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傅言致看著懷里攥著自己服的人,嗓音帶笑:“去換服?”
他說:“我們出門吃飯。”
季清影:“……”
忍無可忍, 剜了他眼:“傅醫生, 我發現你其實很壞誒。”
傅言致“嗯”了聲, 靠在欄桿上垂眼看:“后悔了?”
“……”
季清影無言, 笑了笑, 坦誠道:“還是很喜歡。”
無論是什麼樣的,都喜歡。只要這個人是傅言致,就夠了。
傅言致彎了下, 手刮了下鼻尖,低聲道:“收到了。”
兩人出門。
莫名其妙的,季清影還有點張。
一會看看鏡子, 一會理理的長卷發, 略顯局促。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路燈連一排排,像是霓虹燈一樣,絢麗多彩。
季清影搖下車窗, 吹了好一會風,才冷靜下來。
“傅言致。”扭頭看向旁邊人。
傅言致側目看:“怎麼了。”
季清影指了指自己, 低聲問:“我妝花了嗎?”
“……”
傅言致頓了下, 忽地想到了剛剛從房間走出來的畫面。
兩人都要換服,男人換上就能走,但人肯定要梳洗打扮一番。
傅言致也不催,換了服后便去那邊等著。
季清影為了表示自己對今天這個聚餐的重視, 特意畫了個港風旗袍妝。
大卷發被重新折騰了一番,看上去蓬松人,眉畫的又細又長,眼睛上方更是綴了星星點點的一樣,不顯目,但又讓人無法忽視。
倒不是烈焰紅,反而是相對暗一點的深紅調。
旗袍主題是秋日落葉款,以及料子上的印花,都是枯黃竹葉模樣。
是無袖款,沒有側邊盤扣,反而是在脖頸中間扣了一粒紐扣,引人遐想。
傅言致常常看穿旗袍,可每一次,都會讓他有驚艷。
他從小被傅母帶著看了很多秀場,耳濡目染,從小被灌輸的理念大多數也是,服點裝人。
但在季清影上,卻從不會有。
無論是什麼樣的服裝,都能被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有時候像從時歲月里走出的繾綣人,有時候又像是張揚自傲的富家小姐,偶爾,也有乖巧的小孩形象。
每一種,都不意外地讓他會把目停駐在上。
后面喇叭聲響起,拉回了傅言致注意。
他踩下油門,結輕滾,聲線低沉:“沒有。”
季清影“哦”了聲,從手提包里拿出鏡子看了看,自言自語說:“好像是還好的。”
傅言致側目,看眼說:“很漂亮。”
聞言,季清影眉眼彎彎地笑了下:“謝謝。”
兩人到的時候,酒吧已經非常熱鬧了。
傅言致帶著往里走,門口認識他的服務員瞪大眼看著,驚訝喊了聲:“傅哥?”
傅言致頷首,語氣平靜:“姜總在樓上?”
“是。”
服務員說:“我帶兩位過去。”
“不用。”
說完,傅言致牽著季清影手往樓上走。
一樓非常熱鬧。
季清影和傅言致往樓上走,還能聽見樓下傳來的搖滾歌聲,以及客人們的尖。
好奇地看了眼,是有樂隊歌手在表演。
走到包廂門口,季清影拉了拉傅言致的手。
他側眸,用眼神詢問。
季清影深呼吸了一下,搖搖頭:“沒事,走吧。”
傅言致了然,著的手心,低聲道:“放心,有我。”
季清影心安了。
傅言致抬手敲了敲門,里頭傳來男人聲音:“來了。”
姜臣被沈慕晴催促著起開門。
幾個人也順勢轉頭看向大門口,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他們先聽到了姜臣揚高了的聲音:“臥槽!”
姜臣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兩人:“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傅言致:“……”
他抬了抬眼,冷冷淡淡睇他眼:“看不出?”
姜臣懵。
沈慕晴被驚呼聲吸引,跟著往這邊走:“看不出什麼……”
話還沒說完,便先注意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沈慕晴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跟著了聲:“你們……你們……”
季清影有點不好意思,赫不已:“好久不見。”
秋枳快速反應過來,含笑說:“恭喜呀。”
給季清影一個給力眼神,夸贊道:“大人就是大人。”
陳陸南笑了聲,也加陣營,看著傅言致:“不介紹介紹?”
傅言致掃視眾人,一本正經道:“我朋友,季清影。”
介紹完,收獲完祝福后,季清影被秋枳們兩人拉著,到一側角落里嘀咕。
“清影你快給我們說說,你怎麼拿下傅醫生的。”
沈慕晴慨:“太牛了。”
季清影:“……”
忍俊不,“就……那樣?”
“那樣是哪樣?”沈慕晴求知表:“我到現在還覺得很魔幻,沒想到傅言致這種人真的會談。”
好奇不已:“他談還是那張冷淡臉嗎?”
“……”
這話,季清影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說實話,不覺得傅言致冷淡。
相反的,還熱的。
作為過來人,秋枳毫不客氣反駁:“晴晴,這你就不懂了。”
揚了揚下,指著另一邊幾個男人說:“像傅醫生這種系,一旦開閘了,那……”
言又止地看了眼季清影,眼神很意味深長。
季清影:“……”
彼此另一邊,幾個大男人湊一起,也免不了八卦一番。
當然,主要是姜臣話多。
他不太相信地上下打量了眼傅言致,‘嘖’了聲:“沒想到有生之年還真能看到你。”
傅言致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不予理會。
姜臣繼續好奇:“你們倆,怎麼開始的,誰追的誰?”
其實他沒別的意思,純粹就是好奇。在姜臣的認知里,傅言致真不像是會談的人。
傅言致一頓,冷冷地掃視過他眼,淡聲道:“我追的。”
姜臣:“……哦。”
他沒再好奇。
好友湊一起,除了吃飯喝酒之外,便是聊天。
季清影吃了點東西墊肚,便開始和沈慕晴品酒。
不得不說,姜臣酒吧的酒有的是真不錯,季清影還喜歡的。味道醇厚,香甜可口。
不知不覺中,喝了不。
傅言致接了個徐禮電話,再折返回包廂時候,桌面上擺了不空瓶子了。
他眼皮一跳,轉頭去看旁邊的人。
沈慕晴和秋枳已經不見了,而季清影像是喝醉了,正乖乖地趴在桌上。看著,傅言致松了口氣。
他走近,還沒來得及出聲,季清影便先抬起了頭看他。
看清楚來人后,眼睛彎了彎,對著他笑:“傅言致。”
傅言致“嗯”了聲,沉沉應著:“喝醉了?”
“沒有。”季清影老實道:“這個酒好好喝,你要不要試試?”
是疑問句,但的手卻已經自覺把一側放置的酒拿上了,搖搖晃晃地想去取干凈杯子倒給他。
傅言致看著作,并未阻止。
但干凈的杯子距離季清影有點遠,探長了手也沒到邊。看著不遠亮反的高腳杯,蹙了蹙眉抱怨:“我拿不到。”
傅言致忍笑,沉沉地應了聲:“嗯,那不要那邊的。”
季清影不明所以地看他:“嗯?”
眸子里,帶著茫然,“你不想喝嗎?”說著,還有點委屈:“這個真的很好喝。”
這樣子,像極了賣家安利。
傅言致勾了下,彎腰靠近:“不是。”
他稍稍停頓了下,一手把人圈在懷里,指了指面前的:“這里不是有一個?”
季清影順著他指的看過去,反應遲緩地眨了下眼:“這是我剛剛喝的。”
說:“你不是有潔癖嗎,我怕你介意。”
季清影喝醉酒后,聲音的,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乖巧。
傅言致眼眸深了幾分,嗓音低沉:“不會。”
“真的?”季清影眼睛亮了亮:“那我用這個了。”
“嗯。”
給傅言致倒了半杯,雙手捧著送到他面前,一臉期盼。
傅言致笑了下,低聲問:“讓我拿著喝?”
季清影想了想,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搖了搖頭,看著他:“那我喂你?”
傅言致沒吱聲,但卻配合的把子往下傾,在季清影很容易投喂的地方。
高腳杯上還有季清影口紅的印,不深不淺,卻給人一說不出的。
酒吧包廂的燈是暗黃調,影影綽綽照下,勾出了兩人重疊的影。
季清影大概也是第一次喂人,作別扭,好半天也沒能讓傅言致喝上。
折騰了好一會,有點兒小脾氣了。
“你再低一點。”
傅言致了眼眸的笑,啞聲答應:“好。”
這一回,總算是給他喂上了。
同樣的,有一半從他角往下,流淌過下,到脖頸到鎖骨,再往更深。
季清影看著他結滾的畫面,下意識了下,也了。
看著杯子里只剩一口的酒,也不問,自覺地把收了手,把杯子往自己邊送。
注意到傅言致的目后,聲解釋:“我了。”
傅言致沒吭聲,只目沉沉地著。
看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把他喝過的酒喝完,放下杯子時候,他過的位置上,又有了淺淺的印。
著燈暗影,反折出來,像極了勾引。
喝完,季清影轉頭看他:“困了。”
傅言致低低一笑,用拇指了角留著的印記,嗓音低沉道:“那我們回家。”
“嗯。”
“能不能走?”
季清影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看他。
傅言致彎腰,過臉頰,到耳邊,低聲問:“要不要抱?”
作者有話要說: ——傅醫生,你不要趁著大人喝醉了就胡作非為!!!!
傅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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