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豆芽只是在接傳承記憶,并無其他問題,而且龍凜的傷勢也好了,那麼他們便沒有必要再留在修仙界了。
況且,如今無數修者和魔族都在尋找他們的蹤跡,就算兩人再強,為了不引人注目,也不得不姓埋名,以此避免禍端。
把那些人全殺了也不可能,因此,這般的日子,著實是憋屈了些。
辭別尤長生后,裴姝便準備開啟界門與龍凜帶著小豆芽一起回去人間界。只是如今,卻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
之前,龍凜是人族的,因此以他的修為,到了人間界才沒有被排斥。可如今,龍凜卻已經真正化龍,不但是真龍之,還帶著半魔氣。
若是這般去了人間界,怕是會直接降下天雷。
“不用擔心,”對此,龍凜思索了片刻,便對裴姝道,“我可以制自己的修為,再說,”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便是我制不了修為,還有魔珠可以用。”
結合這顆魔珠進他之后發生的一系列事以及他的變化,龍凜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傳說萬魔窟乃是上古神魔戰場,也是神魔隕落之地,那麼這顆魔珠的來歷便可以解釋了。
或者,該稱它為龍珠才是。
真龍何其珍稀,他雖然覺醒了龍族脈,且脈很濃,可即便如此,想要修真龍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他如今能走到這一步,便是這顆龍珠的功勞。
龍珠是龍族最重要的東西,傳到至今,誰也不知道龍珠到底有怎樣的作用。它的價值自是不可估量的。
“大不了,我再化為人族便可。”
最后,龍凜如此道。
對于他來說,是人是魔還是龍,已經不重要了。他想要的、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而是邊之人。
“好,那我們準備一番,明日便走吧。”
裴姝思索了一會兒道。
兩人看著彼此,片刻,那兩雙黑眸中皆是有笑意閃過。須臾,龍凜的視線落在了裴姝腰間掛著的布兜上,里面放著一顆白蛋。
不過兩日的功夫,那白蛋便長大了一些。
他目微頓,淡聲道:“這蛋重量不輕,又不能隨意磕,萬一磕破了便不好了。這般掛著,須得多加小心才是。你又喜歡用劍,如此,倒是不便。”
“所以?”
裴姝抬眸,挑眉看著那一本正經說著話的白青年。
便見青年面不變,認真的道:“裴姑娘若是不介意,便由龍某來為你分憂吧。讓我帶著他,如此倒是便宜。”
他說得客客氣氣的,邊說著,一邊朝裴姝出了手,示意裴姝解下布兜給他的。
裴姝角微微翹了翹,笑著回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
“裴姑娘舍不得?”見遲遲不,青年的眸淡了淡,瞅著那白蛋的目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竟像是有委屈閃過。
“那倒也不是,”裴姝頓了頓,邊從布兜里抱出了那顆白白胖胖的白蛋,“龍公子接好了吧。”
話音未落,已經把手中的白蛋拋給了龍凜。
手上的作倒是隨意的,并不像是對待那些普通的蛋。畢竟……嗯,這兩日下來,他們誰不知道這顆白蛋其實結實得很呢?
那蛋殼的強度,說不定比極品靈還要強。
嗯當然,這點,一直跟在裴姝邊的某人自是一清二楚的。
龍凜立刻手去接。
然而,白蛋手的瞬間,一極致的高溫便倏然從蛋殼傳來,竟是比極品靈火的溫度還要高!
青年一頓,下一刻,便聞到了一皮被燙焦的味道。
他面不變,不但沒有松開手,甚至還要把那白蛋朝懷里揣。只是沒等他揣進去,兩只纖白的手便了過來,要把白蛋拿了回來。
“我可以……”
青年不,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那蛋殼的溫度也隨著越來越高了。
“還是我來吧,”不等他說完,裴姝便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龍公子玉姿仙貌,容乃世間僅有,若是傷著哪里了……”
頓了頓,角似是翹了翹,才慢悠悠的接著道,“那便太讓人可惜了,有人,也是會心疼的。”
龍凜微頓。
月下,便見那白青年玉白的耳尖慢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
下一刻,不等那青姑娘再手,他便已經把那白蛋還了回去,面淡然的道:“小豆芽平日最喜裴姑娘,龍某想,他定是更想跟著你的。”
話音未落,他竟是直接把那白蛋放回了裴姝腰間的布兜里。
然而,像是不著痕跡的攤開了自己的手,便見那手心里黑了一塊,是被那白蛋散發出的溫度灼傷的,黑乎乎的,與那白皙修長的手掌格格不,實在是破壞了。
“……有點疼。”
隨著清涼夜風而起的是,青年一聲低低的呢喃,聲音很低,可對于修者來說,再低也是能聽清的。
他抬眸,見面前的那青姑娘未,便又補了一句,“裴姑娘可有藥?”
藥自然是有的。
可這點小傷,這點疼痛,對于已修真龍之的前魔尊來說,自然也是不值一提的。
誰人不知,龍族極,便是大乘期修者,怕是也無法真正的傷害到龍族。更何況,只是一顆話也不會說的白蛋呢?
“裴姑娘,”白青年抿著,那雙黑亮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非常認真的道,“那白蛋真的很燙的。”
這話說得,仿佛方才被燙到了還想要把白蛋放進自己懷里的人不是他似的。
“……尊上,”半晌,被那雙眸子一眨不眨瞅著的青姑娘終是悠悠嘆了口氣,無奈的執起了青年到面前的那手,喚著尊上,仿佛在提醒著某人,“我倒是沒想到,您竟還是個怕疼的。”
這般說著,可卻還是拿出了藥,仔細的涂抹在了青年的手心里。
“嗯,怕疼。”
山頂的涼風吹來,可那立在峰頂的兩人面上卻都仿佛起了點點暖笑,在這涼風如雪的夜里,憑空而生了一讓人留的暖意。
**
開啟界門并不是容易之事。
更何況,不知為何,仙魔兩界之前通向人間界的界門竟不知何時已經壞了。因此,如今他們想要去人間界,要麼修好曾經的界門,要麼重新開辟一個新界門。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易事。
況且,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尋找他們。若是鬧出的靜太大,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裴姝與龍凜商量一番,最終決定,由兩人合力一起打開界門。
只是這樣一來,或許會讓人察覺到他們的蹤跡,到時候,那些人怕是會追到人間界來。
所以,兩人到底有些猶豫。
“我知道有一個新界門。”就在裴姝與龍凜兩人商量著該如何降低影響的時候,裴長晉忽然來見了他們。
這些日子,兩人便藏在天嘯門的后山之上。
裴長晉沉聲道:“那界門很是蔽,除我之外,無人得知,斷不會讓人發現。”
裴姝并未先表態。
倒是龍凜先站了起來道:“裴姑娘,不如我們先去看看?”
聞言,裴姝轉頭看了他一眼。
青年面上并無什麼異。
裴長晉也看向了裴姝。
半晌,裴姝才終于開口道:“好。”
聞言,裴長晉才松了口氣,然而心中卻又不免生出了一苦。如今,在裴姝的心里,對他或許已經沒有信任了吧。
會同意,也是因為龍凜。
思及此,裴長晉目暗了暗,卻是沒有說什麼。
三人都不是優寡斷之人,既然做下了決定,便會立刻行。當日,裴長晉便帶著裴姝和龍凜兩人去了他口中的新界門。
這里果然是個極蔽之地,竟是位于修仙界與魔界匯之。
這樣的地方,危險重重,通常是很有人出現的。
三人到時,周圍一片安靜寧寂,并無他人的氣息。
一路上,三人都很是沉默。
一到了目的地,不用裴姝他們開口,裴長晉便直接打開了界門,霎時,一道銀亮起,一扇空無的門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姝兒,”界門打開的剎那,裴長晉忽然又看向了裴姝,他黑沉的眼眸中一片暗沉,里面暗洶涌,似有千言萬語,可最終,他卻只說了一句話,“保重。”
裴姝眉頭微蹙。
然而沒等深思,話音未落,便只覺那扇空無之門里一極強的吸力撲面而來,與此同時,后也有一大力而來。
是裴長晉!
可來不及回頭,與龍凜兩個便已經被吸進了界門里。
隨即,一片黑暗。
那一刻,裴姝平靜了許久的心卻莫名地了。
“走吧。”
手心傳來一片溫熱,茫茫空間之中,旁的白青年地抓住了的手。
裴姝頓了頓,終是緩緩閉上了眼。
界門里危險重重,一不小心便可能迷失在空間流之中。通常進界門時,他們都會豎起防罩或者啟用防的靈,可這扇界門卻出乎意料的平穩。
兩人似乎只在里面停留了幾息,待裴姝再睜開眼時,他們已經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靈氣稀薄渾濁,可是空氣中卻飄著濃郁的青草味,仿佛充滿了喧囂。
這便是人間界了。
“我們回來了。”
旁傳來了青年的聲音,里面難得的帶了一些輕松和歡快,“裴姑娘,我們一起回來了。”
裴姝沒有說話,卻是牢牢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是啊,他們終于回來了。
誕生于修仙界,長于修仙界,而龍凜誕生于萬魔窟,長于魔界,于他們二人而言,人間界曾是一個陌生且遙遠的地方。
可最終,讓他們生起留的卻是人間界。
而在踏出界門的那一剎那,龍凜上的氣息也瞬間改變了。
的龍珠在里的穿梭著,不過片刻,他竟又變了一個人類。只不過……龍凜眉頭微蹙,想要調靈力,可是卻發現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
他有些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
裴姝見他面有異,便疑問道。
而在看向龍凜的那一刻,目也微微頓住——第一次在人間界遇到那個渾染的青年時,裴姝看見的是一個純白到了極致的元靈。
而當與小豆芽再次回到魔界,看到被人圍攻的龍凜時,那時他已然化龍,元靈也改變了,一半純白一半墨黑,那黑甚至還在漸漸吞噬白。
那時,他雖然依然一白,可卻不只是人族青年龍凜,還是魔尊申屠凜。
而此刻,他們重新回到了人間界。
意料之中的,龍凜依然了人族,可這一次,他的元靈卻依舊不是純白。而是像是黑白織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人類一般。
“……我用不了靈力了。”不但如此,他想要化出龍爪,竟也做不到了,就仿佛他這一次真的變了一個人族。
他眉頭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恰時,便聽旁的青姑娘笑了笑,出了腰間佩劍,然后放在了他的手中,笑道,“尊上便是沒了修為,等閑之輩也欺負不了你的。若實在敵不過,這劍也能助尊上一臂之力。”
眼里笑意盈盈。
龍凜看了看手中的劍,片刻,卻又還了回去,認真的看向那青姑娘道:“既有裴姑娘在,龍某又怎會用得上這劍?”
不等裴姝說話,一抹笑意自那俊上生起,“我想,裴姑娘護著我。”
誰能想到,有一天強大無比的魔尊申屠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竟然有一天會示弱。
仿佛,他真的了一個手無縛之力需要人保護的書生公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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