正式的家庭會面,可能還會有周行衍他爸爸在,場合和氣氛都不一樣,我張。”
夏唯幸災樂禍:“有生之年我竟然有機會看到你張一次,你不是萬事無所謂不存在張這種緒的霹靂戰斗霸王鴿嗎?”
向歌面無表:“滾下床,不請你了。”
從會所回到家,再換上睡,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顯得太不重視了,又把柜子和皮箱掏空了服一件一件攤在床上這件糾結那件糾結,直到周行衍下班回來。
向歌坐在地毯上,看著滿滿一床的服發呆。
周行衍站在臥室門口驚了半秒,歪了下頭:“你原來有這麼多服?”
向歌扭過頭來,也不裝了,一臉凄苦的看著他:“行行……”
周行衍走過來明知故問:“怎麼了,什麼事不開心?”
向歌嘆氣:“我穿什麼好,覺不能穿太花哨也不能太死板吧,妝也要注意,周行衍,我叱咤時尚界這麼多年,真的第一次為穿什麼發愁,我之前勾引你的時候服和妝都是信手拈來。”
周行衍看著一本正經碎碎叨發愁的樣子,著垂頭笑:“你勾引我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向歌斜眼瞪了他一眼,又嘆:“叔叔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啊,清純一點的還是端莊一點的?”
周行衍蹲下子,眉梢微揚起,視線平直看著:“關心他喜歡什麼樣的做什麼,我喜歡什麼樣的比較重要。”
向歌撐著下皺眉,視線在床上的一條黑子和闊之間搖擺,舉棋不定隨口說:“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周行衍沒說話。
向歌也沒心思聽他的答案,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今晚穿什麼上了,直到一只大手按在的腦瓜頂,把斜歪著的腦袋轉過來。
周行衍湊近,手掌從頭頂到腦后,傾咬了咬,分開,低低笑了。
向歌眨眨眼,就看著他又湊過來,含著下,吃果凍似的,聲音喃喃:“你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