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佩蘭傷了脊椎後,程語嫣發了善心,便讓佩蘭的爹娘將人領了回去。除此之外,還額外補了五兩銀子。佩蘭回到家後,日子過得並不好。畢竟傷了脊椎,今後的日子都得在床上度過了,更何況佩蘭娘家那家境本就一般。
佩蘭娘家就住在小王農莊附近,除了有幾畝田外,平日裡主要靠佃小王農莊的地過日子。那日,李君苒跟包子爹小哥李君楊,帶著一幹護衛突襲了小王農莊,不僅發了喜錢,還將仗勢欺人的劉偉民等人給一鍋端了,這本是件好事。
可對於佩蘭娘家而言,卻並非如此。小王農莊的主人李家二房可是害了自家閨的仇人。更何況,小王農莊的原管事劉偉民等人,之前是何等地囂張跋扈。本就新仇加舊狠,再加上又有人從中挑撥,想不出事都難。
逸王,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呀。不就是一個不小心端掉了你在福庵村的那個建造的基地,然後變了懷安侯的宅院嘛。太小氣,可不行喲。
第二天,大年初一,按著慣例,依舊得去皇宮刷一下副本磕頭請安。只不過景順四十八年的年初一,注定跟往年有所區別。誰讓昨兒年三十群臣宴上好死不死的鬧出了行刺事件。
行刺啊,這不可不是小事兒,往大了說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這不,宮門才開,這次行刺案件稍稍有牽扯的,都齊刷刷地跪在了乾清宮前頭的廣闊空地那兒。上至柳淑妃跟齊王楚祈,下至程閣老家那一大家子。
李君苒進宮覲見時,很是巧合地見到了簪撒發,一素的柳淑妃,跪在寒風中,無比虛弱的子正搖搖墜,介於暈與不暈之間。
“陳舍人,淑妃涼涼與齊王殿下跪多久了?”李君苒輕聲地問一旁的陳公公。
“淑妃娘娘跟齊王殿下昨兒散了後便跪著了。至於程府是天亮宮門開口,才過來負荊請罪的。”陳公公解釋道。
“昨兒之事。淑妃涼涼與齊王殿下是否會被牽扯其中還兩說,其實大不可如此。”李君苒在心裡暗暗慨道,這苦之計到哪兒都多多能起到一些效果。可惜,過猶不及。
對於李君苒這番說辭。陳公公只是低著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在前頭引路道:“侯爺,這邊請。”
李君苒見陳公公並未將他引往乾清宮正殿,而是直奔書房。便知道昨兒行刺的幕後之人,瑾銘多半已經查了出來。按著李君苒的說法,也是景順帝沒事找事,閑得無聊。助興節目選什麼不好,偏偏要自編自導玩什麼行刺。為的就是想看看自家幾個兒子還有底下那些朝臣會有什麼反應。
結果好玩了吧,被人將計就計,混進了真的刺客。
也虧得李君苒跟瑾銘沒中招,要不然不說被一鍋端,至也是損失慘重。就這樣,昨兒因公中獎的。就有十幾個,幸好多數只是些皮輕傷而已。這裡頭,就當屬坐在李君苒旁的那位太師家的秀逗兒子最倒黴。
“微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進了書房後,李君苒還是按著規矩,給景順帝行了禮。
“來了?”看得出景順帝心不是很好,至臉不比昨兒離開時好多。只是讓李君苒越發警覺的是,景順帝看向的目中,帶著不太一樣的莫名緒。
有況!
李君苒朝站在一旁的瑾銘使了個眼。
妖孽,什麼況?
可惜某只妖孽沒在服務區,過了許久才對著李君苒輕微地搖了一下頭。暗示他也不清楚。
正當李君苒考慮是不是去諮詢自家耗子時,景順帝終於打破了書房裡的沉寂,開口道:“無心,昨兒皇後跟朕說。想將湘兒下嫁予你……”
“啊……”李君苒愣了一下,還未回過神來,一旁的瑾銘便率先跳了起來,做出了反應:
“皇上!您是知道的……”
景順帝不悅地瞥了一眼瑾銘,整張臉越發沉了。
“皇上準備賜婚聯姻麼?”李君苒不不慢地開口道,“無心還有位義兄。姓李名君楊,剛剛考取了生,準備今年三月參加最後的縣試。”
對於李君苒,或者應該說李七柳的大致況,景順帝自然清楚的很。所以小哥李君楊這個同胞大哥,也是在景順帝這裡備了案的。
“賜婚這事不急。”景順帝示意陳公公將案上瑾銘剛剛呈上的調查結果遞給李君苒,隨後道,“無心,外頭那三人,你說朕如何置比較好?”
“如此置,皇上您心裡頭不早有決斷了嘛。再者說,無心也不懂這些。”李君苒雖然早知道調查結果,還是裝模作樣地瞄了幾眼。至於如何置,才不會主撞槍口上咧。
“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便是了。”
“那無心可就說了喲。”
“說!”
“其實吧,只是巧合而已。新年新歲的,還是不見紅的好。”
“無心你的意思,就這麼算了?”就這麼放過柳淑妃與齊王,景順帝顯然不怎麼樂意。該怎麼說咧,當年為了打中宮皇後的勢力,景順帝不僅抬出了一位以事君王的簫人,也就是大皇子宸王楚忱的生母,之後還升了好幾位妃子的位份,其中就有齊王的生母柳淑妃。結果,現在不僅弄大了大皇子的勢力,也讓五皇子那羽翼漸。某個角度講,也虧著蕭貴妃早逝。
不管是柳淑妃還是齊王楚祈,關鍵時都是謹小慎微之人。也正因為如此,景順帝不想白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打機會。
你說這親父子,親兄弟為了把金燦燦的椅子,算計來算計去的,李君苒覺著在一旁看著就好累,就更別說參與其中了。
“算,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恩?”
“皇上,淑妃涼涼若是因為那位程二小姐被皇上責罰,心裡自然會有所怨恨。誰會喜歡一個害自己利益損的兒媳婦咧。”
“兒媳婦?”
“是啊,兒媳婦。無心在白鹿書院時,曾聽聞程府二小姐跟齊王殿下關系很不錯耶。”
“無心,你似乎對那位庶出的程二小姐很悉。”
“當然悉啦。越鎮程府二小姐程語瑤,雖然只是庶出,但心地善良。之前程二小姐知道無心弱多病後,還特意找來了配方,據說還是藥王穀傳出來的。”
“……”景順帝不由地瞇起了眼。
藥王穀?!
難不又出現一個藥王穀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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