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哥,我們現在就做,做那個啥吧?”
“不不不不行的,他……”
“他是個黑良心的王八蛋!看上我,只想讓我給他生孩子!阿生哥,我們不要提他。我想給你,只跟你做那個啥。我是你的……”
“二妞,不,不要……我們惹不起他的。”
“我們不用怕他了!永遠不用。阿生哥……他不存在了。”
“?”
“我,殺了他。”
向晚把臺詞念到這里,看對面的方圓圓瞪大眼睛,沾在吸管上就挪不開了,不由挑挑眉:“你不覺得我這段寫得很有懸疑?”
方圓圓當場抓頭發,“姐,知道為什麼你每本書都撲街嗎?”
“嗯?”
“臺詞無力,邏輯混,容也get不到點!你懂不懂?我們年輕孩要看的是什麼?是,是,是,重要的話說三遍!”
“我怎麼就沒了?……噯不對,什麼你們年輕孩?”
“……你、說、呢?”
方圓圓撇,同地看。
“還有,你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你能寫的小說嗎?連床戲都只能憑空瞎想,你怎麼能寫好深……靈魂的CP?所以,我建議你,先好好談個行不?”
“可老子寫的是懸疑。”向晚微微一笑。
“沒有的懸疑,人不看。寫給男人看的懸疑,你又差點火候……”
“方圓圓!”向晚再微笑,“我也是有鐵桿讀者的——”
“得了吧,就你寫那些爛東西,我要不是你編輯,你連VIP都不了,就那麼幾個付費讀者,稿費都不夠你房租!表姐,放棄吧!”
向晚慢慢后仰靠在椅子上,認真端詳,繼續似笑非笑。
“我總有一天會寫出一本火全網的小說,你信不信?!”
“就你?呵呵!”方圓圓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拎起了包,“明天晚上八點海天,小姨都給你約好了。看著辦吧!”
又是相親!
向晚敲額頭。
收拾起電腦,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熱得像烤爐,家附近的街邊上,風扇呼啦呼啦的,偶有一風吹過來,剛到涼意,轉眼又被拋酷熱的蒸氣中,像是要把烤出一層油來。
一個人的出租屋,是最簡單的一套一。
躲出來住,并非錢多,而是被老媽天天念叨的。
一個才26歲就被迫步中年危機的宅,沒談過本來不丟人,可向晚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開始人家說是心氣高,太挑人,到最后被八大姑七大姨一傳,就變有病了。
難道真要放棄理想,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了卻殘生?
小撲街的玻璃心,走到小區樓下時被電話鈴聲再次碾碎。
“媽!又什麼事啊?你這一打斷,我節都忘了!”
“節節!你寫那玩意誰看啊?我告訴你,你都快三十了……”
“是二十六!”
“四舍五!”
“你是我親媽嗎?”向晚不知道是不是在咖啡館里吹了免費的冷氣,腦仁兒作痛,“我這不是沒挑到好的嗎?”
“你要挑什麼樣的?你跟媽說,媽給你照樣子找。”
“不是高一米九腹十六塊住八十八層別墅從八百米大床上醒來的國家級高富帥,我一律不要。”
“……你是準備嫁蜈蚣?”
“再見!”
“喂……”
向晚邊說邊聊,不知不覺已經氣吁吁地爬到了六樓。
這里是頂層,悶熱的夏天,往這兒一站就像被丟鍋里的螃蟹,恨不得暴走。可的家門口竟安靜地倚著一個神清氣爽無半點汗意帥得眼睛發暈的男人……
量頎長,五深邃,像從偶像劇里拓下來的。
他平靜地看著,眼睛在里亮得驚人,卻格外冷漠,顯得傲慢而憂郁,矛盾地散發著一種創傷式的男魅力,是那種僅靠外形和眼神就能激發的男主式人設。
老夫的心哦!
向晚暗嘆一聲,拿出鑰匙。
“你找誰?”
滿心的波浪被得平靜無常。
他漫不經心地掃一眼,“你是向晚。”
那一眼太過微妙,那聲線也太過。
向晚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好聽過,面頰發熱。
“我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角上揚,幾乎把向晚的目徹底融化在那幾不可察的笑痕里,又掏出一本警證,往面前一揚。
“你涉嫌一宗謀殺案,請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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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且把年華贈天下》、《孤王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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