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回到辦公室，桌子上的座機剛好響起來。嚴真走過去接了電話，是李老師。「嚴真，你剛才打辦公室電話找你，說你手機打不通。你還沒告訴你你調到圖書館了？」

嚴真心一提，急忙掛掉電話，給撥過去。電話接通得很快，嚴真試探地問：「，您找我有事嗎？」

那頭沉默幾秒，說：「你工作換了？聽你同事說，你調到圖書館去看書去了？不當老師了？」

一連三問，嚴真才知道有些氣：「，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老人家斬釘截鐵，毫不給說話的機會，「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我、我怕您擔心。而且，而且這份工作好……」嚴真還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對著嘟嘟嘟的話筒，頓無力。

一個下午嚴真都有些焦慮不安，好在上午書已經全部整理好，向常主任請了假，匆匆趕了回去。

正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帶來的暖氣正慢慢消散。嚴真在樓下停好了車子便上了樓。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門，沒有人來應門。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人來開門。嚴真頓時心一沉，拿出鑰匙開門。

房間裡空的，嚴真掃視了一圈發現不在就去敲對門李嫂的門。看著一臉焦急的，李嫂也跟著急：「沒有啊，中午的時候還見著你了，說是要睡一覺，我就回來了。現在不在啊？」

嚴真顧不得跟多說，拿了鑰匙就去常去的幾個地方找，一一尋過，卻都是無功而返。眼見著天都黑了，在房間走來走去，更加著急。

「小真啊，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嚴真簡單地說了一下換工作的事，李嫂頓時就笑了：「嗨，這能跟你生多大的氣呀？別著急，咱找找去啊。」

是呀，能跟生多大的氣呀。嚴真默默地想著，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東西就向外走。

「你去哪兒？」李嫂問。

「我去學校看看。」嚴真一邊換鞋一邊答，「麻煩您在這兒等等，回來了您給我手機上來個電話。」

「哎，好。」

李嫂應著，看著那個急急忙忙沖出去的影，慢慢地搖了搖頭。

從中午打的那通電話裡嚴真就有不好的預，現在就生怕一氣之下到學校來找領導。學校門口管得很嚴，一般沒有工作證件的外來人員都需要打電話讓人來領，現在又不在，到時候再跟門口的老大爺吵起來，那可就糟了！這麼一想，嚴真騎車子的速度立刻又加快了幾分。

果然如所料，確實去了學校，可等到學校時發現設想中的場景並沒有上演，因為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那拔修長的姿，即使離得遠嚴真也能認出來是誰。顧淮越，他怎麼在這裡？

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可一眼就看見了，忙把拉了過來：「你去哪兒了？打你手機也打不通！」

嚴真看了眼手機，果然有一個未接，是在騎著車子來學校的路上打來的。看號碼，用的應該是顧淮越的手機。看了眼顧淮越，問：「你怎麼在這兒？」按理說學校可是早放學了，接孩子也不是這個點吧？

顧淮越挑挑眉：「路過。」

他剛去市直醫院看了師裡的病號，回來的時候看見老人家在學校門外徘徊著，於是他便下了車。誰知這兩人是一個賽一個地強，老大爺越不讓進，老人家越是要進，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電話給嚴真。

「正好，你過來了，你快帶我進去找你們學校領導去！快點！」一把把拽了過來，扯著就往學校裡面走。

嚴真趕忙攔住了，不讓胡來：「，您找我們領導干什麼呀？」

「我得問問他，憑什麼我孫干得好好的就給換了？圖書館，圖書館能干什麼呀？整天擺弄那幾本書？」

嚴真無奈，可又不能跟來的：「不是您想的那樣，圖書館裡面的學問也大著呢。再說，不是學校著我過去的，是我同意了的。」

聽這麼說頓時就急了：「你怎麼就同意了，我說你是柿子啊，任別人來去的？」

嚴真很不想在顧淮越面前提及這樣的私事，那會讓覺得難堪，所以只有暫時用說謊的方法來穩住：「不會待很久的，等下學期協調出來崗位我就能調回去了。」

「真的？」

「真的。」嚴真保證著，依舊是半信半疑，趁著搖的工夫，嚴真趕說，「好了，先回家吧，天都黑了。」

顧淮越在這個時候適時地上了話：「我送你們。」

嚴真直覺地要拒絕，可先一步上了他的車，嚴真就是再不願也無可奈何。

瞥了顧淮越一眼，跟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