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說也想去,”陶曉東在電話那邊跟他商量,“他放假有時間,要不我帶著他?”
遲騁吃飯的作一頓,沒出聲。
“你要不愿意那就不帶著了,我也沒跟他說你去。”曉東說,“你定吧,看你。”
遲騁想了幾秒,說:“帶著吧。”
曉東在那邊也沉默了片刻,之后試探著問:“你正常去吧?別我這邊領著你弟了回頭你倒不去了。”
遲騁拿起手機在耳邊,低著頭“嗯”了聲,說:“去。”
凡果和郭一鳴在那邊研究他們的下一個項目,遲騁沒聽,他也聽不進去。
等會兒在高速口他就跟哥上頭了。遲騁坐在車的最后排,閉著眼睛心里躁得像是著了火。
手機里放著一段視頻,遲騁沒看,只戴著耳機在聽。
石凱笑著問:“小淮南,想不想你小哥。”
喝醉了的男生乖乖地誠實回答:“我每一天……都想他。”
“哎遲哥,到了,”凡果回頭問他,“給你扔這兒啊?”
遲騁說“嗯”:“我去我哥車。”
“前面有個商務,應該就是等你的。”郭一鳴說,“你去吧遲哥。”
遲騁背著包下了車,一步步走向那輛停著的商務。拉開車門前遲騁摘了耳機揣進兜里。
車門拉開。
最后排坐了個男生,穿著短袖短,很干凈,也很帥氣,只是上帶了些淤青和傷。
遲騁眼神從他上掃過,狀似不經意,他笑著朝曉東了聲“哥”。
男生一個哈欠打到一半,頓在當場,連呼吸都忘了。
“相信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歌聲停,陶淮南還抱著吉他,把最后的音彈完。后面的音他記得不準了,幾乎是自己在憑覺彈。他仍然笑著,視線定在虛空的一點,手指不快不慢地撥著弦。
聽一首溫的歌,看一場平緩的電影。
故事的主角陶淮南剛剛說一個詞不夠說,無論哪個詞都還是單薄了些。
唱給誰呢?
他是我的人,我哥哥,我的……小狗。
所有音都彈完,陶淮南的手重又覆上琴弦,終止了這一首悠長平淡的旋律。
暖黃的小還打在他上,陶淮南還坐在高腳凳上,也像是剛剛看完了一場電影。
遲騁眼里映出的點依然清晰,他膽小得只能躲在后面哭的小男孩兒,如今已經能從容坦地坐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唱歌了。
燈徹底暗下去之前,電影播放了最后一個畫面,像是給溫的觀眾們的彩蛋。
炎夏,酷暑。
蒼白的男孩兒在床上,不出聲不言語,抱著自己的膝蓋,蜷一團。
遲騁忍了他好些天,到底是忍不下去了。
男孩兒扛不住他的力氣,被拖得跪在床上,聽見遲騁說要去醫院,他開始崩潰一樣地苦喊尖。
他從來不這樣失態,像是一個被緒垮了的孩子,他哭得又放肆又狼狽,撲在遲騁上地抱著他,哭得嗓子都劈了。
遲騁吻了吻他。
男孩兒尖著哭吼說“小哥我害怕”。
他怕得跟臉一樣白,整個人在遲騁懷里哆哆嗦嗦地抖。
遲騁一直抱著他的男孩兒,親了親他的額角,拍拍他的背,把他的臉從自己上抬起來。
陶淮南又說了一次:“小哥我害怕。”
“不害怕。”遲騁掉他的眼淚和鼻涕,把男孩兒的臉得干干凈凈的,著他的頭說,“沒事兒,好好長大。”
作者有話要說:
崽:謝謝姐姐們,我們長大啦。
就到這兒了。
謝這四個月,過程中各種緒都有,結束了再看就都是好的。寫竹馬文必定更牽心,從昨晚開始我心里就空落落的。但故事總得散場,孩子們都長大了。
希故事里的孩子們和他們的哥哥們朋友們一切都好,希故事外他們的姐姐們也好。
不管是可的小伙伴還是我的冤家們,都恩支持。
(這首歌《風塵》,很老的歌,我喜歡了很多年。可以搜來聽聽,原版不可超越,老狼的聲音很溫。聽歌別去評論別去評論,別打擾別人,我真誠請求。)
下篇寫《還》,是個可的小姑娘。不喜歡被裝大佬,但是被夸漂亮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